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加强驯化内丹的力量,我也将双丹的力量放了出来,争取与它们更加融洽,就算做不到有求必应,也争取能让它们对我更加熟悉。
耍了一下午,感觉双丹的热流越来越听话了,有时候甚至我意念一动,它们就会随着我意念游走,甚是开心。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由于明天要暂时和我们分开,气氛显得沉闷,我刻意东拉西扯,冲淡了一些离愁,吃完饭给南山车神打了个电话,约定了时间,由于一整天都没怎么消耗体力,根本不觉疲倦,决定拉薛冰出去走走。
薛冰还是有点扭捏,犹豫了一下跟我出了门,两人顺着路走了一小会,我忽发奇想,想看看薛冰新学的奇门术,薛冰就在路边的草地上施展了开来,一块块石头从地面冒起,在她面前形成一个足有一尺多厚的屏障,比起我的土之墙牢固了太多,让我放心不少。
我笑说了一句:“和那玄武蛇龟倒是满像的。”薛冰迅速反应了过来,笑着来追打我。
明月当空,繁星点点,月光下薛冰粉面带羞,笑眸如花,黑色中山装也掩饰不住身材的火辣,我看的不觉痴了,一把抓住薛冰打过来的粉拳,往怀里一拉,不由分说强吻了上去。
薛冰嘤咛了一声,轻轻挣扎了两下,哪里挣得开我的束缚,逐渐软倒在我的怀中,双臂缠住我的脖子,两人忘情拥吻。
这是我和薛冰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亲吻。
我能感觉到薛冰呼吸的急促,也能感觉到她激烈的心跳,更能感觉到她口舌的香甜,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我们两人,什么沧海桑田,什么空间时间,在这一刻,都是不存在的。
许久许久,薛冰才挣扎着推开了我的唇,双眼秋水欲滴,脸上红潮未退,就像抹了胭脂一般,看上去当真是千万般的娇艳。
我揽她入怀,她将脑袋靠在我宽厚的胸膛上,双手揽着我结实的腰身,忽然幽幽来了一句:“小华,蓝姐姐可怎么办?”
我顿时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说对蓝小姐没感觉,那绝对是骗人的,别说薛冰不会相信,我自己也不会相信,虽然我一直刻意压抑着,也不去联系蓝小姐,可蓝小姐一直是我一个心病,时常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令我左右为难。
我们两人都沉默了下来,过了好半晌,薛冰才幽幽说道:“回去吧!明天还得早起呢?”话语中隐约带点哀怨,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两人手拉手回到别墅,一进大门就听到客厅内吵闹一片,杜英俊那粗豪的声音扯着嗓子喊道:“我敢打赌!赌一瓶好酒,他们肯定亲嘴了。”
王丽芬的声音笑道:“我和你赌,小华倒是想,这事主要得看薛冰,我看那丫头脸皮子薄的很,就怕不会同意。”
我们两人一听都愣住了,这帮为老不尊的,竟然拿我们俩开赌了,薛冰脸上顿时羞的通红,一下甩开我的手,直接一头冲进了客厅,连招呼都没打一声,直接跑上了楼。
我倒无所谓,进门和大家打起了哈哈,不管杜英俊如何问我,我就是不说究竟亲了没有。
喧闹了一会,义父让大家都休息了,却将我和马平川留了下来,交代了我们一番,除了要我们自己注意安全,还一再交代我们要保护好其他三人,我发现义父自从杜英俊回来之后,好像很害怕再失去任何人。
我们两人应了,义父才让我们回房,自己则坐在沙发上凝眉苦思,显然他还在为烈焰麒麟神秘失踪的事而烦恼。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南山车神如约而至,进门时我们正在吃早饭,这家伙倒不客气,自己搬了板凳坐下,盛饭就吃,边吃还边说道:“你们这些人,忒不会享受了,住着别墅,天天就吃这玩意,稀饭馒头咸菜的,连个咸鸭蛋都没有,这是贫下中农的生活知道不?赚那么多钱有啥用?别对自己太刻薄知道不?”
