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真的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原本还憧憬着回家的种种场景,结果一个电话就给我整山西去了。
不过这倒也好,反正从广西回去也要路过山西,就当顺路歇一歇,去朋友那喝个茶了。
刘晓文倒也没说啥,就让我在外面注意安全,简单聊了几句,然后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你回来了给我画个符,我在这值夜班有点害怕。”
当时我也没往心里去,就应了一声,然后起身去售票大厅,把回哈尔滨的票退了。
想了想,我又给刘晓文发了个信息,让她帮我去王姐家一趟,看看王姐回来没有。
其实我本来是不想让她参与这些事的,但现在一时间回不去,也只能让她帮忙了。
但是退这个票,扣了我好多钱,因为临近发车时间了,我就挺蛋疼的,又不好意思找那朋友报销,就这样了吧!
然后,我又跑去买了一张去山西的机票,花了我不少钱。
本来坐火车也可以,但那边人命关天,我怕去晚了那妹子已经被人配阴婚了。
这么一番折腾,过程就不仔细说了,总之我是先坐飞机又换汽车,感觉这把老骨头都快碎了,才终于在天黑时分到达目的地。
这是一个不大的县城,具体是哪里就不说了,反正我到达的时候,我那个朋友已经在饭店等着了。
也是难为他,为了这事亲自跑一趟,我们进去见面寒暄,点菜吃饭,虽然是头一次面基,但感觉是很亲切的。
这个朋友,我也不说他是谁了,就叫他肥龙吧。
这哥们实际上比我小两岁,但体格比我壮一倍,因为他以前是练拳击的,家境也殷实,他爹在当地也是数得上的富商,他为人又豪爽,大家就都喊他龙哥。
我也一直很纳闷,为什么一个职业拳击手,会跑来写网络小说?
问起这个,他就一声叹息,说是自己年轻气盛,跟人打架,结果对方有枪,直接给他的腿上来了一下子。
后来花了不少钱,把伤养好了,倒也不影响走路,但不能继续打拳击了,因为会影响发力什么的。
至于具体的情况,我也没多问,但我觉得在这个年代能挨枪伤的,那也都不是一般人,都是道上混的,最好还是别多嘴了。
还有那个配阴婚的事,他说也不是太了解,也是一个朋友找到他求助的,稍等一会那朋友就来,到时候再问详情。
于是我们简单聊了一会,一边等他朋友,他还把裤子卷起来,给我看他腿上的枪伤,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大美女飘飘然走了进来。
说实话,这大美女过来的时候,灯光都黯淡了一下,倒不是因为她的美色,而是因为她的个头,挡光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这大美女一头披肩长发,个头目测一米七五,但是气质起码得有一米九……
长的也跟国际名模似的,浑身都带着一种冷艳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肥龙见到她,便起身介绍:“这就是凡哥,等你一会了,人家本来要回哈尔滨,硬是让我给薅过来了。”
说着,他又指着这大美女,说:“这个是我朋友,夏七夕。”
肥龙虽然壮,身高也就一米七,站在这女孩子旁边都矮了一截,我一看这场面,也起身打招呼。
“你好你好,我也是刚到,快坐吧,先吃点东西。”
这个叫夏七夕的女孩子外表挺冷艳,倒也挺有礼貌,一边道歉一边招呼我们先坐,然后她才在肥龙旁边坐下。
肥龙给她开了一罐饮料,但她坐在那一口也没喝,也没吃东西,表情很不自然。
见此情景,我和肥龙对视一眼,肥龙便问:“现在你那朋友是什么情况了?”
夏七夕微微皱眉,摇摇头说:“不太好,她这几天一直状态很差,连家都出不来。”
我问道:“连家都出不来,是什么意思,是她家里人拦着,不让她出来吗?”
夏七夕说:“那倒不是,主要她的病情发展很快,一个月之前看着还可以,现在就突然急转直下了。”
肥龙问:“她得的什么病?”
夏七夕轻叹口气:“白血病,已经很久了,现在就是在等日子,治不好的了。”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那女孩子要问她还能活多久,原来是得了白血病。
我的心情一下子就沉重起来,本来想着到这帮帮她,结果却是一场无用功,就算我能解决她的阴桃花,也一样救不了她的命。
肥龙也有点尴尬,显然他也不了解这个情况,挠了挠头,对我说道:“不好意思啊,大老远折腾你过来,结果是这……”
我笑了笑说:“没什么,能过来聚一聚,见个面,也是缘分,再说,就算病治不好,也可以提前为以后的事做打算。”
肥龙好奇问道:“这人要是都没了,以后还有什么事,需要提前打算?”
这个问题提的好,估计很多人也都有这样的疑惑。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对他说道:“因为人没了,只是肉身生命消逝了,灵魂是会常驻另一个世界的,就比如一个重病的人,在临死前拜神忏悔,或者给自己偿还阴债,这些可能不会延长他的寿命,也治不好他的病,但是能消他的业,解他的灾,对他死后都是有好处的。”
肥龙问:“那这些好处,具体都有什么呢?”
我解释道:“首先能减轻他的痛苦,让他在临死前少遭点罪,这就已经是一种福报的体现了。你看有些人生病了很快就走了,没遭什么罪,这实际上就是有福之人,那些常年卧床受尽折磨却迟迟不死的,就是活受罪,是业报临身的表现。”
“而且,当他死后,阴司地府一看他经常拜神忏悔,给自己祈福,身上有神佛之力护佑,也不会太难为他,如果他又能在死前偿还阴债,给自己消除一些业力,自然就会对他更好了。
“最起码,让他少排队几年,早点投胎,甚至还能投个好胎,还有一些人直接在地府谋个差事,当个小官。再不济,那些阴债钱也能化作他在地府的花用,这也是好事呀。”
肥龙恍然大悟:“这倒也是,你说的消业啥的,我不太懂,但这就相当于临死前给自己先烧点钱,下去备用啊!”
说着,肥龙又问夏七夕:“这样的话,咱们啥时候能去看看你那个朋友?来都来了,见个面,聊一聊?”
夏七夕又是轻叹口气,说:“恐怕不容易了,她这两天忽然脾气变得很古怪,见不了任何男人,包括她爸在内,一见到男人就破口大骂,发疯了一样,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的确是有点奇怪,不过想到她身上的阴桃花,我大概还是能理解的,这应该就是鬼祟作怪嘛。
我思索了一下,就对她说:“没关系,明天咱们一起过去,如果她肯见,就说明我能帮她,如果见不到,那就说明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