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许招点点头。
裴策后仰了下身子,看样子有点儿想躲,许招见状直接抱住了他脖子。
温香软玉一入怀,裴策反倒更清明了,这么一个干净清透的大美人对你投怀送抱没点企图可能吗?可裴策一穷二白的,他有什么能给的呢?没有!他睡不起!
他硬是冷静下来,伸手想把人推开。
“你推我干什么?”许招抱的更紧了,心里的委屈全漫上来了。
“不合适吧。”裴策道。
“什么不合适?你都亲了,还摸了。”许招不乐意道。
“后面的不是还没干吗?”裴策商量道。
许招真的不懂了,明明曾经追着他想和他做这事儿,为什么现在反倒不肯了,究竟是为什么!他心里抓狂,眼睛哀哀戚戚的瞧着男人,“裴策,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许招看不到自己的变化,可裴策同他不到半米距离,他看到他神情可怜,看到他的眼瞳变的不似人类,看到他压抑的执拗与暴躁。
裴策的心脏狠狠的跳了一下,身体下意识的把人完全压制在了床上,又在下一秒钟把脸埋在了许招的颈间,像是野兽那般把脸凑在脖子上,似乎想一下咬断对方的脖子。
现实只是趴在他身上喘息,粗重的喘息来平复刚刚受到的冲击。
全程许招都没有反抗,他温顺至温驯,仿佛刚刚只是裴策的错觉下的眼花。
他深吸了口气,压制住狂跳不止的心脏,尽量保持着平缓的语气问道:“你真要和我上床?”
许招招架不住他直白的话,低眼点头,“……嗯。”他以为裴策觉得他是第一次,想他考虑清楚,于是他补充道:“裴策,我愿意的。”
裴策没有再废话。
在明确的知道这个怪物的诉求后,裴策决定先满足他,既能安抚这个漂亮怪物,又能过把瘾,而且这是这个强大漂亮的怪物给他唯一的选择。
不然,他怕他发疯。
*
许招一离开,裴策便对印从璋道:“咱们得搬家了。”
印从璋:“???”
“这么突然?不是,老大为什么啊?”
“那个许招不是人。”裴策颓废的捋了把头发坐在沙发上,没一点大快朵颐后的轻松愉悦,深邃的眉眼间有焦躁,有烦闷,“元冬也别跟着他了,换个目标。”
“不是人?”印从璋嘿嘿笑笑,脑子压根没拐到正经事上,“是真的妖精?老大你不……”
“他是怪物。”裴策瞥了他一眼打断道。
印从璋:“???”
印从璋:“!!!!”
“啊?!”印从璋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无伦次道:“啊,不是,他,是…那,那……”
“等会儿就走。”裴策说着点了根烟,用过打火机被他随手再次丢在茶几上,他没理会大惊失色到几乎失语的印从璋,深吸一口能麻痹神经的尼古丁,又缓缓吐出一口白雾来。
“直接离开E区。”
他后颈上几道抓痕从衣领处露出来,野性暧昧,却衬的周身气势愈发深重。
“这么严重吗?”印从璋还是觉得太过奇幻,“不是,老大,你怎么确定许同学是怪物的?我没什么感觉啊!”
“你怎么没感觉!你不都让我赶紧跑吗?”裴策想起这事都想自己骂自己一顿。
印从璋结巴了,“所以,那个时候是,是……”
便利店那刻是他平生最最最强烈的一次第六感,居然是许招吗?
印从璋还是不能相信许招是那个强大的怪物,“是不是弄错了?许同学看起来……”
“他特么的眼珠子都变了!”裴策骂了句脏话打断了他的话,恶狠狠的抽了口烟,想起刚刚死里逃生的事没忍住又爆了句粗口,“艹!你特么眼珠子带着金环啊!”
印从璋抱着最后一丝期望问他,“有没有可能许同学是巡卫队的人?是新人类?”毕竟有些新人类的天赋异能也会令自己变得不那么像一个正常人。
裴策哼笑了声,“所以巡卫队的人多想不开找我上床!脑子有病吗!”种种异常令裴策从不觉得许招是新人类。
“可若是怪物的话,他为什么找老大你呢?”印从璋越说越小声,许招是怪物,他家老大刚刚和这个怪物在房间里翻云覆雨了一场,这哪里是老大,这是大佬啊!!!
“我去哪知道!”裴策暴躁道,“赶紧买票,咱们连夜走!”
“好好好。”印从璋应着,连忙去办事儿了,一路上都神情恍惚的。
印从璋出去后,裴策坐在沙发上抽了整包的烟,脑海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许招那双非人的眼瞳,一会儿是教室里许招对着他笑靥如花的场面。
这个漂亮怪物在平佘大学的时候就盯上他了,裴策肯定以及确定到,可裴策细细回想了前半生每个细节都想不通对方为什么会盯上他。
热意灼烧到指尖,裴策回过神,扔了快烧到手的烟,起身打开了窗户。
客厅是烟味,卧室则是另一种味道,他看着凌乱的床单脑海里不自觉的就蹦出了三个小时之前这张床上发生的事。
在看到许招那双眼睛的时候,裴策第一时间不是害怕,是惊诧惊艳,妖异的美感侵占了他所有心神,而后大脑才注意到了隐藏在美丽身后的危险。
欲望在蒸腾时,裴策内心有几分惶惶可又有着想追求刺激的心,肾上腺素疯狂飙升着时大脑在催促着裴策把这个漂亮的怪物压在身下肆意欺负。
他几乎是抱着要死的心在进行最后的狂欢,甚至还故意的在欺负这个漂亮的怪物,想对方不再假装,期待着对方能露出獠牙,可是对方表现予求予取,他越这样裴策越想他不在伪装,只是可惜把人弄的泪水涟涟,这个漂亮怪物都没有露出凶恶的獠牙。
好像是神话传说里来报恩的小怪物似的。
这个念头一蹦出来,裴策在自己心里问了自己一句:是吗?
可随即又觉得拿自己性命赌一次神话传说太过可笑,若真是赌错死了,他非得自己被自己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