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御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群,当即厉声喝道:“在这里凑什么热闹,都给我回去!”
他所统领下治军严厉,远近闻名。在场的大部分又是跟随在司徒家起来的士兵,当即没有一个人有所迟疑,立刻散了开。
司徒御收回严厉的目光,就看到谢九维急匆匆地想司徒飞所在的帐篷跑去。
眉宇拧成可见的‘川’字,他抬脚大步跟了上去。
等司徒御撩开帘子的瞬间,空气中夹杂的血腥味跟汤药味,窜入鼻腔之中。
他愕然看向床边的人,在看到司徒云白一身玄色衣衫的时候,心头猛地一跳。
床上的司徒飞已经咳嗽地不成样子,谢九维心急如焚的在旁边正在帮他抚平后背。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司徒御走近,就敏锐的发现血腥味真的是从司徒云白的身上传来。
司徒飞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目光带了几分惆怅盯在司徒云白的脸上,“你可知错?”
“孩儿不曾做错,”司徒云白抬起头来,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父之仇,弗与共戴天。更何况如今要害父亲的人,还是血脉亲族。手刃其仇,情义之正也!”
“你……”司徒飞刚要训斥,旁边的司徒御已经沉下脸来,“你们有事瞒着我。”
用了肯定的语气,让司徒飞跟旁边的谢九维同时噤声。
司徒御扫了一眼床上虚弱不堪的司徒飞,冷声道:“难怪我之前问你怎么受伤了,你无论如何都不说。如今看来,就是司徒奕做的对不对!”
知道瞒不住,司徒飞叹了口气,“可是他终究是我们的长辈,就算关系在如何恶劣,那也比不得如今严峻的局势。”
司徒御当即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伸手将地上跪着的司徒云白拉了起来,“告诉我,你刚才做了什么。”
“我杀了他,”司徒云白毫不畏惧地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此等异心,其罪可诛。”
“做得好,”司徒御一反常态,没有站在司徒飞的一边,抬手手掌压在了他的肩膀上,暗暗用了力,“这里你不用管了,去洗漱干净。”
“是,”司徒云白被他向后推了一把,没有再看床上咳嗽的司徒飞,顺势走了出去。
“你怎么能如此纵容他!”等到人放下帘子,司徒飞立刻不满地咳了声,“那不仅仅是一条人命,还是他的长辈。”
“这等关头下,你还有心思去管旁人!若是知道是他下了手,我今日也不断不会留他!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
司徒御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当日出事,他的帐篷是在包围圈的中央,所以发生的事情只知道些许。后面司徒飞重伤差点一命呜呼,便将怀疑压了下去。
果不其然,到底还是出了事。
谢九维见司徒飞越发咳嗽地厉害起来,将人强迫的压了下去。
“事情还是我来说吧,”谢九维头疼的叹了口气,“当天将军原本也能全身而退,谁知司徒奕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推了将军一把。局势本就混乱,将军没有防备,就被推进了群妖里,这才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