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亲军到褚府内,长驱直入。
褚庆佳很快被惊动。
这位老爷显然不敢和广王府作对,没有做任何抵抗,当即就带着老夫幼女,跟着这些亲军出了广王府。
这让得那些在褚府外流连的人自是大失所望。
要是事情闹大,褚庆佳为美人顶撞广王府,那才叫真正有趣。
横山寨已经好些年没有出现过这般能让人津津乐道的事了。
没想,这褚庆佳竟是虎头蛇尾。
看起来,他最终怕也难以得到这美人。
这回褚庆佳定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只是有人要想,那小娘子进得广王府以后,还能出来么?
广王府在横山寨百姓们心中可谓是高深莫测的,谁也不知道,那广王到底是个什么样『性』子的人。
数十亲卫带着褚庆佳、玉玲珑和老头从长街上过,不知道吸引多少人的目光。
后来这消息自是传到受辱的丁星辉和荣复盛两人耳朵里。
两人只是冷笑,大感快意。
他们当然没有让人去广王府告状,这,活该是褚庆佳倒霉。
只怕是广王也听闻那小玉姑娘绝『色』,准备出手了。他们忽然觉得,被褚庆佳『逼』退实在是件幸事。
广王府何等庞然大物?
他们这些不过能横行横山寨的家族,岂能有和广王府掰手腕的底气和实力?
丁星辉和荣复盛甚至都没有再去大张旗鼓找褚家麻烦的心思,只等着褚庆佳被广王收拾,然后落井下石。
褚庆佳三人被带到广王府内,然后在书房得以见到年纪轻轻的广王赵昺。
赵昺正坐在书案之后,提笔挥毫。
有妙龄女子跃然于纸上。
正是红袖。
红袖跟着广王回到邕州,显然让得这位心思深沉的广王颇为得意。
那位坐皇位的哥哥身旁有众美环绕,这也让得他心中嫉妒。如今,他终于也勉强可以说是相去不远。
红袖虽然不如静妃那般绝美,但必将也是花魁榜上排名极靠前的绝世美人。
“殿下,人已带到!”
亲卫首领打开书房门,在门口立足,向着里头禀报。然后以眼神示意褚庆佳三人进去。
褚庆佳哆哆嗦嗦走进屋子。
玉玲珑所在老头怀里,做足害怕模样。老头这时候也是装出老实巴交,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进来。”
赵昺淡淡开口,刚刚抬头,眼神便立刻落在了玉玲珑的身上。
然后他的眼中立刻『露』出极为渗人的光芒来。
这样的绝『色』,除去在宫中的静妃以后,赵昺这辈子都还未曾见过。
赵昺原来听说城内有造成轰动的美人出现,本只是想着能有接近红袖的姿『色』便可,留在王府内也能解闷。这刻,乍然看到玉玲珑那毫无瑕疵的容颜,脑海中却是立刻连红袖的模样都淡了去。
若是能得到这样的女子,那他以后在这广王府内的生活,真是较之那坐镇长沙的皇帝哥哥都不遑多让了。
他是方方面面都想要和赵洞庭做比较。
再将眼神看向褚庆佳时,便不出意外有些阴冷,道:“褚庆佳,你当街强抢民女,该当何罪!”
褚庆佳立刻吓得跪了下去,道:“褚庆佳不敢,听王爷听庆佳解释!”
赵昺脸上『露』出玩味之『色』来,“解释?你要作何解释?”
