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不是清晰记得制造阴鼠的过程,前一秒它还始终一动不动,身上只有死物冰冷的温度,我几乎要怀疑,这小东西从始至终,其实都是一个活着的老鼠了。
“峰子,看的怎么样了?看好了就快进来吧。”
卫泽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吓了一跳,心里一急,也来不及多想,立马弯腰想要抓住阴鼠,顾全的前车之鉴在那,现在不管怎么样,我是再也不敢让熟人看到我用天工策做出的东西了。
仿佛能明白我的心意一般,我弯腰到一半,阴鼠已经很乖巧的跳到我手心里了,轻轻抓着阴鼠,我没敢用力,生怕这小东西会咬我一口,快速把阴鼠放进口袋,这小东西在我口袋里,异常配合的一动不动,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我在口袋里藏了什么。
“你在捡啥东西?”卫泽涛走过来好奇问。
“没……没捡啥,裤子上有点灰拍了拍。”我干笑着含糊应付一句,卫泽涛哦了声,也就相信了,毕竟之前我只弯腰弯到一半,阴鼠是主动跳到我手里的。
卫泽涛热情招呼我去跟郭美琪聊聊,我一边走一边感受着‘砰砰’狂跳的心脏,有种心脏快从嗓子里跳出来的感觉。
其中多少有点因为‘阴鼠’突然活过来了,感觉到诡异,多少有些害怕,更多的却是因为兴奋。
天工策说的居然都是真的!
按照天工策的方法来制造器物,竟然真的可以‘活过来’,并且自行行动,这种事情说实话就算制作出死傀,我也不是那么相信的,可现在亲眼见到,不光是匪夷所思,更是闻所未闻,要不是一切都发生在我眼前,换了以前我哪怕是想都想象不到!
天工策的神奇,让我陷入极度的亢奋中,如果我能做出天工策上更复杂,更精细的东西,那我特么不是真跟活着的神仙没两样了?
然而很快我想起奶奶的告诫,以及前不久顾全的事情,不说是心凉,至少让我冷静了下来,天工策这东西的确是神,可弊端同样明显,至少我不能用它来为所欲为,甚至要把它好好隐藏好才行,单单是个最初级的死傀,都能让顾全眼红起了贪念。
作为兄弟他没有立马采取什么极端的行为,可天工策里的东西,被其他什么居心不良的人发现了呢?
我快速从亢奋状态中脱离出来,前有奶奶的告诫,后有刚吃过的教训,再不长点教训的话,那我岂不是真是脑残了?
几步路的功夫,走到郭美琪跟前的时候,我已经平复下心情。
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笑着跟她打起招呼,脑子里却想着天工策的说法,那点害怕也快速淡去,按照天工策的说法,就算看到阴鼠能动了,也根本不用慌张,尤其是制造阴鼠的工匠。
说到底阴鼠依然是一件工具,只不过通过特殊的方法,暂时赋予它足够的灵性,让它临时获得了自主活动的能力,只要放着不管,要不了多久它就会失去行动力。
另外作为制造者,启灵之后,阴鼠基本上等于工匠临时多出一部分身体的延伸,虽然有自主行动能力,但除非是工匠想不通了,否则自己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去攻击自己的?
天工策已经证明了自己的真实性,我试验过两次都是真的,既然这样的话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我跟郭美琪握了下手,简单跟她自我介绍了下,郭美琪掩嘴轻笑说,不用介绍,我知道你的,泽涛动不动就跟我提起你,我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他总说你很厉害,这次的事情可真的要拜托你了,否则我就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哎……
我看了眼卫泽涛,他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傻笑。
“那我们就开始吧,可能多少要花不少时间,如果今天看不出问题的话,那就等到明天继续好了。”
“多谢穆哥了!”
既然目的明确,我也不多啰嗦,直奔主题开始做事。
两人问了下我他们要干什么,我想了想跟卫泽涛说,你去测量下房里的木制品,记下所有的准确数据给我看,分开行动效率也高一些。
卫泽涛一愣,神色有点为难,问我全都要量?其他的倒好说,这里有好多木制家具,全都量的话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搞定了。
“家具先不急,主要先测量盖房时候本来就有的木制品就行,如果没问题再测量下家具。”说着我低声跟卫泽涛说,之前你说这家人的主人,被人引诱赌博陷进去了,我就怀疑可能是这里刚盖房的时候,就有人在木料上动手脚了,所以先检查门这些,说不定就能发现问题了。
卫泽涛连连点头,偷眼看了下郭美琪,也没声张,该是知道我小声跟他说的用意,这样至少不会让郭美琪太害怕。
虽然不是传统木匠,但好歹也学了三年,让卫泽涛测量个东西,当然不会有任何问题,我这刚安排好,郭美琪就问我,穆哥,那我需要做什么?
