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白~~”
林招看着他下电梯了,立马剧烈挣扎起来,他动的厉害,邵青白难以招架,原想吓唬他一下,于是短暂的松了下手。
人本能会搂住能搂的,可林招喝醉了,一下没搂住邵青白的脖子,身子平衡力还变差了,险些后仰着身子倒在地上,那一下两人都吓的不轻。
邵青白眼疾手快的扶着他的背,又把人给按在怀里,短短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林招先是后仰了快九十度,又被迅速拉起来,着实被吓着了,抱着他脖子搂着紧紧的,腿都用力夹着他的腰,生怕被后仰着摔在地上,“邵青白~~”
带着埋怨的声音委屈极了,邵青白呼噜呼噜他的背,“不怕,老公没抱好。”
他一哄,林招里面更不得了了,觉得更更更委屈了,像是受到了天大的欺负了似的,一声接一声喊他名字,“邵青白~邵青白~~邵青白~~~”
声音哑的像是在小声啜泣,又可怜的一遍遍喊他名字,把邵青白弄得心痒身热的,耐着性子哄他,只是越哄这人叫的越软,弄得邵青白哄他的声音也越变越粗。
终于,到房门前了。
一进门,邵青白把人往床上一扔,从身到心有种解脱的感觉。
来,好好叫。”
床上人呆滞了片刻,看着对面和他同处一间屋子的男人,懵懂的“啊”了声,站起身,磕绊道:“我,我得走了。”
“不听我求你了?”邵青白好整以暇的问他。
林招内心是想听的,在大脑被麻痹的情况下,他再次点了头,重新在床上坐下,“那你求完我,我再走。”
邵青白轻笑出声,瞧着这个好骗小醉鬼,“先洗澡,洗完澡再求你。”
“先求我吧,你求完我,我走了,你再洗。”小醉鬼和他商量。
“不行。”邵青白说着抬手解皮带扣,还催促他道:“你也脱衣服,我们一起洗。”
顿了两秒加上一句,“求你。”
林招张开的嘴巴又闭上了,他纠结的拧着眉,看着面前人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探肩,伸手,在邵青白轮廓分明的腹肌上戳了下,“我也有。”
而后,把自己的上衣也给脱了。
邵青白见他如此积极主动,手掌不客气的全部覆了上去,紧贴着他的肚皮。
之前绵软的肚皮上如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像是一层雪化成冰的薄硬,怪不得瞧着还是瘦瘦的,抱起来沉了。
“你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林招得意的笑音未落,被邵青白抱起,一路到了浴室里。
喝醉后的林招似乎处于一种玄妙境界,有点儿傻,但又有点儿聪明,有点儿敏锐,可同时又沾点儿愚钝,和平时比起来最大的变化是他敢直勾勾的盯着邵青白看了。
热气熏的他浑身色若桃粉,一张好容颜被水汽打湿后颜色更浓,活脱一个妖精,天真无邪,浓艳而朦胧。
他仰着一张纯洁无辜的妖精脸看着邵青白,稚声稚气的说:“邵青白你好帅啊。”
“想酒后乱性吗?”邵青白直接了当的问他。
“不要。”林招摇头,他坐在浴缸里,清亮透澈的水包裹着他的身躯,有种出水芙蓉的纯粹,问的话像是勾引,“邵青白,你怎么不和我一起洗啊?”
“你想在水里做?”邵青白站在淋浴下,眯着眼瞧他。
林招听他三句话离不开上床,泼他水,生气道:“你脑子里就只有那一件事吗!”
“见到你之后确实就剩这一件事了。”邵青白诚实道。
林招一点也不满意这个答案,“我洗完了!”他气愤说道,在邵青白帮助下裹上浴袍,小心扶着墙从浴室走出去。
*
“啊,不用,不用,我已经找到办法了。”
“是真的找到办法了。”
“谢谢……嗯,那没……我没事儿……”
邵青白一出来就看见小同桌坐在床上,见他来了,眼神慌乱的躲开,急于挂电话,做贼心虚的模样让邵青白都不好意思装成没看见。
他踱步过去,故意凑到小同桌脸前,是可以令电话那头听出亲近的距离,“十一点了,你和谁打电话呢?”
林招没理,后退躲开他,把自己往床中间挪。
邵青白跟着脱鞋坐到床上,也不问了,在他身后,给他擦头发。
林招没给他解释对方的身份,倒是给对方解释了他的身份。
“高中同桌,酒吧碰巧遇见的。”
邵青白听着他被归类于高中同学这种称呼中,眉梢微动。
“呃……不用不用!不用你来接!”
