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婳见他喝得一点反应都没有,遂又从他手中夺过酒壶,自己又喝了一口。
这次比第一口好多了,她轻咳一声。
“你就别喝了,等会若是喝醉了,我是抱着你回苏家还是回王府睡?”
君戎璟伸手去拿酒壶,却不想手不偏不倚地正好捏在了她的手上。
两人目光从各自的手上移到被他们捏着的酒壶上。
苏言婳另一只手擦了一下嘴:“你方才喝的是我这壶酒?”
君戎璟也反应过来,笑得胸膛鼓动:“是啊,我喝了一口后,你又拿过去喝了,我还以为你不介意?”
闻言,苏言婳咬了下唇,被他连同酒壶捏着的那只手,却是怎么都挣脱不了:“你放手!”
君戎璟向她跨近一步,看向她的眼睛:“苏言婳,你是不是记起什么?”
“记起什么?”苏言婳有些茫然,“这壶酒你喝,我喝另一壶。”
在她眼中,没看到过去的一丝丝信息,君戎璟叹息一声,微微松了手。苏言婳这才将手从酒壶与他的手心收回。
随后她拿起放在地上的另一壶酒,小口抿了。
喝得少一些,她就不会咳嗽了。
君戎璟其实挺矛盾的,既怕她喝醉了,又挺享受此刻有她作伴的时光。
有佳人在旁,一起抿酒赏夜,这不正是他所追求的吗?只不过,身旁的她将他给忘记了。
经过半年昏迷的苏言婳比之前理智多了,她轻轻抿了几口之后便不再饮了:“再喝我要醉了,你这酒太烈。”
她将酒壶放回地上:“壶中剩下的酒,你倒掉好了,改日给你银子。”
说着,她摸了摸身上,没带银子银票。
君戎璟闻言,哭笑不得,请她喝酒她还想着给他银子,最关键的是,难不成她以为他会嫌弃她喝过的酒?他一言不发地拿起地上那壶酒,一仰头,咕咚咚就一饮而尽。
随后,他手上捏着的那壶,也一样被他喝了个精光。
苏言婳愣在原处,他喝她喝过的酒?
是的!
这人一点都不介意?
好像是的!
君戎璟将空酒壶一扔:“银子?苏言婳,我们之间是算不清了的。你若是真的想给,你就以身相许吧。”
苏言婳闻言微微蹙眉:“我觉得你有些醉了。”一壶酒就想她以身相许,这人说大话了。
“只喝了两壶酒而已。”他没醉,君戎璟轻笑,笑中带着一丝苦涩,抬手就在她耳边一个动作。
苏言婳左边耳垂一凉,她抬手一摸,耳垂上的耳坠不见了。
君戎璟摊开手,手心正是她那只耳坠。
晶莹的耳坠正躺在他的手心,他的手指修长好看,苏言婳一怔,敛了心神,伸手欲夺回耳坠。
却不想,君戎璟迅速捏起:“既然你执意要给银子,那这个就当酒钱吧。”
苏言婳原本是要就寝了的,头上一点饰物都没有,就耳垂上还挂着今日佩戴的耳坠,就寝的时候忘记摘下来了。
谁知,竟被他摘去了一只。
算了,也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
不过,在这古代,好像女子的贴身饰物不能这般随便给一个男子,除非这个男子是女子的未来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