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姜行的小叔,他的小儿子,当初之所以反对最小的儿子和小儿媳的感情,也不过是小儿媳品行不端,还挑唆他小儿子放弃姜家这一大家子人,和她私奔……
想起逆子,姜爷爷叹了口气,又想到刚刚小两口之间的生疏氛围,他忧愁起来,冲刘管家招了招手。
刘管家附身过去,就听到老爷子鬼鬼祟祟的说:“我刚刚特意留了单独的空间给他们讨论婚礼的事,老刘你去偷偷看一眼,看看他们和好了吗?”
闻言,刘管家只好打开房门,正好看到从楼梯口走来一对璧人,一前一后,少爷满眼期待地进了自己未婚妻的房间。
见少爷这么期待,还进了晚晚小姐的闺房,刘管家心一喜,马上回了姜老爷子的房间汇报喜讯:“这下子不用担心了,少爷跟晚晚小姐刚刚一起进了同一个房间!”
姜爷爷这才长舒一口气:“小两口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他们吵吵闹闹又和好,感情才能越来越好,以后的日子也能越过越红火,长长久久!”
姜老爷子口中要“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姜行和林晚来到林晚的房间,林晚率先进了门,在她去拿礼盒的功夫,突然听到虚掩的门被关上的声音。
看着姜行关门的举动,她皱了皱眉,却也没有说什么。
礼盒和黑丝绒钻戒盒放在同一个礼袋里面,林晚摸索着,不小心碰到钻戒盒子的手犹豫了一下,转而只拿出礼盒。
想象出礼盒里仿若艺术品的完美画作,林晚小心翼翼捧在手上,还真有点舍不得里面的作品。
她压下不舍,把礼盒递给姜行。
姜行看了眼面前的礼盒,没有伸手接。
见他不动,林晚抬头看向他的面容。
男人脸上神色不辩,没再看礼盒一眼,只是盯着她的眼睛,目光幽深、晦暗。
林晚垂眸避开他深沉的目光,轻声开口:“还给你。”
姜行依旧不说话,也没伸手去接,林晚却感觉周围空气都透着一股越来越重的压迫感。
他不会看出了自己拆开过礼盒吧?
她咬了咬下唇,有些尴尬地解释:“里面的画作我只看过一眼……”
没有哪个画家能够抵抗墨子白画作的诱惑。
一开始和姜行大吵之后,她也并不想碰他的东西。
但争吵过后的一连好几天,那幅画作都静悄悄待在她眼皮子底下,仿佛一个潘多拉魔盒,诱惑着林晚打开它,然后得到自己心仪的东西。
酷爱艺术的林晚实在没忍住,就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看了一眼又一眼。
听到她的解释,姜行依旧没有接过潘多拉魔盒,哦不,是礼盒。
林晚只好诚恳认错:“好吧,其实我看了挺多眼的,你要是怕我玷污了你的画作,你可以向我索赔,我可以买下这幅画的。”
画作没有得手之前,林晚还有理智,不买超过预期太多的画作。但画作已经到了她手里,林晚越看越舍不得还回去。
所以她今天带这幅画过来,也打着姜行愿不愿意把画卖给她的主意,她想和姜行谈一谈价格。
林晚歪头思索了一下,和姜行商量:“姜行,五个亿,你愿意卖给我吗?”
当初姜行拍下这幅画,也就花了四个亿。现在白赚一个亿,林晚猜姜行这个商人不会拒绝这个划算的买卖。
林晚胸有成竹,就听到姜行哑着声音,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不行。”
不行?!
林晚微微瞪大眼睛,抬脸骤然对上姜行阴沉沉的脸色,林晚被他的冷脸吓到,不自觉后退一步。
不愿意卖就不卖,这么凶干嘛?
还是说他还在生气之前她说他脏?
想到这,林晚有些心虚,但一想到姜行和白小茉亲密的举动,她马上就理直气壮了。
不卖就不卖,他碰了别的女人,又来碰她,她的感情洁癖本来就很重。
当初要不是看姜行是书中认定的不近女色,前期的他还没有跟女主产生交集,她也不会纵容姜行一次次地亲吻自己了。
但他现在碰了白小茉是事实,林晚就算再想报复白小茉,也不会让自己隔应得难受。
而且姜行老亲她干嘛?当初他们都没有这些亲密举动,不也订婚了吗?
她需要的是姜行未婚妻这个身份,不让白小茉如愿得到姜行,又不需要他对自己展现出来的欲望!
林晚温软可欺的一个小姑娘,俏生生站在姜行面前,发丝浓密柔软,身上也香香软软的,外人丝毫看不出她的没心没肺。
她也知道自己这些想法对姜行并不公平,但对姜行不公平又如何?剧情难道对她公平过吗?
既然她得不到公平,男女主也别想什么公不公平了!
林晚气恼地鼓圆腮帮子,既然他不愿意卖,态度又那么凶,林晚也不受气,强制性把礼盒塞到他怀里,凶巴巴道:“不卖就不卖,凶什么凶呀!还给你,我也不稀罕你的东西……”
“啪——”
林晚刚刚收手,姜行又没有伸手接过礼盒,礼盒马上就掉到了地上,发出让她心惊的摔地声。
墨子白大师的画作!
林晚心一紧,下意识想要捡起来,姜行握住她柔软的腰肢,阻止了她的动作。
“不是说还给我吗?我的东西,我想让它掉在地上就掉在地上,晚晚,你急着捡什么?”
林晚漂亮的眼睛满是恼怒,亮闪闪的满是星星,看向姜行的目光怒中带嗔。
她强迫自己不去看地上心爱的画作,提醒姜行:“那你快点拿着它,离开我的房间。”
闻言,姜行没有弯腰去捡,而是抬脚逼近她的身子……
“——你干什么!”
礼盒在两人中间,他的脚还没碰到礼盒,误以为他要踢礼盒的林晚就连忙扑上去按住他的身体。把他拉离地上的礼盒,这才松了口气。
她冲姜行发火:“你怎么能用脚踢墨子白大师的画作?这也太暴殄天物了,姜行,你太过分了!”
林晚亲眼看着挚爱差点被姜行侮辱,整个人像炸了毛的小猫,双眼圆瞪,又凶又娇。
他朝面前的林晚稍微低头,滚了滚喉结,林晚瞪着越来越近的他。
姜行直起身子,转过头,无视她的怒火,哑着声音道:“我的东西,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那你也不能……”
姜行垂眸看着林晚按在他胸口的手,白皙柔软的素手把男人熨帖得一丝不苟的衬衫抓出褶皱。
他问林晚:“你以什么身份要求我做这些?”
快点说你是我的未婚妻!晚晚,求求你快说你以未婚妻的身份要求我对你的东西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