“挂了吧,我们喝酒呢。”
“不会喝多,我喝酒很厉害。”
“嗯……嗯,学长,真不用,我还有事,挂了。”
电话挂断,屋里一下子安静起来,只余下擦头发的细小声音。
良久,林招握着手机主动说道:
“一个学长。”
“姓朱,朱莫。”
“他人很好,他喜欢我,追我了小半年了。”
“嗯,他再努力一年半你们就可以牵个手了。”邵青白一本正经的接道。
林招那种不自在的别扭瞬间一扫而空,扭头瞪他:“你在嘲讽什么?有人喜欢我很好笑吗!你知道他有多好吗!”
邵青白放下毛巾,淡然道:“你给我说说。”
“他会和我分享有趣的事,好吃的食物,会在意我,关心我,尊重我的所有意见……”
“那你呢?”邵青白打断他的话,微笑着说出四个字,“敬谢不敏?”
林招卡壳了一下,激动的冲面前这个云淡风轻男人道:“他真的很好,比你好一万倍!不会突然牵我手,不会强吻我,不会逼我穿裙子,更不会尾随我回家!硬挤着和我睡一张床上!要我帮他干那事儿!”
“那他是你喜欢的那种谦谦公子。”邵青白道。
“对,他是!”林招大声回应。
“那你怎么不答应他?”邵青白笑着问他。
林招眼神渐渐发愣,失去焦点的光后变得空洞,他肩膀塌下,透着一丝丝难过。
“我不喜欢他。”
他很好,温润如玉,对谁都彬彬有礼,可他总能让林招想起眼前这个人。
邵青白给他的是独一无二的特殊,明目张胆的偏爱和纵容,他是他唯一重要的。
月光温润,可太远,照的人太多。
烈火熊熊,比月亮炙热,比月亮明亮,可惜太烫人了。
“邵青白,三年不见,你怎么还这么烫啊。”林招无力叹息道。
“嗯?”从鼻腔发出的声音性感上翘。
林招盯着他瞅了两秒,放弃挣扎,同自己和解,扑到他怀里,与他亲吻。
意外之喜。
尤其在邵青白发现他主动伸舌头来勾他后。
他急切而笨拙,真挚而青涩,邵青白的嘴唇被他牙齿磕了好几下。
由于是时隔多年的第一次被亲,邵青白没着急夺主动权,抱着他,享受着小同桌的亲亲,并且由衷觉得这里牙膏味道真不错,泛着一股凉丝丝的甜味儿。
林招亲了没一会儿就退了出来,搂着他脖子,整个人舒服的窝在他怀里,眼睛亮晶晶的问他:“你是不是也忘了?”
“太久没练习了,不过天赋还在。”
话落,邵青白重新覆唇而上。
再次分开时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邵青白拍拍缠在自己腰上的腿,“心肝儿,要酒后乱性吗?”
林招喘着粗气,眸中沁着水雾,主动伸手下去,“可以少乱点儿。”
邵青白一听,精神焕发了百倍不止,动作神速的把人扒干净了。
事中,邵青白听见这人不太满意的要求道:“邵青白,再乱点儿啊。”
邵青白有些烦躁的啧了声,“直接来吧,心肝儿,行吗?”
“不行的~~”林招尾音绵绵的拖着,“我还没答应和你好。”
“没答应和我好就和我乱弄,嗯?”他嘴里含着小同桌肉乎乎的耳垂,一声嗯从胸腔发出,闷闷的性感。
沉溺中的小醉鬼眼神迷茫,毫无羞耻心,“因为早晚都要和你在一起,所以可以早点儿乱一下。”
“既然如此,咱们直接睡吧?”邵青白哄他,“反正早晚的事,就提前一下下而已。”
“这个不能早了。”林招一拒绝,邵青白便不乐意的咬他耳朵,“为什么不能早?心肝儿,早点儿做早舒服,嗯?”
“不要。”林招坚持道,他扭着身子,试图逃离邵青白的掌控,和他那口利牙,“邵青白别一直咬我,好疼~”
“谁真疼了和你这样叫。”邵青白估摸着轻重掐着他软肉,“不过你要是同意提前做的话,我可以轻点儿。”
林招哼唧着就是不同意,被邵青白折磨的不行了,抱着他,媚眼如丝,“那个不行,别的可以提前。”
他仰着头,修长的脖颈线条伸展平整,凑到男人耳朵边,娇声娇气的求饶:“老公,你别咬我了~~”
邵青白那一刻真想咬死他,想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做了,反正他也说了早晚的事,早点儿有什么不行!老公都已经喊了!
