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轩你成熟了不少,跟以前大不一样了!”赫连泽烨望着他认真地侧脸,有些感叹的说道。
其实他心里也明白,世界在进步,时间在流逝,谁都在改变,就连他也不例外。
“皇兄,你还是放不下吗?”赫连辰轩有些惆怅的说道,他见过她的事情,终究是不能对他坦白。就像是当初颜清婉选择离开,墨玉卿宁愿瞒着他,背叛他的意愿,也选择帮助她的出发点是一样的。
总是不得不对面对这个敏感的话题,赫连泽烨笑的苦涩,他也算是当事人之一,他也不打算对他说假话,毕竟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说一些虚假的话语也没有什么作用。
“辰轩,其实缘分这种东西真是很奇妙,要不是当初你被颜芷儿算计,此刻婉儿跟你一定是一对神仙眷侣。像她那样的女子,若是爱上一个人,那么那个人会无比的幸福。
而你,也不是一个轻易会动心的人,可是我们是一路人。要么不动心,要是动了心,就会全心全意。当初,见到你跟在她身边,百般讨好的时候,皇兄不理解你的行为。
可到了今时今日,为兄已经彻底的明白了你当日的心情,或许我们兄弟都一样,终究是负了她。若是对你说,我放下了,那是骗人的。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也不会如此刻骨铭心。
也许她说得对,我就是犯贱,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以前,我曾坚定地告诉她,绝对不会后悔。可是,短短的一年光景,我就开始萌生悔意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积压的气闷时日已久,好不容易能够有一个说话的人,赫连泽烨一鼓作气的全盘托出。倒是弄得赫连辰轩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见惯了他冷漠高傲的,飘渺的就像不再同一个世界的模样,突然这么有人气味,着实让他有些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皇兄,臣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你,在感情上,我们都是失败者。”赫连辰轩无奈地说道,他人生第一次体会到爱慕一个女子的滋味,却遭到了拒绝,初恋以失败告终了。
听他这么说,赫连泽烨倒是笑了,他们都是恋情失败的男人。还真是难兄难弟,就连喜欢的女子都是一样的,果然是兄弟,就连眼光都是一样的。
“走吧!我们去喝一杯。”
对于这个提议,赫连辰轩微微诧异,便欣然接受了。以往,他们也不是没有在一起喝过酒,但是心境却大不相同。此刻,他们是相处和睦的亲兄弟,而他也会一心做好自己的职务,做一个辅佐明君的贤王。
“我让玉卿去带天佑过来了,我们几个一起喝一杯!”赫连泽烨添加一句话,这时候赫连辰轩才意识到那个孩子已经长大了。
“时间还真是一个伟大的东西,那孩子都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呢!”赫连辰轩的感叹,赫连泽烨也没有发言,对于颜天佑这个存在,他心情复杂。
要是想起初遇这个少年的时候,他们的看法都是一致的,不过一个被保护的太好的小男孩。可是,谁又能想到,当初那个需要在他人羽翼之下寻求庇护的小家伙,如今也可以跟他们坐在一起,畅谈天下大事。举手投足之间,已经有了老成的稳重。
“岁月是把杀猪刀!”这句话是谁说的来着,但是却不得不承认,他们都老了。
墨玉卿新婚燕尔,脸上的喜色怎么都掩盖不住,相比之下,对面的三个人,两个人刚刚失恋不久,一个还是毛孩子,四个人就算他最幸福了!
“看来嫂夫人很不错,墨将军很满意。”赫连辰轩笑着说道,他回来的不算太晚,可是还是没有赶上那样的喜事。穆筱雅也算是一个人物,虽然在他心中不能跟颜清婉相提并论,但是却不能否定人家的优秀。
就像林妍那样的奇女子,在赫连泽烨心中,或许远远比不上颜清婉,但是她已经足够传奇,能够在历史的长河中发光发热。
“咳咳,辰王夸奖了,筱雅她自然是不错的。”墨玉卿倒是没有否定这一点,他家娘子确实不错,温柔娴淑,持家有道,真是越想越觉得自己走了运。
“玉卿这可是头一次这样开诚布公的赞美嫂夫人!”赫连泽烨也开口打趣道。
听到他们三个人一直纠结在这个话题上面,颜天佑笑着说道:“看到墨大哥这么幸福的样子,天佑也在考虑,要不是去找一个娘子。”
还真是人小鬼大,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他才十三岁,虽说这个年代的男人娶妻生子比较早,可他也未免太心急了一点。听到他这样的说法,三个大叔愣了一下,然后哄堂大笑。
明明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偏偏一脸老成的模样,望着三个人没有形象的失笑,一副非常鄙视的神色。颜天佑心里想的是,他要装作不认识他们三个,不然太丢人了。
接触到他的眸光,赫连泽烨止住笑声,有些无奈的说道:“天佑看上了哪家千金,姐夫给你赐婚!”
这话倒是说得一脸认真,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但是偏偏对方一点的都不领情,十分淡然的说道:“要是我看中哪家姑娘,定然能够夺取芳心。要是需要皇上的圣旨,那多没意思,要知道,赢得美人心,抱得美人归可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这番说辞,真正的将他们三个人镇住了,赫连辰轩苦笑,这孩子还真是早熟。墨玉卿无奈摇头,果然是那个人的弟弟,他们家的基因真是古怪。只有赫连泽烨脸色晦涩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四个人喝的醉醺醺的,最后还是宫里来了人,为他们善后。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原本平静的生活,却被太上皇驾崩的消息打破。赫连泽烨跟赫连辰轩赶来的时候,老皇帝都已经断了气,只剩下太后默默流泪。
“母后,节哀!”
这是他们唯一能够对她说的话,明知道这样的说辞,在生死面前显得丝毫没有说服力,但是却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