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茉茶起来,天下雨了。
秋雨想下就下,下的不大不小,就是冷。
外边闹腾啥呢,衙役都习惯了,县尊反正是没能力的。
最终,还真五个小孩不好弄。
徐茉茶在县城就有话,所以,一群人琢磨着,五个孩子带五百两银子,给送到徐家村。
手续都帮徐家办好了,为何这么周到?估计这些孩子,在徐家才好。
徐茉茶,我也得看人收啊。
徐家良,闹心。
徐茉茶来吧,四个男包子一个女包子,二三岁的,看着是可怜。
徐茉茶把豌豆叫来:“你做他们干娘咋样?”
豌豆、这样也行?
徐茉茶:“一下养五个包子哦。”
豌豆想想,点头。过个年就是三四岁,其实就能干活了。
徐茉茶问:“你们哪个最聪明、明白事?”
一只男包子:“我是小乂妇养的,就不是东西。他们说了,小姐救了我们,其实在哪儿差不多,说小姐是好人,什么是好人?”
徐茉茶问:“你几岁?”
包子:“三岁。”
徐茉茶:“以后你是哥哥,他们是你弟弟妹妹,你能带好他们吗?”
包子:“我为何要带他们?”
一群围观的,发现这包子特清楚。小姐要搞包子了。
豌豆去,来给包子点吃的。
男包子:“来的时候吃了。”
徐茉茶:“不饿?”
饿,要喂。
豌豆不利索,徐茉茶、绿豆来教。一会儿都喂了。
有两只包子落泪,怕的,两只是好奇,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有一点点道理。
男包子胆子够大,徐茉茶都怀疑他之前装。好比扈伯载,三岁被逼着就会了。
包子也没胆大包天,只是执念?想知道什么是好人。
徐茉茶:“世上没有好人,也没有坏人。我昨晚就想,拐几个包子回来,不是当弟弟养,而是下人。我会叫你们明白,小姐好,徐家好。但是,你们有家有爹娘。”
包子:“我是小乂妇养的。她只想和大妇争。”
徐茉茶说:“以后不用管小乂妇大乂妇了,她是你干娘,觉得哪儿不好,告诉我或绿豆姐姐、豆蔻姐姐。”
豆蔻点头。
包子点头,认下了:“那我做什么?”
徐茉茶:“乖乖长大,读书识字,到七八岁明白了也会做事了,再看做什么。”
包子问:“小姐是好人吗?”
徐茉茶:“不是,谁惹我,管他三岁还是八十,我都打。不惹我呢,我就当他是宝贝。”
豌豆将包子领走,不太会带,鹿豆去帮她一阵。
虽然有五只包子,但天冷了,挤一块还行。
大家找旧衣服、缝几件新的,就这么解决了。
那些人为何帮徐家?事情算处理了,银子分的安心。
对徐家而言,有人找来又不是我去抢的。想赎也行的。
不少人还看了热闹。
其实蛮可怜,在徐家真是好了。
徐小姐说她不是好人,因为好人叫人欺。竟然要拐走小如意?
你家养干干净净的孩子愿叫人拐走吗?
至于下人?豌豆觉得这叫法不一样,没关系,她可以养包子了。
豌豆上山,特地问焦宏:“要不要认个干儿子?”
焦宏摇头。被拐走是亲儿子,认干儿子做什么?
儿子若是能遇到徐小姐这样,哪怕好点的人家,他都放心。
焦大牛,现在该十八岁了。若是被有些人、教成坏人,像焦大生,还不如不想。
徐家多了五只包子,最高兴是迟器。
小姐说,迟器是主子,他可以关心这些孩子。
娘亲说,要教他们好,以后不能成白眼狼。想想那些人将他们放在笼子,还能好吗?
徐茉茶就给五只包子赐名:金器、水器、木器、火器、土器。
大哥哥是金器。
小妹妹是土器。
金器比迟器要老练些,逮着他问:“什么是好人?”
迟器宝宝:“好人对人好,坏人对人坏。”我想想,“好人对坏人坏,坏人对好人坏。坏人对坏人也会坏,叫狗咬狗。”
唉、老费劲了,伤我不少脑子,估计要掉头发。
金器琢磨半天,大概明白了。
迟器:“反正小姐是好人,圣人不仁。”
金器:“什么是圣人不仁?”
迟器:“大概圣人看着像坏人,小姐对付坏人的时候,他们都害怕。我们不做坏事,不怕。”难为了迟器宝宝,安慰金器,“小姐很好的,不用怕。”
豆萁听着奶声奶气,老娘都给绕晕了,噢肚子痛。
迟器急忙叫:“我妹妹要生了!”
大人赶紧出来,孩子领一边,迟夫人请一边。
一群包子给关一块。
果然是活络一些。
女包子嘀咕:“为什么叫土器?土气。”
迟器教育:“金水木火土,土是居中的。皇天后土,你懂什么?我都想要一个妹妹。”
女包子:“你娘亲要生了。”
迟器:“娘亲生一个妹妹。”
土器宝宝就接受了。
迟器替娘亲担心。
土器问:“你妹妹叫什么?”
迟器:“迟光,小姐赐名的。小姐最好了。”
金器:“吃光?”
迟器:“迟光,我爹爹姓迟。”
得亏几个包子讲官话,大概能听懂。要不然就混着了。
金器心眼多:“你爹爹做什么的?”
迟器:“今年中进士,考的庶吉士,在翰林院。”
金器:“好厉害。”
迟器:“你懂吗?”
金器哼:“翰林院我听过,我爹就知道女人,没女人他就过不了,读书连秀才都没考中。”
迟器安慰:“我爹爹进士,扈公子进士,甘公子举人,宝哥进学,都说下科中举。”娘啊,说的我费劲,我今儿领的任务,安慰金器,“你好好读书,孝榉、福豆都很会读书。”
金器问:“福豆是谁?”
迟器:“公子的书童。你若是会读,或许能做二公子书童。”
小孩撩起来,事儿也多的很。
豌豆就照顾他们。
金器对于干娘,还比较尊重,就是这干娘不咋地,当然轮不到他挑剔。若是能做上书童,好比小乂妇能伺候老爷。
金器知道书童,那就定个小目标,做书童,好好读书。
迟器困了,想睡觉觉,又想等着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