闻言,司徒雅楠笑了笑:“母亲放心,儿媳绝不会胡乱冤枉人的。”
虽然司徒雅楠是笑着,可老夫人觉得这笑容很渗人,她敲了敲自己手中的手杖:“我绝对不会允许你诬陷我的远儿的。”
“母亲,祖母,琦远对天发誓,我绝不会在伯母的饮食里动手脚的。”
上官琦远觉得自己在不表态,恐怕这事会闹得更僵。
“请祖母放心,琦远定会查出真相的。”
上官琦远是上官家的长子,老夫人也很疼爱他,他开口了才让老夫人的怒气减了几分。
“查,好好的查,若真查出来是她喝了避子汤,我就让你伯父把她休了。”
老夫人不喜欢司徒雅楠,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她想让上官昭源娶她娘家的表亲。
上官琦远心里咯噔一下,若是司徒雅楠真被上官昭源休了倒没什么,可若让老夫人把她表亲嫁给了上官昭源,在生下一儿半女,那还有他上官琦远什么事?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上官琦远会做上官昭源的儿子,若是让老夫人插手导致节外生枝的话,他还有何颜面活着?
“祖母放心,孙儿定会还伯母一个清白的,同时也会整顿整顿府中,好好治治这些不良风气。”
上官琦远的话有些偏向司徒雅楠了,司徒雅楠并未表现出来有异议,她还是不太相信她是因为喝了避子汤才不会有孕的。
她身边侍候的人都是从司徒家带来的,绝对不会害她的,这事摆明了就是二夫人与何太医联手想来陷害她的。
二夫人看着还护着司徒雅楠的儿子,心里有气,他这个傻儿子是分不清是非吗?
只有让司徒雅楠生不出孩子,他才可以过继到上官昭源膝下,他还去查什么?
顺着老夫人的台阶下就可以了,只要坐实了司徒雅楠不想生孩子,戏耍上官昭源,那么老夫人就会厌恶她,到时候自己在吹吹耳边风,那么上官琦远上位不是轻轻松松的吗?
上官琦远说话了,老夫人也不可能就一直揪着不放,她看司徒雅楠不顺眼,没多待,带着二夫人回去了。
见人都走光了,上官琦远再次对司徒雅楠表态:“伯母,琦远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伯母的事。”
司徒雅楠神情也是淡淡的,她看了低着头的上官琦远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嗯,下去忙吧,我出府一趟。”
虽然何太医说她喝了药,而且这么多年不曾有孕,可司徒雅楠依旧不相信是有人在她身上动了手脚。
她出府后直奔司徒家,她要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因为药的关系才没有孩子的。
司徒雅楠心里担忧的是她的身体真的不会有孕了,这样她就会愧对上官昭源。
马车上,司徒雅楠想了很多,如果她真的不能在生孩子了,她该不该与上官昭源和离,让上官昭源重娶。
正想得出神,身子却突然往前倾,撞在了车厢上。
“怎么了?”司徒雅楠掀开车帘子看了一眼,只见前面围了好多人。
“夫人息怒,奴婢这就去看看。”
丫鬟翠儿朝着人群走去,没多大一会儿又回来了,“夫人,前面有个女孩把人打了,被打的人嚷嚷着要报官呢。”
“女孩打人?”
司徒雅楠虽然诧异,可她并不想多管闲事,准备让人绕道而行。
却听到前面的人说到:“你这小哑巴怎么就那么泼辣呢,哥不过是想请你吃个饭,你就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小哑巴?司徒雅楠突然想起太后身边的那个女孩来,就从车里下来。
“夫人,咱们饶路吧,这几个人都是地痞流氓,咱也管不了那么多。”
“没事,”司徒雅楠笑笑,朝着人群走去。
远远的人就看到一个紫衣女子手中拿着一根棍子,站在人群中,一副谁也不怕的样子。
她的脸上带着面纱,让人看不清她的容貌,可司徒雅楠还是认出来了,这就是太后身边的那个女孩。
秦鹤然也是无语了,她得到太后的准许出宫看望家人,没想到还没到家,就被这几个地痞流氓给盯上了。
她可不认为这是巧合,肯定是某些人安排的。
司徒雅楠推开人群走了进去,对着那女孩问:“你怎么在这里?”
秦鹤然听到声音回头,就看到司徒雅楠,她也是愣了一下。
“哟,原来这小哑巴和将军夫人认识,难怪那么狂。”
那几个男人见到司徒雅楠也并没有收敛,反而不不怀好意的看着司徒雅楠:“既然认识,那将军夫人肯定是来说说理吧。”
说着,就要上前,翠儿拦在司徒雅楠面前:“放肆,可知这是什么人?”
“将军夫人何人不知啊?”一个挂着猥琐笑容的男人走了上来,“当年夫人的事可是人尽皆知啊,咱们将军大人有大量,娶了夫人,可真是吾辈楷模呢。”
那人说着,那不善的目光毫不避讳的打量着司徒雅楠:“夫人这个年岁了还保持着这个模样,尔等还真是羡慕将军呢。”
“就是啊,如此娇妻哪怕不能生养也是一大幸事啊。”
这些人根本没把司徒雅楠放在眼里,越说越离谱,说着说着竟也没了分寸。
“既然二位认识不如与我们一道去吃酒,让我等也体验一下将军所过的日子。”
秦鹤然看着司徒雅楠,这司徒雅楠虽然上了年纪,可容貌身段都保养得很好,并未见老,看着到是多了几分韵味。
司徒雅楠有心训斥几句,却也说不出太粗鲁的话,憋得是面红耳赤。
这些人明知道自己是将军夫人还敢出言调戏,这让司徒雅楠不得不多想。
这些人怕是受到了谁的指使来为难这个女孩的,在宫宴的时候这女孩刚进宫就落湖了。
虽然当时她没有出头,可也看得出来这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是谁会针对这个女孩?
如今她在宫外也不得安生,现在看来,这几个地痞流氓的背后恐怕是个位高之人,才会这样不忌惮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