这话果然引起了共鸣,下九流的几人顿时就嚷嚷了起来,连疯老头都跟上抱怨,义父和根叔在旁边直笑,直到单恋花大吼一声道:“吃就吃,不吃滚!”顿时鸦雀无声了。
吃完饭和大家辞别,我们五人上了车,疯老头坐前面,我们四个坐后面,两个女孩子都比较苗条,倒也不觉得挤。
我们只说了个地名,将地图拿给南山车神看了一眼,南山车神一踩油门,车子就蹿了出去,一上路,南山车神就开始了,一路贫话不断,偏偏他旁边就是疯老头,这下可好了,两人你方言罢我开声,就没个消停的时候,倒把两个女孩子逗的笑个不停。
一路无话,半天之后,我们已经到雁荡山下近海的一个小镇,下车一打听礁羯渔村,很容易就打听了出来,敢情根本就不是什么村,只是一个小礁石岛,要乘船出海才能到达,岛上住的都是渔民,人数还不少,大概有百十户左右。
我让南山车神把车子开回去改装,要求不但要快速,还要提高安全性能,上次被两辆车追撞的事件使我意识到车子安全的重要性,我们讲奇门规矩,别人不一定都讲规矩。
南山车神走后,大家租了个小船,数个小时才到礁羯岛上,一脚踏上土地,我就四处打量了一下,整个小岛呈椭圆形,前半段明显人口比较密集,建筑比较多,大多都是临时搭建的那种,应该都只是拿这个小岛作为中转站或者歇脚点,后半段却都是高隆的山包,山包上全是郁葱的树木。
岛上的人们很热情,我们很快找到了寄宿的人家,跟他们说是老师带学生来采风的,还真蒙住了,主要疯老头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确实有点像搞艺术的,连给他们寄宿的钱都不肯要。
我和千影是第一次到海边,看什么都稀奇,拉着薛冰和小马驹到处晃悠,千影比我更没有出息,逮着人家渔民晒的海鲜干货都能看半天。
可很快我就发现不对劲了,岛上的居民虽然都很热情,和我们说话的时候,也很客气,可在他们一转身的刹那间,脸上就挂起了冷漠的表情,眼神中还有一丝惋惜。
我悄悄将这个发现和马平川说,马平川一斜眼道:“你才发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我顿时一愣,急忙说道:“当然不是,从一上岛我就发现了,这不是害怕你看不出来,提点你一下嘛!”广华土亡。
马平川嘴一撇道:“还没上岛我就发现了。”
这次轮到我用充满蔑视的眼神看他了,不屑道:“吹!使劲吹!”
马平川却一脸平淡的说道:“你没注意到罢了,后半段的山包上,升腾着一股碧蓝混杂的气体吗?那肯定是水妖的气息,和水妖混杂在一起的人们,能有什么好人!”
我顿时一愣,这我还真没注意到。
一直逛到晚上,除了这个,其他的倒没什么发现,回到寄宿的人家,饭菜已经做好了,主人家还特地准备了一瓶白酒。
疯老头可高兴了,和那家男主人喝了起来,我们几个则逮到海鲜猛吃。
男主人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个头不高,却很敦实,常年的海上作业,使他的皮肤黝黑一片,看上去很是健康。女主人也四十来岁,话不多,挺淳朴的一个女人。
酒过三巡,那男主人的话茬子打开了,聊了一些发生在海上的趣事,忽然一低头,神秘兮兮的对我们说道:“后天岛上有祭祀海龙王的活动,到时候全岛的人聚集在一起载歌载舞,可热闹了,你们可要多玩两天,千万不要错过。”
我们也没走的意思,当下毫不犹豫的就答应,我却发现,就在我们答应的那一瞬间,女主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
那男主人的酒量不怎么样,没一会就多了,说了两句客套话,就自行回房睡去了。
男主人一走,女主人就开始说话了,说什么海面上不平静,经常有风暴,有时候一场暴风就能把整个村子都吹走,还有很多人都被吹到了海里,连个尸首都找不着。有时候还有大鱼在附近出没,下海游玩的人会被直接拖入水中等等。
我听了一会,明白了过来,这家女主人是想吓唬我们,将我们赶走,这让我很是奇怪,一家两口子,一个极力想挽留我们多玩几天,一个却口出恐吓想将我们赶走,这里面分明是有什么猫腻。
这女主人看着淳朴,吓唬起人来,却绘声绘绝的,也就是我们几个,换做一些普通人,只怕还真顶不住,说不定明早一起来就溜了。
那女主人说了一会,见我们没有丝毫惧怕的意思,干脆往桌边一坐,看我们四人一眼道:“明天一早就有船,你们都这么年轻,坐船离开吧!我可不是吓唬你们,每年这个时间段,都要失踪几个人的。”
我们几人一笑,刚想说话,里屋就响起了男主人的吼骂声:“你他妈的瞎说些什么?整天神神叨叨的,说些有的没的吓唬客人。”
说着话男主人又走了出来,我们几人相视而笑,这戏演的也太假了,装醉才一会就穿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