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杀说了很多小雀精,说了很多句知道,花招每一句都集中注意力在努力仔细的听。
“知道小雀精喜欢被喊心肝儿,喜欢……我。”
弥杀特地停顿了下,他抽出全部的手指,手掌按在了他柔韧的腰肢上,禁锢着掌心的鸟雀。
面容英俊,眉目深情道:
“没有喊过别人心肝儿。”
“也仅此而已了。”
心里和身上的剧痛同时传来,花招张大了嘴巴,像是一只被打捞救起,被烘干温暖过羽毛又被救助者溺入水中的鸟雀。
震惊茫然的流下了眼泪。
*
“可以了吧……”花招眼睛无神的看着窗外的天色。
他总能注意到那映着竹子的隔窗,映在窗上的金色竹影成了莹白的月光,竹影换了方向位置再次落在了上面,在天光熹微,光线不足的时候格窗上一片模糊,现如今再次天光大亮,竹影又映照在了上面,并非落日熔金的暖色,而是上午的白色光。
他有些诧异,原来过了还不到一天吗?明明感觉过了好久好久,久到他都没力气哭了。
他清亮的声音变得沙哑,说话时声音又小,弥杀没听清,捏着他的手心疑惑的回应了句,“嗯?”
“…债。”花招喉咙难受,疲惫的只道了一个字出来。
弥杀挑了下眉,没说话,撑起些身子垂眸瞧着身下的人。
眼尾通红,唇上有水,眼中有光,被欲望蚕食后的破碎美的惊心动魄。
花招倦怠的半阖着眼眸,他被迫失神多次,大脑昏沉的都辨不出方向时间来。
好几次都要昏死过去,可是又将将被控制在那条线的底端,不能无所觉的昏过去,只能身不由己,保持着意识被他困在掌心之间,被肆意玩弄。
花招有气无力的推他,声音软绵绵的,手掌心的力度也软绵绵的。
“心肝儿,我在帮你知不知道?你怎么推能我呢。”
他一副不识好人心的模样,花招迟钝且疑惑的“嗯?”了声。
“阳元大补。”弥杀说的郑重,“大好的东西,别浪费了。”
花招听见他这混账话几乎要被气的哭出来,提高了音调,再次嚷了起来。
话落,就彻底哭了出来。
害怕惶恐,慌乱不安,如惊鸟一般的情感褪去后是事已至此的伤悲难过。
没什么喜欢了,只是利益了,现在利益交换也完成了。
“我讨厌你!”
他尖利的哀鸣,被男人听到后暗道了声幼稚。
讨厌。这种程度的词对弥杀来说不痛不痒的。
不过到底是他家心肝儿宝贝儿的,哭的这么可怜还是得哄的,弥杀把人侧抱进怀里时花招又落了泪。
“你!你……”花招恨恨道:“债都还完了。”
“谁说债都还完了?”弥杀呼噜着他的背,同他讲道理,“你想想你要被他们抓走得多惨,这么大的恩情,哪里是一次能还完的。”
“心肝儿,你乖些,等下可以让你休息会儿。”
“不要!”花招拒绝,声音破的不成样子。
“嗓子好哑。”弥杀手背轻轻抚过他的喉结,这个动作充满了色情与占有,可某个小雀精反倒低头蹭了下他的手背。
和之前一样温顺,待花招反应过来后,红着脸,打开了他的手,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味道。
弥杀笑笑重新呼噜他的后背,帮他放松,只是说出的话却不怎么悦耳,“明明吝啬的都不肯多叫,怎么哑成这样。”
“帮你治治嗓子好不好?”说着拉着花招从床上坐了起来,当即,花招眼尾又红了几分。
花招似乎猜到他想干什么了,反应剧烈道:“不好!我不要!”
“不好不行,哑成什么样了。”弥杀拿出一瓶仙露,抬眼时见某人脸色不自然,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啧啧了两声,“心肝儿,你想哪儿去了?”
花招不说话了,一口喝了仙露,然后张嘴咬在了他肩膀上。
用了目前花招能用的最大力气,可是松嘴时只留了个不太清晰牙印。
和对方留在他身上根本无法比,一个红若扶桑,一个浅淡如樱。
弥杀语气淡淡道:“等你什么时候不咬人了,再奖你吃你想的灵丹妙药。”
花招闻言又咬了上去,这次咬的更狠了,这点疼对弥杀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爱不释手的掐揉着那丰腴的腿肉,心猿意马正要动作时,肩膀上的皮肤传来了微凉的触感,这种触感还正在流动。
“又哭?”
“我不要…唔……”
弥杀没理会,他若真理会的话,就不会有第一次了,箍着人的双手,把人往墙上一按,“好好哭,本尊看着你哭。”
\"……滚开。”
“混蛋,滚开!”
“…混蛋。”
“我恨你……混蛋!滚啊……”
弥杀听着他的调子越来越软,越来越媚,中间空的喘息越来越长,饶有兴趣的凑到这张春雨海棠面前,温柔的吻了吻他的唇,而后,慢慢来到他耳边,带着笑意说道:
“小*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