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雨叶飞这才想起正事,叶飞忙道:“你刚才让我们抓的药其他的抓齐了,但其中有味无涯草,我和尚雨使上轻功跑遍了云安城的药铺都没有。”
风宁眉间焦色明显,大惊出声:“怎么会这样?”
上官玉辰此时意识又开始有些迷糊,他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尽可能使自己保持清醒。
叶飞看到上官玉辰痛苦的模样更是着急万分,急问道:“可有其他药能替代这味药?”
风宁摇摇头,语气含忧:“金线蛇毒解药最关键的就是这味无涯草!”
尚雨眉间紧锁,语气焦急:“那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风宁有些急迫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又忙道:“你们先去把抓的药煎了,虽然不能解毒,但是可以暂时缓解下毒性。”
尚雨叶飞闻言忙跑出去,亲自督促煎药。
药煎好送来后,风宁一勺一勺亲手将药喂进上官玉辰口中,眉眼之间尽是担忧。
上官玉辰用过药后便遣退了所有人。药效的调理下,他的意识已经恢复了清明,回忆起自己在钜子山上被金线蛇咬伤的经过,感到十分奇怪。
我不是第一次去钜子山了,可钜子山上什么时候出了金线蛇?
为什么偏偏是在工程竣工的时候出现这样的情况?钜子山一年多来一直有重兵把守,为什么偏偏这蛇只咬我一人?
此时,被风宁划烂的裤腿已经被收拾出去。他随手捡起地上的布靴,手指在内面试探地摸了摸,竟感到似有些异物。当即收回手指,透过烛光看向指上,眸光霎那间一凝,指上竟有些奇怪的粉末。
上官玉辰眉心锁起,怎么会这样?我的贴身之物,一直都是由风宁管理的,今日去钜子山,这双靴子也是风宁挑选来的。难道…极不愿往一个方向去想,可现在似乎不得不往哪个方向想了。
他心下一紧,回忆刚才中毒后,不禁想到中毒后的一幕。突然察觉到,刚才他虽然意识模糊,可他极力地坚持着脑中最后一丝清明,隐隐约约,他好像感到曾有人给他输送内力,而且似是极为深厚的内力。
当时,在我身边的人就只有风宁。
上官玉辰眸光一变,风宁,真的是你吗?风宁,为什么?
一时之间,他心里充满矛盾。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立即将风宁拿下问话,可内心深处却让他不由得想隐瞒这件事。
风宁,可如果真的是你,那你为何一面要害我,一面又要救我?甚至不惜冒着暴露的风险为我输送内力疗毒,你到底在想什么?
……
次日晨,上官玉辰便命召云安城最有名的大夫来,尚雨叶飞讶异,但想起昨夜的那一幕,便认为王爷许是觉得尴尬才不让风宁继续诊治。
林大夫为上官玉辰诊脉后便提笔开了药方,开出的药方却是与风宁所开一模一样。
“无涯草。”叶飞看着药方有些焦急,“到哪去寻无涯草。”
林大夫如实禀道:“无涯草是解金线蛇之毒的关键,此草只出现在金线蛇出现的附近。王爷是在哪里被金线蛇咬伤,便可去哪里寻找无涯草。”
上官玉辰眸光一变,一脸沉思,钜子山?他的目的居然是钜子山?须臾才问道:“可有法子将此毒控制些日子?”战事一触即发,绝不能在此时出差错。
林大夫不假思索,恭敬应道:“金线蛇毒又名睡毒,中毒者想要控制此毒便需要靠极强的意志力。中毒后七日,中毒者会有如欲火焚身,万虫噬心,侵扰人的意志力,而且一日更比一日难熬。但只要坚持过这七日,毒性会自行散去。如果坚持不过去,一旦陷入昏睡,便会在昏睡中不知不觉死去。”
叶飞和尚雨听罢,心里更是着急。
风宁始终站在一边,不发一言。眼角无意间瞥见那双青玉色的靴子,隐约猜到什么。昨日被撞见那一幕,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有些尴尬,竟是百密一疏。又想到自己昨夜曾为他输送内力。
聪明如他,是否已经察觉了什么?他看着自己那深邃复杂的眸光,是否是在提醒自己?可既已察觉,又为何不立即拿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