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招!我是银忧啊!”银忧也看出他似乎很像是人心吃多的疯魔之态,顿时心惊不已,冷汗连连,又碍于苏时初在场不敢表露出来。
加上她和银欢对苏时初和明家那些人都隐瞒了实力,以防万一出现变故难以维持人形露出狐狸尾巴,所以银忧如今连躲都难躲,生怕被苏时初察觉,只能捂着受伤的腹部,哀声痛呼。
苏时初只花招此时根本听不进去什么,也懒得浪费口舌,发现他似乎只针对银忧心下奇怪,手上阻拦的动作却不敢停,操控着辉月藤缠住花招手腕,腰腹来阻止着对方进攻的动作。
辉月藤太多,花招一时难以招架,动作明显变慢,苏时初见状猛地用力。
辉月藤骤然紧缩,花招闷哼了一声,反手将缠着手腕的藤蔓斩断,还没来及将腰腹上的斩开,又被死死的缠上了手腕。
花招咬着牙关,拼命握着手中的道不愿松开,手上的青筋紧紧绷起,脸色惨白,喉间的腥甜翻涌而上,朱唇染血,面容妖冶,金赤的环瞳戾气难掩,透着种要鱼死网破的凌厉凶狠。
凛冽的眼神死死盯着银忧,看的银忧心悸不已,脸色煞白。
“杀了你....”
苏时初一听花招这话,眉头紧锁,手上再度用力。
两两僵持下,花招突然感觉腰间一松。
辉月藤被砍断了。
另一旁,苏时初后退一步,稳住了身形。
在花招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刀被人从手中夺走,扔在了一旁。
弥杀一只手搂着花招挟制着他的动作,另一只手握着被勒出血痕的手腕,轻轻揉着,好似根本没感觉到花招周身躁动的气息。
“心肝儿,怎么这么生气啊?”
弥杀旁若无人般亲昵的蹭花招的额头,眼中带着安抚宠溺的笑意。
花招挣了挣身子,发现这人看着没用劲儿,可实际上比那些藤蔓还难缠,“松手!”
说着便运足灵力要挣开。
“啵!”
弥杀在他气鼓鼓的脸上亲了一下,花招运足的灵力一下子泄了。
“你!”
“啵!”弥杀又亲了一口,声音依旧响亮的很。
“心肝儿,早知道你恢复的这么好,我就陪你好好玩玩了。”弥杀面露遗憾,玩笑似的说着。
花招挣扎的厉害,弥杀看他手腕上的红痕就知道腰上肯定也伤的不轻,他也舍不得用力,手掌都是贴在背上,没敢搂着腰。
只是这么总归不是办法,弥杀眯眼想了想,凑到花招耳边低声威胁道:“心肝儿,你再乱动,我只好陪你好好玩玩了,******这些都要玩一遍才好。”
环瞳一瞬间睁的大大的,脑中被刺激的清明不少,身体也不挣扎了。
“……你怎么这样啊。”
花招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他隐隐记得这个人是与他一起的,现在抱着他不让他动就算了,怎么还要用这种事情来威胁他。
他心里有点难受,说出的话就不经意间带上了几分委屈。
这话也就是脑子不清楚的时候才说的出来,平常要么直接和弥杀呲牙叫板,要么就是装乖撒娇,这种发自肺腑的委屈示弱倒是不常见。
弥杀闻言冷笑了一声,不仅没安慰还没好气的怼道:“我收拾你,不比你天天被别人弄得一身伤,害我心疼来的好?”
弥杀用袖子胡乱擦着花招唇角的血迹,狠狠道:“以后再受伤就把你锁起来。”
花招:“!”
弥杀见他被吓到,呼噜呼噜他的背,到底没再说什么重话。
屋里的东西碎了一地,窗户也破了一个窟窿,四处都是乱糟糟的,断木残桓一副破败样,墙壁上溅着鲜红的血滴。
一旁的角落里倒是还有把将将能坐人的椅子。
弥杀将花招的手臂放到自己肩上,言简意赅的说了句“抱着”,掐着花招的手臂一用力,一手拦腰背,一手托屁股,将人抱起来,坐到椅子上。
弥杀面朝着众人,花招面朝弥杀。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话音刚落,被落下的银欢也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她没有弥杀的修为实力,自然也没弥杀速度快,匆匆跑过来,头发都散下几缕来,气喘吁吁的来到银忧身边,“忧儿,你怎么样?”
“我帮她看看吧。”
苏时初的话响在两人耳边时,银欢银忧两人脸色同时一变。
少曦进门一看原本好好的一间屋子,此时被拆的七零八落的,银忧捂着肚子,模样有些凄惨,却强打着精神连连拒绝着苏时初,说自己无大碍,银欢也在旁边帮腔说着男女授受不亲的鬼话,弄得苏时初神情无奈至极。
少曦挑了个能落脚的地方站着,看向在场唯独坐着的两人,岁月静好的模样和周围的景象格格不入。
弥杀握着花招的手指,正在给他涂药。
动作熟练且细致。
花招被抓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拿着小圆盒翻来覆去的看,只觉得熟悉,可惜脑子里还是乱糟糟想不起来。
“我好像见过。”
弥杀抬眸瞅了他一眼,见这人难得一副懵懂模样,像只不谙世事的小白兔似的,看着让人很想欺负,“这本来就是给你买的,以前涂里面,现在涂外面。”
花招没明白,眨了眨眼很是纯洁的问道:“哪里面啊?”
弥杀猛地将一条腿往上抬了一下,正顶了花招一下,笑的不怀好意,“你说哪里面?”
苍白的面容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并且大有愈演愈烈的架势,从脸颊一直红到脖颈。
也不敢看弥杀,低着头,敛着眸,觉得手里的药烫手的很,想把药放到弥杀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