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门口,人挺多的。
看陆伉,打听的清楚,不知道黄杨是徐家代言?
陆伉只知道:“你是扈伯载小厮。”
黄杨没关系:“你对我们这些小厮不够上心啊,大家都知道我是徐家的。”
罢了,陆伉说:“是京城的事。”
京城两个字就能唬到黄杨?
黄杨是和扈伯载在京城浪过的。至于我家小姐,没唬你就不错了。
陆家狗腿,送来礼物。
非亲非故的,不是好奇怪吗?黄杨觉得这些人很奇。
陆伉都没法沟通了。
狗腿说:“徐小姐与我家小姐不是知交?”
黄杨:“不是。”
狗腿、看别人。
没人能证明。
有机灵的:“徐小姐不和庶出打交道,嫡出和庶出打交道会影响身份。”
是啊:“那些豪门特讲嫡庶。分家的时候,庶出分的就少。”
有时候能不给庶出分,好比万贯家财,顶多给你以前的带走,再给你几亩田,不要饭就好。庶出,想享荣华富贵?
狗腿气的:“我们是京城陆家。”
黄杨点头:“陆家是最没规矩,庶出的一天作。”
陆伉气的,京城终于是到了,雍王府的。
挺正式一个长史,四十多岁,这是从四品官。
你可以这么理解,从四品,能压到县男头上了。不过,两边根本没干系,他就是去县衙,也不能压许邛州。
莫州刺史跑去猷州也不像话呢。何况,没公干莫州刺史是不能去猷州的。
陆伉、长史、都属于私自跑来,你硬气就能不鸟他。
长史摆着威风:“请徐茉茶出来。”
徐茉茶出来。
长史对着她念一通。
徐茉茶一句没听懂。
仪封人飞出来了,徐茉茶问鸟:“它说啥?”
“小姐。”这个说来话就长了。
那就不用说了。
长史威武,叫小厮送上二百两银子:“这鹦鹉是王爷送王妃的。”
金刚鹦鹉一声惨叫,跑了。
徐茉茶想揪它毛,叫前不会提醒一声吗?吓着人。
黄杨大小伙都吓一跳。
长史吓口吐白沫了,这情况有点严重啊。
送银子的小厮也挺惨,二百两银子砸脚上,不知道痛不痛。
雍王府挺厉害,几个跑去抓鹦鹉,再也没有回来过。
一些人,本来被鹦鹉吓的,看着长史有点目瞪口呆了,你这,讹人?为一只鸟也挺拼。
抢人家鸟,都有套路。和强抢那两个女孩有啥区别?都是畜生。
陆伉说:“徐小姐不去将鸟抓出来?”
徐茉茶忧心:“怕它咬死你,你一条人命就算再贱,让一只鹦鹉抵命就不划算。”
有人起哄:“叫鹦鹉多咬死几个?”
徐茉茶:“畜生的事,人咋知道呢?”
我叫它咬人它能听懂?能我也是绝对不承认的。
陆伉先操心长史。
长史缓过劲儿,说徐茉茶:“把鹦鹉送来。”
长史走了,特装哔。走半截又口吐白沫,抬走了。
陆伉都觉得有点方:“其实,我可以帮徐小姐。”
徐茉茶走了,去女学看看。
春天的令淑学堂,就是最美的。
王朵儿和宿堂长、丫鬟等忙着,将我们的家打扮的更美。
花开可能是几天,成为女孩最美的记忆。只要曾经美过,一生也无悔了。
徐茉茶看王朵儿:“长个儿了。”
王朵儿点头:“我以后想在学堂,又怕连累。”
徐茉茶:“没有谁是白莲,莲花都是出淤泥,最水灵的菜都施过肥。只有你自己能证明,女子,不论经历什么,还能很美。”
王朵儿点头,记住了。
也不是她与人比惨,虽然事实上是这么做,各种惨的并不少。
这不是不要脸,是静静的活着,可以帮到别人。
有人可能想,王朵儿一百两黄金,一辈子都够了。一年二十两银子确实够,若是做什么,或是买一百亩田,那就是一直吃一直吃,吃不完的。
王朵儿一辈子都不愁了,自然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她或许还不是最惨,很快被解救,那有的一辈子、悲惨。
也有人惦记王朵儿黄金,只是,一这是御赐没法强抢,二徐小姐护着。
外边,来一群小姐。
不知道哪儿来的,小姐脾气上来了。
徐茉茶和王朵儿正好出来瞧瞧。
小姐、最大的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当然不会这么小出门,丫鬟媳妇都有大的,也就是一样脾气了。在小县城的优越感。
陆伉过来,一个小姐他认得:“崔小姐。”
崔小姐嗯?你是哪位?
陆伉彬彬有礼:“兴平伯府伉。”
崔小姐恍然大悟:“你就是陆家那贤伉俪?真不知道陆夫人那样人物咋容忍你一家的。”
有小姐不知道,看陆伉的脸兴趣,问崔小姐。
崔小姐乐得解释、优越感:“听说陆家有个妾贤,生的庶子叫陆伉,又生一个庶子叫陆励。意思陆老爷和妾是贤伉俪。”
不是吧?也太恶心了。
妾敢说贤伉俪,嫡妻没给气死?
大家看陆伉的脸,这么假啊。
陆伉能崩溃:“那是勉励的意思。”
崔小姐呵呵:“当别人都是傻的。庶子,就别过来凑热闹了,这不是女学吗?”
饶桐县的女学生接上了:“谁知道内心多猥琐呢?”
崔小姐:“哦我听说有个女学生被抢走,不是你吧?”直指王朵儿。
王朵儿穿的半深衣,干净整齐,不觉得比小姐差哪儿。
不是非得和小姐比,也不是比投胎,只是建立起自信,好好走自己的路。
是不比她差,但她比你会投胎,你得更努力才是。她有资格任性,你没有。
另一个小姐、看王朵儿像好脏的东西:“你怎么还在这里?难道不是回家呆着?这学堂是怎么教的?”
王朵儿:“你对我有意见,还是对陛下有意见?”
小姐不清楚:“你算什么?”
王朵儿:“皇恩浩荡,像我这样的,都安抚了。”
我若是不好好活着,不是对不起皇恩?
我得活的够好,才对得起、真正关心我的人。
那些不关心我的,值得我在意吗?
崔小姐:“让开。”
王朵儿,不需要,徐大先生在这儿,想想这些小姐也该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