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曜笑了声,“你粉丝都不都这么喊你的吗?我看除了心肝儿宝贝儿的,还有更肉麻的,什么宝宝之类的。”
阮招的不自在瞬间因为贺承曜的话成了羞耻,他急道:“别这么喊我!”
“我也是你粉丝,怎么不能喊了。”贺承曜道。“你还厚此薄彼啊?”
“他们都是在网上……”
“那是三次元他们没机会。”贺承曜语气炫耀道,“我看她们还说什么,儿子,妈妈爱你的。”
“贺承曜!”阮招有些急了,纯粹被羞的,“你正经点儿!”
“我怎么不正经了,明明正经的作为一个粉丝和你在讨论,我还看到你有时候演电视的截图片段了。”贺承曜说着,瞧着他,“那上面的话简直不堪入目,都是说想扒你衣服,看你更惨些的。”
“贺承曜!!!”阮招吼他。
贺承曜笑笑,举手投降道:“心肝儿宝贝美人乖乖,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啊啊啊啊!你好烦啊!”阮招脸冒热气,实在受不了了,伸手捂住他嘴巴,气道:“不许再说了!”
贺承曜没敢做调戏他的举动,点点头,阮招这才放开他,一放开见贺承曜想张嘴,立马瞪他,贺承曜笑笑,晃晃稿子,“说正事。”
不得不说贺承曜的提议给了阮招灵感,阮招一边改一边哼着调子给贺承曜听,等后面,阮招觉得有些饿了,打算订点儿宵夜吃吃,一拿起手机,上面显示已经凌晨两点了。
再让贺承曜回去有些不合适而且家里又不是没房间没床,阮招就邀请自己的知己伯乐贺承曜留宿。
贺承曜去客房一看,东西都是常用的,床单估计也被用过,“有床单吗?给我再换一套。”
“好。”阮招拿了一套新的过来,和贺承曜一起换了床单,又给贺承曜拿了一套新的牙刷牙杯。
“贺承曜,谢谢你啊。”阮招站在门口,斜靠在门框上瞧着屋内的男人,他身体虽然有些疲惫,但精神却一点儿不累。
好人卡这种东西贺承曜这几个世界都收习惯了,摆摆手道:“该说晚安了。”
“晚安~”阮招心情好,音调也上翘着。
“晚安。”贺承曜道了句,等了两秒,见人还靠着不走,试探道:“给我再唱一遍刚刚改的歌?”
“好啊!”阮招笑着走进来。
贺承曜开了夜灯,静静欣赏着,等听完了,夸奖一番,就见某人又又又有些兴奋了。
时间实在不早了,贺承曜拉着他的手,阮招以为要去练歌房,但被贺承曜塞进了自己的卧室里。
“赶紧睡觉。”贺承曜道。
“我还不想睡。”阮招调子有些软,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贺承曜丝毫没商量的把他又塞到了床上被子里,出门时顺道关上了灯,“闭眼躺三十分钟,实在睡不着才能起来。”
阮招撇撇嘴,伸手又开了床头的灯,眉毛微微上挑着,有些挑衅的看着贺承曜。
“心肝儿,乖点儿~”贺承曜又这么喊他,温柔哄人的腔调,阮招立马关了灯,把耳朵的红藏在黑夜里,恶声恶气的吼道:“别这么喊我,我睡觉还不行吗!”
贺承曜关门走了,阮招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心跳才渐渐恢复正常的跳动,他躺在床上,想着等过个半个小时等贺承曜睡着了他就起来玩音乐,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阮招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等再次睁开眼一看,钟表已经显示九点了。
阮招出门见贺承曜房门紧闭,以为他还没醒,等洗漱完毕听见门响了声,以为是萧泽宁回来了,顿时生出一种做贼心虚的紧张感来,心脏如同跑了八百米一样狂跳起来,立马从洗手间冲了出去,想着先把萧泽宁赶走。
等冲到外面一看见是贺承曜提着早饭进来了,长舒一口气,觉得肺部重新有了空气涌进来,呼吸都顺畅了起来,“是你啊,吓死我了。”
他眼里的情绪太好懂了,贺承曜实在难以忽视,“怕被你男朋友发现?”
阮招顿了下,不太自然的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又不瞎。”贺承曜道:“情侣拖鞋摆在门口,情侣牙杯放在洗手间,还用着我特意关注吗?”他说着轻嗤了声,“我还能猜到男朋友是萧泽宁。”
阮招:“!”
“放心,我不会出去乱说的。”
“不是,这你怎么猜到的?”阮招惊奇道。
“你除了萧泽宁就没走的近的人了。”贺承曜不想一直谈论萧泽宁,道:“你用得着这么慌张吗?咱们什么事都没,清清白白的,你这样弄的我很担心你对我图谋不轨啊~”
阮招听见他这话,不甘示弱道:“你喊我心肝儿,我才该担心的!”
贺承曜把买来的东西摆好,又喊他心肝儿,“心肝儿,快来吃饭,趁你男朋友不在,让干爹好好疼疼你。”
“你胡说什么!”阮招羞愤道。
“比你小的女粉还管你叫儿子呢,我比你大了十多岁,你是不是该喊我一声干爹,心肝儿乖乖~~”
“贺承曜!”阮招气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欢迎你了!”
贺承曜见他被气的活力四射的,给他夹了一个虾仁烧麦,“吃饭。”
“你也吃!”阮招礼尚往来的给他夹了一个小包子,恶狠狠道:“占住嘴,别说话!”
贺承曜失笑,“好。”
吃完饭,阮招都准备送贺承曜走了,谁知贺承曜转身去了练歌室,“昨晚上你不是又唱了一遍吗,我当时突然觉得里面有个部分不太好听,不过太晚了也没给你说。”
阮招听他这么说,立马跟着他往里面走,关心道:“哪点儿不好?”
贺承曜坐在昨晚的位置上,顺便拉了下椅子离阮招更近了点儿,“我觉得炫技太多了,昨天晚上我听着有点儿繁了。”
每首歌都讨论,时间快的如流沙逝去。
贺承曜见他沉浸在创作里,给他倒了杯水,“我见桌子上有蜂蜜,给你加了一勺,润喉咙。”
“谢谢。”阮招慢慢喝着,突然想起自己才是主人,有点儿不好意思道:“我也给倒杯水。”
“和干爹客气什么。”贺承曜一句话又把阮招惹的热气直冒,明确道:“不许再开这种玩笑了,我不喜欢!”
“那能喊你心肝儿宝贝儿吗?”贺承曜问道。
“不行!”阮招气道。
“只喊心肝儿呢?”贺承曜又问。
“也不行。”阮招放下杯子,噘着嘴,嚷道:“贺承曜,你好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