呼吸沉了好几下,硬是忍住了,克制下去支柱就是想着这人能念他的好。
三年前的事儿他想了很多,对方明显是想顺势躲开他,现在好不容易缘分再次降临,邵青白不想开局就玩砸。
不就是尊重吗?邵青白觉得自己克制克制也不是不行!于是,按着小同桌的意思稍微乱了一下,邵青白便忍住抱人睡了。
*
*
早上,林招是被摸醒的。
他刚挣动了下,肩膀就被咬住了,低沉浑厚的嗓音从身后传过来,“醒了?乖点儿。”
林招混沌的大脑光速开机,他发现自己面朝床被摆弄成了一个极其羞耻的姿势,被人做着不可描述的事,和曾经某次被邵青白压在床上做那些事一模一样。
从头红到脚只用了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林招一身雪白的皮肤烧成桃色,春情春意在屋里正是盎然。
“邵青白,你王八蛋!混蛋!松开我!”
“昨晚上不是你要求更乱一点儿的?”邵青白喘气道。
“你胡说!”林招又羞又气,“快松开我!你这个混蛋!”
邵青白听着他的话,瞧着他的模样,眉头拧着,眉心头次皱的出现了个川字。
“昨晚上的事你忘了?”
“我忘了也知道是你干的!混蛋!你快松开我!”林招再次骂他,肩膀上上的肌肉一动一动的用力,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
邵青白语气肯定道:“你不会念我的好了是吧。”
“你哪里好了!你就是个流氓!变态!畜牲!跟踪狂!色情狂!大混蛋!”
邵青白听着,心说昨晚上就不该克制,克制了也白克制,这人压根不记得!还不如赶紧把这块肉吃嘴里呢,于是压制住林招挣扎的动作,在他蝴蝶骨上亲亲,再次道:“心肝儿,乖点儿。”
“乖点儿当你的**娃娃吗!”林招羞愤大骂,“邵青白你就是个混蛋!三年前你就是,三年后你还是这么讨厌!”
这话邵青白都听厌了,他笑着威胁道:“你再不乖我会来真的。”
“我讨厌你!”林招大叫,神情带着被爱人伤害的痛苦悲伤,他埋在枕头上,声音发沉,“邵青白,我讨厌你!”
对于小同桌情绪不稳的时候邵青白多数情况下都是转移他的注意力,并且对于转移他的注意力这件事是得心应手,他道:“嗯,那你去好好喜欢你的朱学长吧。”
林招卡壳了下,扭头看他,“什么?”
“昨晚上十点多有人给你打电话,你说他是你的学长,姓朱,你说你喜欢他。”邵青白说道。
“我不喜欢他!”林招没有丝毫犹豫的驳斥道。
“是吗?”邵青白动作缓和了点儿,好听他说话。
“我真不喜欢他!”他急切的澄清,扭着腰歪着头去看身后的人。
邵青白顺势把人面朝自己翻过来,在他额上亲一下,“信你,乖。”
林招迟钝的反应了一会儿,感受到某人变本加厉的坏动作时,双手抵着推他,气道:“我不喜欢他,我也不喜欢你!不许亲我了也不许……”
他的叫喊声伴随四处游走的视线,在看见邵青白肩膀上的牙印时声音顿住,眼睛瞪大。
“谁弄的啊?!你你你!!!”
邵青白见他一副你背着我乱搞,还带着从别处搞来的痕迹来搞我的不可置信,笑骂了声,去看他身上同款的吻痕。
过了一夜,吻痕散开了些,部分颜色加重,瞧着很不新鲜,这个不新鲜在喝断片的小醉鬼眼里约等于不是我做的,另有其人和邵青白乱搞。
在他未从震惊转变为难受前,邵青白戳戳他身上的印子。
“你身上这是谁弄的?”
林招低头看了眼,呆滞了片刻,脑子里断了的弦重新搭上后,他脑袋一偏,尴尬的蜷着指尖,小声道:“狗咬的。”
邵青白笑了声,告诉他:“我这是被一个不检点的服务生缠着硬咬的。”
他按着小同桌的手,热气随着话语往这美丽无暇的身上洒,“他仗着自己漂亮,勾引客人,卖弄风骚,跑到我房间脱衣服……”
“啊啊啊!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