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的一愣,心中暗想,疯老头没有答应他,看来是不想救他,不救他自然是有原因的,而且我自己的事情现在还没搞清楚呢!哪有时间捯饬他的事,见疯老头他们也没有阻拦的意思,急忙摆手道:“别介,你撞邪不撞邪,和我也没关系,别乱拖我下水。”
我只道这样一说,那刘老板一定认为我也不同意出手救他,转而回头找疯老头去,谁料那人一听,不但没有露出失望之色,反而一脸笑意道:“我懂,我懂!小兄弟的车马费,我已经带来了。”
说着话,那刘老板转身提起放在办公桌上的密码箱,伸出粗大的手指,点了几下,将箱子打开,往我面前一送道:“你放心,规矩我懂,这里是一半的车马费,不管成不成,保证不会影响到我们交情。”
我的双眼顿时被那满满一箱子的钞票吸引,不错,密码箱子里全是钞票,一沓一沓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
我从小长这么大,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何况刚才刘老板还说,这仅仅是报酬的一半,讲不动心那是假的,说句不怕丢人的话,我不但眼睛直了,连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那刘老板一见我的模样,顿时喜笑颜开,试探着问道:“那……小兄弟……我们就这么定了?”
“不行!”疯老头及时站起身道:“刘老板,可不带这样的啊!我这世侄虽然说没怎么在外面混过,不知道行情,可本事在那摆着,比起我老头子来说,可是强出了太多,刚才你也看见了,一握你的手就知道你的事了,实力绝对不用质疑。”
“你也知道,咱们这行是能力和价格互等的,你不能给我老头子这么多,也只给他这么多,咱们有点年纪了,不带这么欺负后辈的。”
我一听更是一头黑线,敢情疯老头这还嫌钱少了,这可是满满一密码箱,估计怎么着也得四五十万。
刚想到这,疯老头就像我肚子里蛔虫一样,开口又说道:“刘老板,你知道的,这钱拿着烫手啊!几十万绝对不是小数目,当今社会都够买几条命的了,可我们的命,要相对值钱一点,刘老板,你说应该不应该啊?”
他这一说我就明白了,这钱不好拿,搞不好就是买命钱,虽然我还不知道刘老板求我们什么事,可绝对不容易,一般人还办不了,不然也不会一出手就是几十万了。
那刘老板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树先生说的是,是我欠考虑了,这样,我马上再开一张现金支票,树先生你看多少合适?”
疯老头想都不想就开口道:“我这老头子已经八九十岁了,黄土都埋到鼻子了,去给人卖命,还值百十万呢!人家可是十八年华正当时,前程锦绣一片美好,而且本事也比我老头子要高明许多,翻个一番应该吧?”
我听的一愣,这疯老头太敢要了,这一密码箱差不多有五十万,还仅仅是一半的酬劳,也就是说全部酬劳是一百万,现在疯老头开口就翻一番,那就是两百万啊!说实话,前面一个“2”字我知道,后面该画多少个零我都数不过来。
这回那刘老板也犹豫了起来,我一看他眉宇间略显狐疑之色,心想这要崩,搞不好连一毛也没有了,说实话,我还是很想赚这一笔钱的,有了这笔钱,都够我在村上过一辈子的了,当下急忙向疯老头看去。
疯老头却一副悠闲的模样,转身推开窗户,一指庭院中那处石桥道:“小花,你昨天说这个石桥位置修建的差了一寸,一事不烦二主,你顺便给我拆了吧!”
我有点发蒙,我昨天还在山村里呢!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可一眼看见疯老头正对我挤眉弄眼,顿时明白了过来,疯老头这是要我展示下实力呢!
当下只好应道:“好!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知道我没钱,只负责拆不负责建啊!”
疯老头笑道:“放心,刘老板会替我修好的,刘老板对不对?
