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暂时还没有发现。”薄子衿将目光投向元青梨，示意她接话。
元青梨推开桌上的书，将手里折叠的图画展开。
这是一张地图，一张非常全面的城市图。
App里的导航，只有起始点，因为城市太大，压根看不清全貌。
铺开之后，看着标尺，才发觉，这座城市东西贯穿，竟然整整快一百公里。
地图横纵交错，几乎全是东西南北走向的交叉路，除了中间位置的道路略带弧形，其余净是直路。
目光移向外围，城市，竟然有“城墙”。
元青梨手指按在地图的边缘位置，地图里用虚线拉过八条线条，围成了这座城。
“一座现代化的城市，怎么会有城墙？能挡住什么？”
“或许，不是为了挡住外面，而是为了圈住里面？”薄子衿寡淡的语调，三人都觉得阴冷。
“那要什么样的大手笔，才能将整座城市围住？”
陆醒云若有所思，“地图的外围，没有任何标注，只有四个门。我们去城门看看什么情况。或许能有些线索。”
最近的城门，距离图书馆，要三十九公里。
驱车前往，尚未靠近，四人就觉得，心头发凉。
城墙，远超8层楼，只能看到外围的一方天空。
靠近城墙，行人越少，似乎那边并不是他们该去的地方。
陆醒云刹车，十米开外，正是城门，那边已经没有普通人。
城门外面，是一个哨卡。
巨大的拒马和沙包，以及不知名的武器，对准的方向就是——内部。
“走吧，我觉得没必要过去问。”
不远处的哨兵，看着车子，凌厉的眼神毫无遮拦。
丝毫不用怀疑，再过去一步，就会变成六米长的废铁。
回去的路上，四人都没有说话。
很明显的，这是一座被包围的城市，砧板上的鱼肉，随时任人宰割。
行人渐多，陆醒云突然一个刹车。
“美女，问你个事，去图书馆怎么做啊。”陆醒云逮着路边一个骷髅假装问路，不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确认骷髅是男是女。
真诚的脸庞配合阳光的笑容，引起对方的强烈不适。
“啊！鬼啊。”骷髅转身就跑，还带着呕吐动作，虽然她身体里也没什么好吐的。
元青梨莞尔：“你现在是丑不拉几的人物，别出门吓人。”
陆醒云唯有无奈。
找了条围巾裹脸之后，陆醒云才有所收获。
“问了好几个，他们都是在本地出生的，最老的一个，也不过才30岁。
他们从小就被教育，围墙是一道保护屏障，不可靠近，具体为什么，他们也解释不清楚。”
“你们听过道德起源吗？”薄子衿略一思索，却没有表达观点。
三人摇头。
“法律是做事的最底限，但是道德不是。很多事情，法律约束不了，道德可以。”
“之前有个实验，把五十只猴子关在笼子里，笼子中间挂着一大串香蕉，但是触碰香蕉，所有的猴子都会被电击。”
“刚开始，五十只猴子一直要吃香蕉，但是在遭受几十次全体电击之后，再也没有猴子敢动手。”
“后来，实验者，带走一只猴子，放入一只新猴子。新猴子不懂，就去吃香蕉，于是所有猴子再次被电击。再后来，实验者又换一只新猴子。这只新猴子一表现出要吃香蕉的动作，就被所有的猴子狠狠揍了一顿。直到它不再对挂在笼子中间的香蕉有任何想法。”
“后来，实验者不断换新猴子，每只新猴子都会因此而被狠揍一顿。直到最后一只被电击过的猴子换走，笼子里的猴子都是没有经历过电击的，但是它们依然不敢吃香蕉，而且，不知道为什么。”
薄子衿故事讲完，所有人都陷入沉思，细细思索，脊背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