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淡漠的目光里掠过几分沉怒，“相反，我会让他们……十倍奉还！”
元九察觉到他周身隐隐流转的怒意，默默又给顾骁贴了个‘负责任’的标签，这包养的内容还真是一条龙服务啊。
元九还准备说两句感谢的话，这边顾骁已经拨通一串熟悉的号码，按下免提：“杜远，是我。”
“老板。您有什么吩咐？”
一旁的元九，听着两人的对话，吃早餐的动作都不禁放慢，大气不敢出一声。只是段瑾瑜显然……
“嘭！”小孩子用的小叉子从桌子上掉了下去，段瑾瑜小手不停挥舞着，漂亮的大眼睛里盛满了对新事物的好奇。甩手之际还把元九的牛奶打翻了，好在牛奶倒的方向是偏向桌子里边，倒是没有往外流。
元九连忙抽了几张纸去擦。
“段瑾瑜！”元九小声怒斥，“安静点！再闹我就把你塞垃圾桶！”
那头，杜远许久没听到回应，小心翼翼地唤道：“老板？”
顾骁余光扫了过来。
元九身躯一震，抱紧了段瑾瑜，语气加重，“你粑粑在讲电话，不许打扰他。”
听到粑粑这两个字，段瑾瑜才安静了些，弱弱的哦了一声。
“阿九。”顾骁的心情突然就很好，尽管这边的气氛有些怪异。
元九本能地抬头回应，“顾先生？”
“我不喜欢喝牛奶，你把它喝了吧。”说着，把自己跟前的那杯送到元九面前，随后看向段瑾瑜，淡声道：“金鱼，乖乖吃饭，跟你妈妈认错。”
段瑾瑜似乎很怕顾骁，也很听他的话，“粑粑，窝吉岛惹。麻麻对不起……”
虽然儿子道歉了，但元九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男主对反派这么亲是不是有点违反天道规律啊？这对反派言听计从的，以后被捏死还不跟蚂蚁一样简单。
元九慌的一匹。
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态，她当下把顾骁递过来的杯子捧起，将牛奶一饮而尽。
虽然今天这杯牛奶顾骁没喝过，但杯子却是他的专用杯。
那头杜远已经风中凌乱了，大清早的这一通电话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大老板竟然隐婚了？还有儿子！
听那个小奶音应该是小少爷吧？
是吧？
是吧！
顾骁收回视线，嘴角的弧度有意无意地勾起，“杜远，继续说正事。”
“您说。”杜远按耐住心里不断往外冒的疑惑和好奇，故作镇定地接话。
顾骁：“我有一件事需要徐律师帮忙。”
杜远：“老板，是公司的法律纠纷吗？公司不是有专门的法律顾问，为什么要出动您的私人律师？”
元九牛奶喝一半，冷不防听到杜远这话，瞬间就被呛到了，赶紧把牛奶咽下然后剧烈咳嗽起来。
“慢点喝。”顾骁目带关切地望了过来，“没人跟你抢，也不赶时间。”
元九：不，我只是被吓到了……
没想到现在的包养服务都这么高级了，连金主的私人律师都会被拉出来用。
元九突然觉得也许自己在这个金主心中的地位还不错，这么想来，顾骁应该不会像那些贪恋生理情欲的金主一样很快就把她抛弃了吧。
自己这个大腿应该能抱得久一点！
嗯！对！没错！就是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