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扈伯载和钱永宝回来。
徐茉茶觉得,学校报名几天,这村塾,当天就有上课。
钱永宝靠着柱子,灰心叹气的,莫非打架输了?
徐茉茶安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钱永宝,这是安慰吗:“姐,今儿一天,几个大的挑衅状元才,扈伯载也不吵,和人背书,一人背过十个,别的不敢上了。”
扈伯载从屋里出来,靠着墙,低头挨训的意思。
钱永宝哼,看不惯:“人家说话,他就背,人家说的难听,他还背。人家真和他比,他都偷偷背过了。”
钱老太太关心:“先生怎么说?”
钱永宝呜噜呜噜:“先生说以后谁搞事就背书。”
钱媛过来:“意思会背书就能搞事?”
钱永宝摇头:“搞事还是要罚,但、你背书都不会还搞什么事?”
他学着先生的样子,还挺威。
钱媛给逗乐。新做的书包给他看。
钱永宝翻过来覆过去,进屋,将他书、笔墨纸砚都装进去。
钱娟看钱媛,永宝这是要拐走这个包的意思。
钱媛点头,等永宝满意了,伸手:“成本价十五文。别装,知道你有钱,姐又不织布,花工夫给你做是应该。”
钱永宝,宝宝都不会爱了,这书包还回去,似乎都不合适。可素,十五文。
扈伯载默默拿出三十文。
钱永宝气的。
扈伯载安抚:“你我之间,宝哥何必见外。”
钱媛倒是给了扈公子一个。
钱娟问:“扈公子这么能说,为何不与那些孩子吵?”
扈伯载:“姐姐说,读书人的事用读书的办法解决。”
钱娟问到底:“若是大的背书比你厉害呢?”
扈伯载握拳:“可以比作诗,写字,总有一样要解决。”
钱媛说钱娟:“总有一样要学精了。”
钱娟小眼睛:“我看扈公子分明想打架。”
嗷嗷!后边钱永兴叫。
徐茉茶觉得,这反应挺迟缓。
钱永宝去看看堂弟,就算姜家来,他作为堂兄都更有权力。
隔壁,两头猪在叫,要吃。
这边,钱永兴觉得猪要吃他?猪圈比较深,猪跑不出来,钱永兴想爬出来,未遂。
之前稻草是干净的,床上铺就是这种。
现在钱永兴搞一片乱,发他的公子脾气。
扈伯载上前。
钱永兴登时吓得,但扈伯载不够大,姜家大人,肯定比扈伯载强。
钱永宝爬进猪圈,按着钱永兴一顿揍,嗷嗷,把猪吓的嗷嗷!
哑巴来喂猪,虽然听不懂但看得懂。
钱永兴哭的好惨:“娘……”
钱永宝教训:“你娘是个贱妇,不配做钱家妇,你是钱家孙,以后记住你姓钱。”
钱永兴……
啪!钱永宝一巴掌:“记住没?你姓钱,姜氏不配做钱家妇。”
钱永兴……
钱永宝一直打到他记住。
徐茉茶看,外婆养外孙没错,但钱家孙养成姜家的,现在是大问题。
姜家就是不贤。既然嫁了钱家,这是最基本的。
这是压根不给钱进喜面子,钱进喜竟然高高兴兴,所以,有人就是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