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州四大家之一、王家、就这么抄家流放了。
饶桐县、好些老鼠吓的要冬眠,等明年春天再出来活动。
县尊好像没什么反应,有的想打探一下。
其实,王家在饶桐县,影响也是方方面面。不知道谁反正铺子宅子都有交易。
找县尊的。县尊与夫人、和欧阳喆与夫人喝茶。
当真是惬意。尤其秋高气爽。
欧阳喆四十多岁,县尊才而立还显年轻,这就像叔侄,至于谁叔谁侄就不一定了,有时候年龄和辈分是反的。
欧阳喆不会读书,举人都没考上,但半辈子阅历还有,和县尊聊聊饶桐县的这那。县尊对饶桐县风俗等有所了解,有些事就容易。
好比有的做官,当地的排外、不带你玩,你根本插不上。
县尊已经过了这阶段,纯粹是喝喝茶,说说闲话。
话说徐家,也不是大善人,小地主想大善?就是与人为善,徐家村相处的不错。
话说,有的与人为善,未必就是好人。
宿夫人和叶夫人,还聊的来。
宿夫人虽然没孩子,习惯了,也挺好。
叶夫人知道她要搞女学,很有兴趣。
宿夫人温婉:“还不知徐小姐要咋弄。蒙正学堂就不错。”
叶夫人点头:“小子在那高兴的很。”
虽然县尊公子没欺负人,但会读书,也就成了孩子王、之一。
叶夫人也不好与宿夫人多说孩子的事。
就说女学,女诫之类都是读过。你说,徐小姐那性子?
宿夫人觉得:“以后可以多些女子读的书,和男子类似。科举其实是一方面,男子女子都是要干活、过日子,有书看也好。”
叶夫人点头,理想有点大。
但想想女诗人,其实有的没提理想,直接去做罢了。
叶文绮就有兴趣,活出女子的精彩,为何总要做男人的影子?
好比到任上,不能做自己的事吗?
叶文绮想找钱媛玩,并不介意姑嫂弟媳妇的,只是钱媛忙,不便。
到八月,钱家都紧张了。
大比,和县考府考不一样。桂榜题名,就真的有地位了。
秀才和举人咋比?
哪怕再怎么说,社会,就赋予举人地位。你拿到了,好比有银子了,再谈其他。
徐家村,比较安静。
钱永宝从八风楼下来,不看书了。
陈回也是,好好休息几天,就在山上,扛着锄头拿着弯刀,能干啥就干啥。
种树,不怕草,种花,还要锄草。这山遍地是野草,野草还开野花。
上面水池,水少一点,荸荠这块高,也就露出来。
福豆下去扒拉,种的不错,扒拉一篮子。
徐茉茶拿刀去皮,切小半颗,给小宝器尝尝。
丹凤眼看姐姐,甜的。
丫鬟拿去煮一些,现在煮的还没那么好,不过煮熟吃要好点。
王锋出来,瘦了好多,看陈回干活,他可不敢。
陈回长时间不做,也就装个样子,有的也不难,挺有感觉。
那边廊屋修了一半,茅檐、直逼茅棚,有一丈宽。
人在下面干啥都方便,这是山坡,所以,一间屋是一丈宽,这就是一台阶了,三五个台阶。
钱永宝说:“姐姐考虑的周到,以后谁若是在这儿读,一人一间。有资格才能上楼。”
陈回看宝哥,上过楼的优越感?
钱永宝优越感可多了。
陈回不否认,就徐小姐表弟,徐公子表哥。
姐夫是外人,好比媳妇永远是外人。
你把媳妇当外人,就别怪人家将女婿当外人。
钱进禄忙着,这一间也是难求的。
山下好多人,钱永宝的舅舅、要给外甥做媒?
徐茉茶过来。
舅舅就头皮发麻,谁来救救他。
舅娘认真解释:“也不敢坑宝哥啊,傅小姐,姐姐是州城于家少夫人,表叔娶的缺嘴家女儿。”
缺嘴指兔唇。
舅娘恨不能将心掏出来、是真的:“缺嘴虽然嘴不好看,但能干,女儿也能干,现在三个儿子也是夫人。傅小姐年方二八,知书达理,要不是咱家好。”
绿豆:“谁跟你咱家?看上我家了?”
舅娘:“大家是亲戚啊。”
绿豆:“我家亲戚姓钱。”
舅娘:“我家亲戚也姓钱。”
绿豆:“去古槐村找你亲戚。”
舅娘:“古槐村说了宝哥的亲事要找爷爷奶奶。”
意思徐小姐不算。只是这话不敢说。
钱永宝过来:“姐姐又啥亲戚找你借银子?”
徐茉茶:“估计借的是人。”
钱永宝:“看上我孝榉了?孝榉可不是一般人能想。”
徐茉茶:“放心呗,坑谁也不会坑了孝榉。”
孝榉、分明是坑了我一把。我一小厮没话语权。
舅舅在后边叫外甥。
钱永宝压根不理。
舅舅赖着。
舅娘拉着徐家村大娘念叨。
大娘呵呵:“老太太亲孙子不会操心吗?钱家说了不娶娇气的小姐,不管宝珠、春苗,要的是人品好,贤惠。”
舅娘:“那宝哥……”
大娘:“宝哥和永贞不是亲兄弟?和永浩不是兄弟了?钱家没嫌弃你倒嫌弃了。永浩大一岁,春苗以后还是嫂子,钱家没有不敬嫂子的。”
至于不敬你,你谁呀。小姐就比得上宝珠丫鬟?
舅娘特不甘心:“傅小姐、姐姐是于家少夫人。”
大娘都懒得说,大嫂说:“你要攀于家呢你去,别拉上我们宝哥。”
舅娘怒了:“你和宝哥啥关系?”
大嫂:“这没关系的有时候比有关系的靠谱。有的就坑熟人。”
舅娘很能闹,闹的徐家村火。
徐家大院,安静着。
徐茉茶问小宝器:“要不要去城里看看?”
小宝器:“听姐姐的。”
徐茉茶:“那就先不去吧。到九月,去住上一阵,看看女学。”
把身子骨养好再折腾,虽然从徐家村到县城很近,不代表不折腾。
钱永贞过来,又拉的一箱。
钱霭英去收好,内侍算对她放心了。徐家准备更方便。
钱永贞说:“游奂在秦楼和人大打出手,从楼上摔下去,一头砸翻了大花瓶。”
砸的忒巧了,虽然秦楼是风流,但、大比就歇了。
钱永贞:“和他打的,是老滕王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