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伯载读书更用功了。
冬天,黑的早,亮的晚。
好在徐家条件还可以,晚上能点灯,甚至夜里也有几盏。
扈伯载也不用夜里对着灯,他背。
亮的时候看完,然后反复背。
钱永宝要给气死了。
呜呜越来越追不上扈伯载,宝宝好委屈。
徐茉茶从山上回来,钱永宝好想抱着他姐腿哭。其实,他想回家了。
扈伯载看着漂亮的野鸡、看着姐姐小仙女,姐姐在辛苦养家。
老太太给外孙女一碗热汤:“山里有雪了。”
徐茉茶点头:“没事不去深山。野兽饿了,会很凶。”
我又不是打猎的,我家也不是揭不开锅。我应该做个娇娇的小姐。
丫鬟热水烧好。
徐茉茶去沐浴更衣。
冬天洗澡冷,就算徐茉茶不怕冷。
这事儿好解决,只要空间小,热水多,再来两个炉子,不说老人,一般的都能洗个澡。
老人不爱洗澡的,不过十来天洗一次,谁都知道舒服。
扈伯载去练字了。背书其实他有天赋,记的很牢。但练字,只有一笔一划的磨。
姐姐说了,在外边,只凭本事。毕竟,论背景咱只有背影。
字如其人,想读书字就必须练好。
钱永宝不想炼,冬天手冷。
徐茉茶收拾完,到书房。
扈伯载看姐姐一眼,洗完干净的,香的。
钱永宝颓丧:“姐也练字?”
徐茉茶点头:“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一日不练手生。”
扈伯载练完,站在姐姐跟前。
徐茉茶看他:“长个儿了?”
扈伯载星眸闪亮:“裤乂子短了一点。”
徐茉茶搁笔。
扈伯载端上茶。
别说豆蔻,黄豆好像都没什么事,哦别的事挺多。
后边屋,豆苗和绿豆没什么事,捡茶子。
用个大匾,茶子倒出来,一个个的捡。
豆苗比绿豆记性要好点,豆蔻教过的诗,再一句一句教绿豆。
绿豆才四岁,几个月,脸上肉嘟嘟带着光泽。
豆苗觉得,冬天从没这么幸福过,就算在曾家也没有。这样的日子,像做梦啊。
哑巴闲了,来帮忙。
豆苗已经学哑语,不能开口,手上又做事,确实麻烦。只能随便聊几句。
哑巴,据说都比较聪明,收拾的整齐,和豆苗交流,并没问题。
哑巴笑着,徐树根从外边过,也高兴,家里人少,没人和哑巴说话,豆苗也还不错。
前边,钱老爷子回家,心情不太好。
徐茉茶从书房出来,哄:“谁欺负我外公了?我去找他家的鸡问问。”
老爷子看外孙女,没什么好瞒的:“几个去水碓乡,被欺负了。”
徐茉茶春水眸,闪着冷光。
老爷子反过来安慰她:“都是水碓乡不对,除他又不是没人。冬天也没什么事,就是麻烦点。咱水碓必须修好了。”
徐茉茶点头:“不用急,水碓就在这儿,过了年也行。谁家缺什么,能帮我就帮。”
老爷子点头,哼:“对水碓乡不满的可多。那张家也打听出来,原来大哥供他读书,大嫂不愿意,果然,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