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薛冰早就有了肌肤之亲,互相之间本就水乳交融,修为一入薛冰体内,薛冰苍白的面色顿时就有了一抹红晕。薛冰双手放在镇天被掌击之处,开始治疗,我则仍旧双掌抵在薛冰后背,持续输入修为供应。
不一会薛冰长舒了一口气,缓缓收回双手,肩头微动,示意我可以拿开双手了,我又输入一道修为,方才松手。
我转头一看,却见镇天仍旧没有醒来,我顿时眉头一皱,转脸看向薛冰,薛冰见我看她,面容一涩道:“镇天大哥被天枢门主一掌打了个正着,天枢门主的掌力。岂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也就是镇天大哥,要不是神兽之躯,早就烟飞灰灭了。”
“可即使是镇天大哥,这一掌也要了他大半条命去,正如天枢门主所说,三魂七魄都被打散了,我只能医治身体上的创伤,保住他身体的生命体征不消失。”
“说实话,镇天大哥现在只是个躯壳而已,就连身体,也撑不了多久,多七天。少三日,魂魄不回体,必死无疑。”
“而我的手段,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剩下的事,需要一位阴阳高手,设法起坛,找回被打散的三魂七魄,重入镇天大哥的体内。才能醒转。”
薛冰这么一说,大家马上一起看向了义父,我们这些人,精通各种各样的奇门术,母亲的奇门阵法更是天下无双,但是通晓阴阳的,却只有义父一个人。
义父自然义不容辞,马上说道:“设坛,速速派人去购买香烛、香炉、小米、黄表、纸钱、桃木剑、铜钱三枚、黄袍道衣,八卦铜镜、定魄罗盘、笔墨纸砚、朱砂、公鸡一只。全要最好的。”
魅影一听。急忙指挥人去采购,义父则让六大妖王去搬了两张长桌来,又让我用手段将地面推平了一片,伸手拿过我的五行刃,在我推平的地面上画起了八卦。
不一会八卦画好,让六大妖王将一张长木桌放在八卦正中间,两条腿放在阴眼之上,两条腿放在阳眼之上,不能有丝毫偏差。
六大妖王自然尽心,几乎是趴在地上对准了放的,木桌放好,义父让人将镇天放到木桌之上,不一会家伙物件买来,义父立即穿上黄袍道衣,说道:“各位,这一套法术,对人类没有什么损害,对妖族却疼痛难忍,待会你们见到异动,千万不可慌张。”
一句话说完,一刀将那公鸡脖子割了,围着八卦一圈疾走,边走边将公鸡血洒在八卦圈上,最后一闪身到了镇天身旁,手一伸已经抄出几滴公鸡血,随手将公鸡抛了,另一只手伸出双指,一沾公鸡血,在镇天的额头之上疾划。
公鸡血在镇天额头画符一成,顿时冒起一股白烟,镇天手脚一阵剧烈颤抖,忽然“哎呀”一声,翻身坐起,“哇”的一声又喷出一口淤血来,复又倒下,直挺挺的躺在长桌之上,一动不动。
几大妖王眼珠子一下全都瞪圆了,个个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直响,额头青筋直冒,恨不得以身代镇天受苦。
义父一符画完,朗声说道:“阳血留魂,命符定魄,阳人尚有一口气,黑白无常都回避,命尚悬在一线间,勾魂夺魄亦不行!”
一句话说完,一闪身飘回另一张木桌之前,反手摆上香炉,将小米倒入香炉之内,点上三支香,插入香炉内,点了两支蜡,放与香炉两侧,伸手拿过黄表,将墨汁和朱砂混合研磨,提笔画符,边画边说道:“三魂仍在阳间,七魄留恋人世,不是地府事,不归阴差管,不上黄泉路,不走奈何桥,暂停冥魔界,等待引路人!十殿阎王,急急如律令!”
