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曜亲了会儿发现他不动,就松开了桎梧着他后颈的手,神色淡淡道:“不想亲?”
某种直觉下,阮招觉得他心情不好,哪怕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不会。”
“还骗人?”贺承曜道,“不想就不想,不用骗我,我知道你还喜欢萧泽……”
“真不会。”阮招打断他的话,脑袋贴着他的额头,讨好的轻蹭着他,“贺承曜,你别生气啊~~你教教我,我就会了啊~~”
“真不会?”贺承曜还是不信,他道:“我不在乎这个的。”来晚了就是来晚了,贺承曜认了,大不了追回来。
“我真不太会啊。”阮招揪着他的领子,在他脸上胡乱盖章。
贺承曜微微抬了抬下巴,躲了一下,被某个小醉鬼抱着脖子又把他脑袋按了下来胡亲着,“你们在一起都多长时间了?”
“还没一年呢。”阮招老实回道,话落继续道:“才一年呢,怎么能接吻呢。”
贺承曜乐了声,不太理解他脑子怎么想的,“一年不能接吻,几个月的就行了?”
言罢,忽的想起上个世界小妖精对感情进程的安排来,认识两年确定关系,长时间关系确定了才接吻,他估摸着,照这样来看的话,萧泽宁可能撑死就是小妖精的室友,货真价实的室友!
想到此事,笑骂了句脏话,还是觉得有点儿离谱。
又很好奇道:“他忍的住吗?不亲你,不碰你?”
“他演戏亲好多人的。”阮招微微怨道。
贺承曜心说怪不得追了两年,好了一年进度还慢的要死,他肯定道:“你心里不舒服吧?”
“我好烦啊!”阮招高高起调道,言罢,又阴阳怪气道:“可那是工作啊,我要大度~这是为了我们美好的未来~~”
贺承曜乐了声,没忍住笑的胸膛都震动起来。
“贺承曜,你是来哄我的啊,你笑什么?”阮招伸出手指戳戳他心口,复又搂住他脖子趴在他怀里,“我冷了,你先接我回家吧~”
“嗯,接你回家。”贺承曜侧头轻吻他了下,抱着他站起来,脚步平稳的朝车上走去。
*
翌日天蒙蒙亮,阮招便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他撑起脑袋看了下身边的男人,而后继续维持着搂着贺承曜的姿势,再次放心的睡了过去。
等阮招回笼觉睡醒的时候,已经上午八九点了,床上的另一个人已经坐起来在看电脑着手办公了。
“贺承曜……”阮招揉了揉眼睛,坐起身,脑子不太清醒道:“你怎么在我床上啊?”
话落,睁开眼打量了一圈,贺承曜见他嘴唇从开始的放松状态到慢慢抿紧,估摸着他已经全想起来了,才慢悠悠道:“是啊,我怎么在你家里啊?”
阮招不自在的抓了抓被子,“我昨天喝酒了。”
“喝酒喝的断片了?”贺承曜合上电脑,随手将电脑放在床头。
“……没。”阮招臊眉耷眼道。
“说说吧,你怎么想的。”贺承曜问他。
阮招嘴巴嗫嚅了几下,没出一个字节的音,贺承曜轻笑了声,道:“阮大明星,你得对我负责。”
阮招想了很多,最后挑了句最不合时宜的出口,“我有男朋友。”
贺承曜的脸色一瞬间阴沉的可怕,他眉头拧起,轻飘飘的只说了两个字,“什么?”
阮招躲开他的眼神,给某人换了称谓又道:“你别告诉我室友。”
贺承曜不说话,眼神冷的可怖。
阮招不看也知道男人有多生气,哪怕他没有破口大骂,哪怕他也没有动手呵斥,可他坐在那里,目光落在他身上,阮招就觉得腿软,幸好坐在床上,不然他估计顶不住,阮招思绪飘了下,立马又回过神来,手按在微微鼓起的被子上,轻晃着男人的腿,“你别告诉他,别告诉萧泽宁。”
贺承曜眉头拧起,又在下一秒松开,语气堪称和蔼可亲的询问道:“为什么?”
他没有破口大骂,也没有动手呵斥,他就坐在那里,温柔目光完全掩盖不了他眼底的暴虐,那种位于暴风眼深处的平静,令阮招觉得更加可怖,却又因为对方是因为在乎他而生气心底又没那么害怕。
“你别告诉他。”阮招嗓音软绵绵的又道,没有原因,或者说他不想将原因告诉贺承曜,“贺承曜,你别告诉他。”
贺承曜估摸着自己不接这话某人会一直说下去,没好气道:“我听的见。”
“你答应。”阮招道。
贺承曜被气的深吸一口气,冷硬道:“我不答应。”
阮招闻言皱着脸,看的贺承曜心里更气,“他都那样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顶着贺承曜凶戾的目光,阮招喏喏道:“他也是为我好啊……”
“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贺承曜真想看看萧泽宁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比孟婆汤都厉害!
“昨天我喝醉了。”阮招有些顶不住了,他搂着贺承曜趴他胸前,躲在他目光触及不到的地方,“贺承曜,你别告诉他,求求你了。”
他语气可怜,可目光又是贺承曜看不到的清晰明澈和冷漠。
他很生气,阮招心想,他不想贺承曜生气,贺承曜让他开心,他不想让贺承曜生气,阮招叹了口气,选择把话挑明。
最终,他搂着贺承曜,趴他胸前,“贺承曜,你包养我吧。”语气可怜,不是在问,是在哀求。
贺承曜突然懂了他刚刚的举动,他的小妖精多狠心啊,上个世界明明喜欢他,都会因为他的霸道离开他,同他不告而别,他耐心等了三年才成了他的例外,萧泽宁又怎么会如此轻松的成为这个例外呢?
何况他甚至连他家小妖精最基本的偏爱都没有得到,都还不给亲的。
阮招当然不可能再喜欢萧泽宁了,或者说最初好像都没有很爱萧泽宁,可若是男朋友真是换成了贺承曜,阮招也是怕的。
对于贺承曜,他没有信心,他咬死想和萧泽宁绑在一起只是为了让他和贺承曜之间有个缓冲。
可以是金钱,也可以是胁迫,总之,不能是爱,他不想再次陷入泥沼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