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苡澄被两名小厮强行按在地上,很快又从门外冲进来两个手持大竹板的壮汉,不由分说,狠狠地抽打在她娇弱的身上。
第一板子下去,安苡澄发出尖锐地惨叫,顿时打得她皮开肉绽,紧接着第二下,第三下,很快衣裳都破了,变得血肉模糊一片。
在场的众人看得是心惊肉跳,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一抽一抽的,纷纷偏过头去,不忍直视。
“云峥,我为你生儿育女,在府中委曲求全......你当真狠心这样对我,曾经的海誓山盟你难道都忘记了吗?”
安苡澄痛得几乎将下嘴唇都咬破了,口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汗如雨下,即使被捆绑得动弹不得,身体也呈现出极其怪异的蛆形状。
“宋云峥,有本事你就冲我来,你对一个女人都能下得去狠手,你枉为男人!”
齐铭逸听着这一声声的板子夹带着安苡澄凄厉地哭叫,心痛到无法呼吸,冲着宋云峥歇斯底里地叫喊着,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怎么?你心疼了?那正好,你可以眼睁睁看着背叛我的女人,下场如何。”
宋云峥斜睨了眼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齐铭逸,对于他的激怒不屑一顾,攥紧的双拳更是几乎快要掐出血来,恨不得立刻将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敢绿老子,你也逃不掉!
“云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看在孩子们的份上......饶了我这条命......孩子们不能没有母亲啊......”
当板子声数到第十下时,安苡澄此时已经感受不到痛了,哭着哭着,突然眼前一黑,直接背过气去。
其中一个壮汉见状,小心翼翼地上前伸手探了探安苡澄的鼻息,立刻禀报道。
“将军,侧夫人她......昏死过去了。”
宋云峥咬紧了牙根,缓缓地松开了拳头,掌心隐隐渗出血。
“把她关入小黑屋,不准请大夫给她医治。”
很快,安苡澄便被两个壮汉粗暴地拖行下去,地面上留下长长的血痕。
“澄儿,澄儿......”
齐铭逸眼睁睁看着她生死未卜的被拖了下去,哭到已经发不出声音来,继而恶狠狠地瞪向宋云峥那道绝情的背影,愤恨地叫嚣道。
“宋云峥,我打心底看不起你!你自己不仅没本事,还是个窝囊废,活该一辈子都被燕王府踩在脚下,像条咸鱼似的永世不得翻身。我诅咒你,更诅咒你们整个将军府,将来一定会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仰天长笑起来,彻底变得癫狂,丝毫不把将军府放在眼里。
“来人,把他给我关进笼子里,拖至河边,我要亲自送他沉河。”
宋云峥的眼中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下令道。
不出一个时辰,宋云峥便坐在河边,冷眼看着被锁在狭小的笼子里的齐铭逸。
“宋云峥,别以为你当了个破官,就可以草菅人命!我就算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齐铭逸用身体使劲地撞着结实的笼子,只见笼子外面被缠绕上一圈又一圈的铁链子,简直密不透风。
若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他还是心有不甘的。
宋云峥寒冽的目光化为数把锋利的刀子,抬手轻轻一挥,立刻有两名小厮搬来一个厚重的大麻袋。
“你们要做什么?有本事干脆给我一剑,二十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
齐铭逸当看见大麻袋被打开的瞬间,爬出了密密麻麻的毒蝎子,头皮阵阵发麻,说不害怕都是假的,却仍然不肯在他面前低头屈服,脖子一梗道。
“宋云峥,我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哪怕化为厉鬼,我也会前来找你寻仇,和你纠缠不休!”
正叫嚣着,小厮们便已经将毒蝎子尽数倒入笼中,密密麻麻的毒蝎子很快便四下散开占领了齐铭逸整个身躯,肆意妄为地啃咬起他的骨肉。
“嗷嗷嗷!嗷嗷嗷!”
齐铭逸感受到那钻心刺骨的剧痛嗷嗷直叫,浑身扭曲成一种怪异的姿势,肌肤被坚硬的钳子狠狠刺穿,被毒蝎子撕咬注入了毒液,很快便冷热交替,止不住地抽搐起来,眼前出现了五彩斑斓的幻象。
“来人,把他沉河。”
宋云峥见他被毒蝎子蜇得面目全非,剑眉蹙了蹙,一声令下道。
很快,四个小厮冲上前去合力将笼子抬了起来,用力地扔进了河中,溅起了很大的水花,直到笼子彻底沉没水底,水面上冒出一长串的水泡,漂浮着触目惊心的血迹。
“这种死法,还真是便宜你了。”
宋云峥毕竟在战场上杀人如麻,对付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秀才,就像捏死一只蚂蚁样简单。
相较于前院闹得沸沸扬扬,木槿苑中依旧安宁如初。
夏槿初都不用亲自出门,光是从院中婢女小厮们的窃窃私语中,就能得知宋云峥已经对安苡澄痛下毒手了。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眼下正按部就班的实施着计划,慢慢地将她折磨而死,以报前世被她毫无止尽地索取自己血液的雪恨之仇。
不过,以宋云峥的性子,定会及时对府中下人们进行封口,想必还打算继续欺骗她关于孩子们的身世。
既然宋云峥刻意不想让她得知真相,那必定后续憋了个大招。
她早就猜中了结局,反倒想看看,这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宋云峥,还能栽出什么样的大跟头来。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
转眼间,夏槿初便来到紫玉苑中探望刚苏醒过来的太夫人,只见她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整个人的气结尚未完全散去,提及安苡澄时,双肩依旧气到微微发抖着。
“我万万不曾想到平日里那个小贱人看似乖巧,实则背地里竟然做出这等下作之事。我真是瞎了眼,当初居然同意让她搬入府中,还给云峥纳为妾室。我就算是养条狗都懂得对我摇尾巴,她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夏槿初秉承着别人生气我不气的道理,静默不语,直到右手突然被太夫人握住,只好冠冕堂皇地说了句不痛不痒地话。
“婆母切莫气坏了身子骨,这种事情换作任何人一时半会确实接受不了。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云峥也已经开始处置这个红杏出墙之人,您就放宽些心。”
太夫人哪能真正的放宽心,发生了这样一件家丑,恐怕早已被多嘴的下人传了出去。
仕途之路上总有小人挡道,尤其是抓住了一丁点将军府上的把柄,就会被有心者无限放大,到达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件事已经严重到关乎整个将军府的名声了,想不到苦苦维持几十年的声誉,就这样被一个身份卑微的小贱人给毁于一旦了。
“槿初,我现在年纪大了,很多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既然我把这偌大的将军府交由你来打理了,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对你委以的重任。”
【我都暗示的这般明显了,依照你们燕王府的势力,应该能出面平息这场风波吧。】
夏槿初读取到她的心声,深知她想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自己处理,同时也在暗示自己不要责怪宋云峥。
天下哪有好事全让你们宋家占了的道理,这仅仅只是个开始,迟早会让将军府走向身败名裂,自取其辱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