那刘老板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对对对!我肯定给建好。”
我不再说话,看了看那石桥,书房所在的位置是三楼,距离石桥约有一百米远,石桥不大,用五行之术随便一种都可以击塌。但这是展示实力,应该选一种看上去比较能唬人的,当下念头一转,已经拿定了主意。
双手捏了个水印,口中念念有词:“吾奉玉帝赦令,四海龙王听吩,借得海水,使得清泉,润得人间,淹得山峦,柔可绕指流,刚可滴石穿,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随即左手缩回胸前伸指如剑,右手猛的一握,翻手一洒,大喊一声道:“天雨地泉,四海之水,皆听吾令,去!”一团水雾洒出,半空中化成一条水龙,盘旋奔腾,呼啸而去。
“轰”的一声,水龙撞在石桥之上,石桥四散崩塌,水龙兀自盘旋两圈,才化成万千水滴,洒落地面。
我收了水决,转头对疯老头道:“怎么样?还满意吗?还有哪里需要拆的,我可以一并替你解决了。”
疯老头还没说话,那刘老板就笑道:“满意了满意了,树先生家中风水已经极好了,不需要再拆了,不需要再拆了,小兄弟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我当然知道树先生家中的损坏肯定由这刘老板来赔偿,他这一说,我就不再动手了。
刘老板二话不说,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窄长的小本本来,“刷刷刷”写了几笔,撕下一页来,递向我道:“小兄弟,这是五十万现金支票,加上密码箱中的五十万,正好是车马费的一半,事成之后,另外一半必定双手奉上。”
我听的一愣,一张纸就想抵五十万?这玩笑也开的太大了。当然,后来我才知道,这玩意叫支票,比现金方便多了,而且有时候一张纸的分量,远远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疯老头也不等我说话,伸手就接了过去,一按桌上按钮,房门打开,原先那一脸严肃的中年人推门进来,对疯老头一点头道:“老爷子。”
疯老头转手将那张纸递给了他,说道:“大根,刘老板的信誉不用置疑,可我双手托两家,什么事都得端到台面儿上,也得给我这世侄个交代,你去核对一下吧。”
那叫大根的中年人伸手接过,转身出了门,片刻又转了回来,双手将那张纸条又递给了疯老头道:“老爷子,没问题。”
疯老头挥了挥手,那大根退了出去,带上房门,我不由的又好奇起来,这个叫大根的中年人,看上去应该是个管家,这人身上有一股子阴沉味,使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而且办事这般利索,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怎么会愿意在疯老头家中做个管家呢?不会是看上了疯老头的家产了吧?
我这正在胡思乱想,疯老头已经坐回椅子上,笑道:“刘老板别见怪哈,我这中间人可不好当,一面和你是老交情,一面是我的世侄儿,你们这事情,我一老头子一分钱落不到,还两边都得有交代,可千万得海涵。”
疯老头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可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没有,那刘老板也笑道:“应该的,应该的,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把我的事情和这小兄弟说道说道?”
疯老头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刘老板就开始叙述起来。
原来这刘老板是搞矿产生意的,着实赚了不少钱,在他的叙述中虽然低调的一句话就带了过去,可我仍旧能看的出来他提到“钱”字时,脸上闪过的那一丝得意。俗话说的好,温饱思淫欲,刘老板也没逃脱掉这个规律。
人一有钱,再起色心,自然有大把的女人往上涌,其中不乏青春靓丽的,刘老板也乐的百花丛中舞,反正也就是花点钱的事。总之,他的生活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钱多桃花多,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充满了炫耀的神色,丝毫没有半点羞愧。
如果只是如此,双方你情我愿,我花钱你出身体,也说不得谁,可偏偏这刘老板还有一个正室,这正室不但是个母老虎,娘家还非常有势力,就连刘老板自己都怕她。
因为下半身这点事儿,夫妻两人没少闹腾,可这刘老板就是死性不改。
去年下半年,刘老板又用物质炮弹俘虏了一名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才二十二岁,不但年轻漂亮,而且很有头脑,刘老板几笔大合同,都靠这个女孩子出的点子拿下了。
这让刘老板很是另眼高看,不但给这女孩子买了房买了车,还给了相当可观的一笔钱。关于钱的具体数额刘老板没有透露,不过根据他的身家,和说话时的语气,估计起码也是刚才给我的十来倍。
刘老板的本意是想来个金屋藏娇,即可当情妇又可当军师,一举两得,谁料没多久就东窗事发,这事让他家那头母老虎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