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心有魔债
重点就是，你穿着破烂的袈裟，你就不能够买个普通舱的机票，你做什么还要买头等舱？
这个时候，乘务员已经宣布，飞机舱门关闭。
秦羽汐闭上眼睛，从一数到十，再从十数到一，由于是头等舱，那个老和尚的旁边并没有别人，所以，她直接问道：“老和尚，你这个样子，怎么上的飞机？”
“女菩萨此言差矣。”摩诃萨倒是不在意，微微笑道，“贫僧虽然是出家人，但是，也有身份文牒这玩意，这不，买一张机票，就可以上飞机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把手中的机票拿出来，冲着秦羽汐晃悠了一下子。
“我说——你怎么不上天啊？”秦羽汐摇摇头，对于摩诃萨，她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大和尚，我们没仇啊。”秦羽汐说道。
“嗯！”摩诃萨点头，说道，“出家人四大皆空，哪里有恩仇一说。”
“那你跟着我做什么？”秦羽汐说道，“你从三角城跟踪我到港城、奥岛，你现在还准备跟着我回华夏？”
这个人真的很危险，他怎么就没有被华夏列为恐怖分子，限制入境啊？
“女菩萨，虽然你长得很是美貌，但是，贫僧乃是出家人，一早就四大皆空——再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贫僧的女弟子，比你漂亮多了。”摩诃萨笑呵呵的说道，“所以，贫僧真的不是跟着你。”
如果不是在飞机上，秦羽汐差点就控制不住，想要暴起，狠狠的把这个不要脸的老和尚揍上一顿。
“老和尚，你家漂亮的女弟子，已经让你杀了。”秦羽汐忍不住扁扁嘴，说道，“你可真舍得，那么漂亮的女弟子，说杀就杀了。”
“没用的东西，在漂亮也是白搭。”摩诃萨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宣了一声佛号。
这个时候，飞机已经开始缓缓的滑行——
“喂——”顾贝一直都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忍不住叫道，“我不想看到你。”
摩诃萨愣了一下子，然后他四处看了看，飞机的起飞速度很快，滑行一段距离之后，已经加速，很快就会升空。
“飞机已经起飞了。”摩诃萨轻声说道。
“你去华夏做什么？”顾贝问道。
“找陆羿那个王八蛋算账。”摩诃萨说道。
“下了飞机之后，我希望你从我的面前消失，从我的世界消失……”顾贝冷冷的说道。
秦羽汐捏着一把冷汗，秦裕和孔振辉都曾经对她说起过，摩诃萨的性子，从来都让人捉摸不透，现在顾贝的语气很不好，她还只是委婉的表示，不希望摩诃萨这么跟踪他们。
但是，顾贝却是直接命令的口气，让他消失在他们的世界中。
摩诃萨迟疑了一下子，还是问道：“为什么？”
“我不想看到你。”顾贝冷冷的说道。
“好！”摩诃萨点头。
“如果你还跟着我们瞎晃悠，我找你单挑。”秦羽汐直截了当的说道。
摩诃萨看着秦羽汐握着的小拳头，忍不住笑了一下子，说道：“女菩萨，你真是可爱。”
“闭嘴！”秦羽汐轻声骂道。
“斗毒的话，我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我知道你去医治阿曼，仗着地形熟悉，我就先一步去了三角城。”摩诃萨轻声说道，“阿曼小的时候，也是如同你一般，很是可爱。”
“大和尚，你是不是也想要割下我的脑袋，装盒子里面啊？”秦羽汐有些恼恨，这个人，好端端的杀掉了她的病人，害得她师出无名。
这一趟的金三角之旅，她是想到就怨念。
好端端的，飞机毁了，差点连着小命都搭上，只是可怜了那个飞行员，被人杀了，简直……不能忍。
如果不是估计摩诃萨的实力，当初在金三角的丛林里面，她就想要找找这个大和尚的麻烦。
好吧，她忍了，可是——他是了他的病人，还一路跟踪她回华夏国？
“如果女菩萨找我单挑的话，非常有可能，就是我这颗脑袋被装盒子里面了。”摩诃萨微微笑着，言辞非常平静温和。
“老和尚，陆羿是什么样子的人？”顾贝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秦羽汐应该有兴趣，但是，他们都不知道陆羿的底细，甚至，他也着实调查过，可惜，陆羿太过神秘了，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你忘了？”摩诃萨似乎有些诧异。
“什么？”顾贝愣然。
秦羽汐诧异，从摩诃萨的语气中，她可以判断出，顾贝应该是见过陆羿的，甚至，两人之间还有些交集。