我笑了笑,说,我们两个人就够了,你不用帮忙,而且你最好是回避一下的好。
郭美琪一愣,不解问,我为什么要回避?
“我不能保证真能检查出什么问题,不过我知道一旦发生什么,最危险的肯定是你,因为你是第一个发现问题的人,最主要的是,你现在是这里的房主,一旦有什么意外,恐怕你会是第一个受到威胁的人。”
郭美琪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谁料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事实,她反而非常坚定要求留下。
我纳闷问她不害怕吗?郭美琪咬牙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说,我当然害怕了,可就算让我现在出去,我能跑的过鬼吗?
这话让我跟卫泽涛面面相觑,没想到这妞不是笨蛋,反而很聪明,更能分得清自己的处境,做出最好的选择,她说的这点连我都没想到。
郭美琪说的一点都没错,如果这房里的脏东西盯着的是她,的确,她跑去哪里都没用,反而待在我们身边更安全。
叹了声,郭美琪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卫泽涛说,你们不用瞒我了,发现这里不对劲以后,不是只有你想到去打听,我也去附近的邻居那打听过,这里……是个凶宅吧?
卫泽涛语塞,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看了眼时间,都十点多了,也顾不上多想,连忙说,先不说那些了,赶紧的开始干活吧,不管怎么样先测量完再说。
为了效率我跟卫泽涛肯定是要分开的,分头测量前,我偷偷把墨斗塞给了他,卫泽涛一看,就纳闷问我,给我墨斗干什么?
我压低嗓子说,这是老物件,听说这东西能辟邪,如果真有什么不对的,或许可以保你。
卫泽涛连忙点头,没想我转身还没走开,就见这家伙突然脸色有些犹豫,纠结了没多久,居然扭头偷偷把墨斗塞给郭美琪了,让她好好带着,郭美琪倒是压根不客气的,直接收起来了,我看的真切,忍不住脸皮抽搐,骂娘的心都有了,这货……
时间挺紧的,我也不好多说什么,立马跑去测量,毕竟按我以前听过的鬼故事,鬼这种东西都是白天蛰伏的,入夜后就是他们的天下,天越晚我们似乎安全越没保障。
这里不管是不是真有那东西,还是抓紧点时间的好。
客厅由我负责测量,毕竟这里最大,而且木制品最多,我动作比较快,自然要负责这里。
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鲁班尺,我顺着尺身摸索了下,光滑细致的尺身,让我多少安心一些,鲁班尺尺身长约42.9厘米,宽几乎也有快10厘米了,板板正正的样子,要是不认识的人看到,指不定还以为是板砖呢。
这鲁班尺是老物件,做工非常精良,是当初我小时候刚学木工的时候,还在世的爷爷亲手传给我的。
这柄鲁班尺几乎从小就跟着我,造型虽然有点怪,但不光用着顺手,我也早就习惯使用这种老式鲁班尺了,换成现在的鲁班卷尺,我反而会用不惯。
似乎认定我更可靠,郭美琪这妞没跟着卫泽涛一起,反而一直跟在我旁边。
我不时偷眼打量她一眼,说真的,也难怪卫泽涛魂都快勾飞了,这妞还不到二十岁,但非常会打扮,重点是身材真是好的没话说,一段时间没见,总感觉她胸脯比以前更丰满了,我不由想起职高时候见过的那老头,貌似老东西年纪挺大的,倒还没全废了,这些日子似乎把这妞滋润的不错嘛?
郭美琪跟我说她最近一直休息不好,成天无精打采的,看她疲惫的脸色和轻微的很眼眶,非但不显得妖艳,反而看着楚楚可怜的,也难怪卫泽涛铁了心认为这妞是个好女人。
可能是因为害怕,我在测量木制品的过程,郭美琪始终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边,有几次贴的太近,整个人都快挂我身上了。
更让人蛋疼的是,现在天气挺热,本身就穿的清凉,闻着郭美琪身上的香水味,加上不经意间,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蹭上来的柔软,让我心里一阵燥热,差点连测量的心思都没了,想让她别挨那么近,可每次一扭头,看到她那双水汪汪盯着我的眼睛,让我感觉直接开口似乎不太好。
尤其是她不时抱着我胳膊,一脸哪怕我这会儿想对她干点什么,她也不会有任何反对意见的表情,甚至会不时主动暗示我,只要抓紧时间,小心些,不会有任何人发现什么……,她把我撩拨的脑子一阵阵发懵,有点连话都不会说了。
几次之后我在暗爽中忽然回过味来,心里一句‘mmp’不断的回荡着,察觉到这娘们绝对是故意的!
这特么明显是故意勾引人没得跑了,她是专门朝我身上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