话一落音,符已画成,义父随手一抛,飘飞而起,随手抄起桃木剑,抓起三枚铜钱一洒,一剑刺出,穿过三枚铜钱钱眼,正好刺在黄表之上,“呼”的一声,黄表无火自焚,瞬间化为灰烬。
义父面色一喜,随手抓起之前,抛洒而起道:“谢勾魂使者赏面,谢夺魄无常给脸,不白来,不空手,一点酒水钱,一点行脚费,数量不足,金银未至,时间紧迫,多多海涵,待到阳人回魂时,金山银海报大恩!”一边说话,一边不停抛洒纸钱。
不一会纸钱抛的差不多了,陡起两阵旋风,将纸钱刮的满天飞舞,义父一见,急忙放下纸钱,一手抓起八卦铜镜,对着镇天身上一照,陡然大喊道:“镇天此时还不归位,等待何时!”
话一落音,镇天身体上空陡然出现三道青灰色的影子,七道白光,一起争先恐后的向镇天身上扑去,瞬间就有一道青灰色身影、四道白光进入了镇天的身体。
就在这时,陡然出现一团黑影,一闪而至,直掠镇天身躯,转瞬就到了镇天身旁,黑影一掠,已经两道青灰色身影、三道白光裹住,围着镇天直转,看样子好像是想将已经进入镇天身体的一魂四魄也拉出来一般。
我们一见,顿时全都大惊失色,这分明是来抢魂魄的,义父则陡然抄起定魄罗盘,随手抛出,直落在镇天身上,那定魄罗盘一落,顿时闪出万道金光,那道黑影一见,顿时一掠闪开,不敢和那金光硬碰。
义父手持桃木剑,伸手抓起纸钱,一扬手抛洒而出道:“过路的朋友,盘踞的亲邻,招待不周全,万事多担待,纸钱一把先拿去,金山银海随后来,万事好商量,有求必定应,放得魂魄归,祭拜定顺意。”
连喊三声,纸钱撒了数把,那道黑影却依旧不为所动,义父顿时大怒,手中桃木剑一放,另一只手抄起八卦铜镜,伸手咬破中指,往铜镜上一点,大声道:“若是诚心来为难,现你庐山真面目!”
一句话说完,面容即是一涩,我们急忙举目向义父手中铜镜看去,只见铜镜之中,竟然是一口巨大的石棺,石棺竖立,棺盖打了开来,一个面色苍白的老者躺在其中,面前则也放了一张木桌,木桌之上香烛法器一应俱全,那老者闭目不睁,嘴唇却不停念诵,只是听不见他说些什么罢了。
这一看我们顿时就全明白了,敢情这石棺中人也是个阴阳高手,估计是天枢门主知道薛冰治疗之术奇佳,唯恐镇天不死,竟然又让那石棺中人做法阻止镇天的魂魄归体。
义父一见,顿时大怒,一把抄起桃木剑来,“嗖嗖嗖”凌空虚画,口中漫声道:“八卦护主,罗盘定身,抢魂夺魄,驱邪挡煞,若驱邪来,天雷劈之,若驱煞来,天火烧之,邪煞齐来,雷火齐出!”
一句话说完,忽然“咔嚓”一声雷响,一道闪电凌空击下,直劈向那道黑影,那道黑影竟似不敢躲避一般,停在远处抖动不止,一记闪电当头劈中,就听“轰”的一声,那道黑影已经消失不见,可镇天的两魂三魄也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那铜镜之中的老者则张嘴大笑,状极愉悦,虽然听不见声音,可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那老者的表情甚是得意。
紧接着就听见“咕”的一声响,镇天的嘴巴一张,一只巴掌大的青蛙从口中跳了出来,青蛙一现,铜镜之中的画面就陡然一换,已经变幻成了那蛊师,正一脸坏笑的从一个钵盂之中,取出一只青蛙来。
义父一见,顿时大惊失色,脱口惊呼道:“不好!这两人好是阴险,明着和我阴阳斗法,暗中却使蛊毒害,佩瑶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