摩诃萨有些讽刺的笑了一下子，说道：“小时候的事情，你都忘了？”
“我不太记得。”顾贝摇头道，“就好像你跟我说，我小时候见过你，但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他曾经做过一段时间你的玩伴。”摩诃萨说道，“在你大概五岁左右的时候，天天陪着你玩儿。”
对此，顾贝仔细想想，小时候，母亲过世得早，父亲也忙，那个时候，爷爷正当壮年，对于他们这些孙子孙女们，也不在意。
曾经有一段时间，家里给他请了保姆不算，还有玩伴。
“那个时候，我在魔都，他也在魔都，陆家出了一点事情——差点全军覆没。”摩诃萨说道，“具体的说，就是陆简柯差点灭了陆家，所以，他不得已跑来魔都坐镇，总不能就看着魔都陆家这一支被陆简柯玩废。”
“后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想不开，就跑去顾家做了一个孩子的玩伴，我认识你，也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常常把你抱过来玩儿。”摩诃萨说道。
“陆……简柯做了什么？”秦羽汐诧异的问道。
“也谈不上什么大事。”摩诃萨说道，“他想要独立出去，但是，陆家不同意，想要把他作为摇钱树，他可是难得的药道天才，跟我们都不同。”
“哦？”秦羽汐微微挑眉。
“女菩萨，我们都是精通毒的人。”摩诃萨低声说道。
“药与毒，仙和魔——一念之间。”秦羽汐轻轻的说道。
“唉……”这一次，摩诃萨轻轻的叹气，“后来，陆简柯和陆羿之间具体有什么协议，我就不清楚了，我也不便多问，毕竟，我只是一个外人，一个方外之人。”
“大和尚，你做的事情，可是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方外之人。”秦羽汐忍不住讽刺道。
“我放不下。”摩诃萨老老实实的说道，“我没有释迦摩尼的绝然，所以，我还在红尘中奔波。”
“就你这样，你也比佛祖？”顾贝忍不住说道，“你的慈悲呢？”
“我没有慈悲。”摩诃萨摇摇头，慈悲？
“从字面上理解，慈悲真不是什么好事。”摩诃萨再次说道。
“你是不是又要歪解？”顾贝问道。
“我没有歪解——恻隐怜悯为慈，这没有错吧？”摩诃萨问道。
“没错！”秦羽汐点头道，“慈的意思，就是爱——我已经有些明白，你要说什么了，如果照着你这么说，众生了灾难，悲痛，才会换来恻隐慈悲，对吧？”
“对。”摩诃萨点头道，“如果众生都没有灾难、悲痛，根本不需要恻隐和慈悲心怀，女菩萨，我心有魔债，至今放不下啊，我们做一笔交易好不好？”
“你我之间，何来交易可做？”秦羽汐诧异的问道。
“有！”摩诃萨一边说着，一边从破破烂烂的袈裟里面，摸出来一片鳞片。
顾贝和秦羽汐都是好奇，因为那个鳞片有些大，看起来有着小半个巴掌那么大，呈现黑金色，正面有着一些花纹，看起来非常精致。反面，却是一种粉红色，带着一股诱惑的味道。
这还不算，当摩诃萨拿出那片鳞片的时候，众人都闻到一股药香味，顿时神清气爽。
“这是什么东西，好香？”顾贝很是诧异，忍不住就伸手，想要去摸。
但是，秦羽汐和摩诃萨几乎是在同时摁住他的手。
“这东西有剧毒。”摩诃萨说道，“普通人碰不得。”
“这是蛟龙之蜕。”秦羽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果然是蛟龙之蜕，这老和尚的语气，简直逆天了，他从什么地方弄来这玩意啊？
摩诃萨点点头，说道：“这是我当年在印度的古庙中无意中觅得，这玩意，我一直戴在身上，从未离身——它见证了我的出身。”
秦羽汐和顾贝都是点头。
“我虽然对于这东西确实很有兴趣，甚至，我可以这么说——我当初同意出诊，就是因为我知道你那个女弟子乃是被人种下了蛟龙之蜕的毒。”秦羽汐认真的说道，“可是，我认真的想过，我身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你和做等价交换。”
“羽化！”摩诃萨轻轻的说道，“只求女菩萨给一支羽化。”
“你要用？”秦羽汐很是诧异，摩诃萨已经相当强大，他是利用古修炼之法，激活了体内的某些血脉优势，在这种情况下，羽化——对于他来说，作用并不大。
“虽然我没有见过女菩萨的羽化药效，但是，我感觉——对于我因为没有什么用了。”摩诃萨轻轻的摇头道，“我是为着别人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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