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林晚窝在他胸口,姜行伸手把她往上挪动一点,然后把头埋进她脖颈处,含糊不清低语:“唔......老婆......你是我的老婆......好漂亮......”
真乖!
我的好大儿!
姜行真会说话!
漂亮的林晚被他真情实意夸得心都要化了,女性的母爱光辉完全被他激发,她温柔地环住姜行的肩膀,半抱住他的脖颈,抚摸他的后颈。
林晚心花怒放,笑意都要从眼睛流露出来:“嗯嗯!这么漂亮的人是你老婆,开不开心?”
姜行磨蹭她的锁骨:“......开心......亲亲......”
喝醉酒的姜行真的!好!可!爱!
林晚心都软成一片,听到他的要求,低头在他脸上就是一个香吻!
亲完之后,她本来以为会看到一个开心的姜行,没想到却是一个愁眉苦脸的姜行。
“怎么了?是不是头痛?”林晚眉目含愁,突然想到,“是不是要喝醒酒汤呀?不然明早宿醉太难受了......醒酒汤怎么煮?”
醉鬼.姜行当然不能够回答她的问题,就在林晚爬起来搜索醒酒汤的做法时,姜行幽幽叹了口气:“我错了。”
林晚:“!!!”
她惊得手机都差点从手中滑落。
姜行自顾自抬眼,四十五度望天悲伤:“妹妹本来只是我的妹妹,我现在把你当老婆了!”
林晚下意识打开了录音机:“姜行你在说什么呢?”
姜行分不清回忆还是现实,继续哀恸:“我有罪!我对你心怀不轨!其实一开始见面那天,我就一见钟情,我没有把你当妹妹!”
骤然听到三年前初见时他对自己的印象,林晚感到十分有趣。
初来乍到姜家那会,她还是失明的状态,坐在轮椅上,被阿姨推进来时听到了姜爷爷对她的热情招呼。
她是在入住后的一周后,才见到的姜行。
也不能说见到,应该说是听到他的声音。
跟她说了什么她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能记得他那时候对自己淡淡的。
她那时候又是失明状态,不怎么出自己的房间,跟他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直到姜爷爷心疼她一个人呆在房间,就吩咐让姜行教她迈出房门,学会自己下楼梯......
林晚不知不觉就问出来:“姜行,你当初见面不是不怎么搭理我吗?为什么现在又说是一见钟情?一见钟情有你这么冷淡的吗?”
脑子转不过弯的姜行话术直白:“我不冷淡。”
林晚不满:“冷死了!你个大冰块!嗖嗖嗖往外放冷气!我还以为你讨厌我一个外人要住到你家!”
要不是间接失明又复明的那段时间,看到姜行与她哥哥类似的气质,恐怕失去亲生哥哥的兄控林晚压根就不会凑他这么近。
醉酒的姜行无愧于他的两个发旋,倔得不行,只是固执地一个劲地重复:“我不冷,我不讨厌,喜欢妹妹,我喜欢老婆!”
接连不断的表白让林晚笑弯了脸,看着已经录制了好几分钟的录音机,她继续问他。
“姜行,原来你对我一见钟情呀!亏你之前伪装得这么好,对我这么冷,我都以为你不近女色,也不喜欢我了!你是怎么装得这么像的?”
就连得知他们即将订婚那半年,他也没怎么跟自己单独相处过,林晚每次想要勾引他,都不得要领,还以为他根本就不吃自己这一套。
闻言,姜行却沉默了,自闭了,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不说话了。
于是林晚指尖插入他的发间,轻轻按摩他头顶的两个发旋,语气十分柔和:“我们阿行为什么又不说话了?是想到什么伤心事了吗?”
“晚晚在这里,别不开心了......”
“大喜的日子,不开心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快笑笑,你笑得多好看呀......”
“今天多美好呀!我待会还要给你煮醒酒汤呢......”
在她一句句的轻哄下,姜行终于闷声:“不能过去。”
什么不能过去?
林晚刚刚随口哄他的话早已记不起来了,直到姜行难过又自责:“是我不好,我拒绝了晚晚的告白,晚晚被我伤透心了!”
林晚停下了哄他的当作,疑惑地看着他。
“她搬出去了,她不要我了......”
“我太笨了,我意识不到自己的感情,太迟钝了......”
“我没有妹妹了,也没有老婆了......”
看他失落到都要哭出来,林晚顾不上疑惑,连忙把他抱在怀里,亲亲他的脸蛋跟额头:“老婆在这里呀!我没有不要你!姜行你别哭......”
“——我没哭!”姜行红着眼睛硬声,“只是眼神想流水!”
真可爱的姜行呀呀呀!
林晚被他萌地心都要化了,母爱完全泛滥:“好好好,都是眼睛的错!眼睛自己流水,不关我们姜行的事,我们姜行才不会哭呢!”
“本来就是!眼睛不争气,就像晚晚你一样喜欢……”
“你……”
“老婆好软……好想永远都腻在......”
母爱变质,感觉自己被车轮子碾飞的林晚猛地将他推开:“——姜行!”
姜行听到了,但姜行不理会,继续伸手抱住她。
男人覆盖着肌肤的手臂有力又强壮,轻而易举将羞愤难当的老婆搂回怀里。
“流氓,你放开我!”
口出狂言的姜行还醉着,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看到了床头的婚纱照,他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
他没有任何的羞耻心,也并不懂她的羞涩:“老婆,你怎么生气了?今天不是我们的新婚夜吗?”
林晚羞到气极:“满嘴胡言乱语的人不配拥有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