说话间,眼神却是又落回到玉玲珑和老头的身上。只是他城府虽然颇深,但到底还是深居宫中,眼力不够,自是不能够看出来老头和玉玲珑都不过是在演戏而已。
他们装出的这副害怕模样,莫说赵昺,便是连那老『奸』巨猾的陈宜中,也未必能够瞧得出端倪。
毕竟,玉玲珑和老头进府实属“迫不得已”,很难从其中寻『摸』出不对劲之处来。
跪在地上的褚庆佳道:“庆佳也是在府中听闻那荣复盛在城内欲要将小玉姑娘诓骗到荣府去,这才匆匆赶去,并将小玉姑娘请回到小人家中。”
他脸『色』有讪讪,“小人本来的确是有想要见识小玉姑娘天姿国『色』的想法,只是在见得小玉姑娘以后,再也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如小玉姑娘这般天仙中人,当只有王爷您才配得上啊……”
话语间,极尽谄媚之『色』。
褚庆佳到底也不简单,前些年有探子在广王府内,后头又有添香阁作为依靠,对赵昺『性』子,很是有些了解。
这位广王殿下可绝不像他表面上这般温文尔雅,在王府内的许多行径,足以能让人瞠目结舌。
这是个地地道道披上了伪善、儒雅面皮的疯子。
在府外,广王赵昺礼贤下士,风度翩翩。
在府内,却是十足的暴君模样。刚愎自用,『性』格暴戾,蹂躏府中奴婢的事情不胜枚举。
原来褚庆佳手下就有探子被这位广王殿下给祸害过。
所以,他索『性』作出这般谄媚之『色』来。
而事实也表明,褚庆佳的确是赌对了。
赵昺听得他的话以后,脸『色』稍紊,道:“你心中真是这般想法?”
“庆佳断不敢在殿下面前有半句谎言!”
褚庆佳叩首道:“广王若是不信,可以询问小玉姑娘,小人将她请回褚府以后是否有半点不敬之处。”
两人言谈间,都没有要询问玉玲珑意思的表现。
显然,在赵昺心里,玉玲珑心中是如何想并不重要。进得这广王府,再美的姑娘,也只能任由他施为。
而玉玲珑柔弱模样,也让得赵昺腰间似有团团火起。
他看向玉玲珑,道:“小玉姑娘,褚庆佳所说属实?”
玉玲珑轻轻点头,始终缩在老头怀里,没有答话。
赵昺排排案几,道:“既如此,褚庆佳,那本王便不治你的罪了。”
褚庆佳连忙叩首:“多谢殿下!”
说着便抬起头,讪笑道:“殿下,眼下小玉姑娘已经到王府内,庆佳也算是放心了,这便退下?”
他显然很是“识趣”。
“且慢。”
赵昺却是将他叫住,带着春风和煦的笑容看向玉玲珑,问道:“小玉姑娘可是来横山寨投亲的?”
小玉摇头,“奴家和家父流连至此,家中已无什么亲人了。”
“红颜多舛啊……”
赵昺感慨,“若是小玉姑娘生在大富之家,这般天姿国『色』自是幸事。可眼下,却是引得无数狂蜂浪蝶,实乃不幸啊……”
包藏祸心的赵昺能够说出这种话来,可见他的脸皮之厚实已经颇得皇室真传。
玉玲楼『露』出害怕模样,只差点双眼垂泪,缓缓跪倒在地,“奴家请殿下相助……”
赵昺眼中终究是忍不住『露』出些微喜『色』,然后道:“如此,不如姑娘便先呆在广王府,替本王打扫院落,如何?”
玉玲珑『露』出感激之『色』,“奴家多谢殿下。”
老头自是没跪,但也很是配合的『露』出感激、激动之『色』来。
赵昺挥挥手,对褚庆佳道:“褚家主你先行退下吧!”
“是。”
褚庆佳徐徐退出屋去。
他自是没有看到,在他退出屋子以后,赵昺眼中有着极为深邃的光芒划过。
他还是爱惜自己羽翼的,而这般将玉玲珑留在广王府内,自然得有个名头。
玉玲珑成了广王府侍女,且在赵昺院落伺候。
老头却是被赵昺奉做上宾,请到客房居住。很显然,赵昺并没有打算要让玉玲珑做多久的侍女。
这样的绝『色』佳人,做个侧妃那是绰绰有余。
他当然不可能怠慢这未来的老丈人。
褚庆佳没能安然无恙地回到褚家,还未来得及离开广王府,就被广王府士卒给拦住。
然后,这位在衡山在也算是有不俗名头的年轻家主很快被揍了个屁股开花。
最后,是被广王府的小吏给抬着送回褚府去的。
广王府内传出风声,褚庆佳当街强抢民女,被广王杖责。
至于那小玉姑娘的消息,却是再没有能传出来半点。
谁都心知肚明,小玉姑娘定然是被留在广王府内了。可是,又有谁胆敢说什么呢?
甚至有人少不得还要艳羡几句,说这小玉姑娘是交上好运了。
以她姿『色』,日后说不得能够成为广王正妃或是侧妃。到时候,便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飞上枝头变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