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他怀中挣扎着出来,别过头,掀开车帘一角,望着车厢外以平复她此刻乱跳的小心脏。
瞧她羞恼可爱的小模样,君戎璟低低浅浅地笑出来,带着魅惑人心的味道,惹得苏言婳侧回头,狠狠剜了他一眼。
永昌侯府大门口,苏家人基本都候着迎接了。
宸王府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停下。
旁边看热闹的百姓立刻过来围得满满当当的,有苏家的家丁维持着,次序倒也井然。
前一辆马车坐的是君戎璟与苏言婳,后一辆马车是珍珠橘苹与一车的礼品,驾车的分别是罗剑与吕泉。
来苏家的主仆也就六人,可他们带来的礼品实在太多,看得周围百姓羡慕不已。
“宸王到底大手笔,这一车的礼物肯定值不少钱呢!”
“那是,你也不想想,当初那聘礼多多少啊!”
君戎璟牵着苏言婳的手往前走,苏家众人行礼:“见过宸王殿下,见过宸王妃!”
君戎璟抬手虚扶:“都是自家人,免礼!”
他拉着苏言婳,行至苏老侯爷与苏老夫人跟前,行了个晚辈礼。
一行人这才浩浩荡荡地往苏家前院正厅走去。
上午众人聊得欢畅,中午在饭厅吃得也尽兴。
到了下午,苏言婳被温氏与蔡氏叫到了她原先的院子里。
苏言婳见对面两人面上有担忧之色,遂问:“娘亲,二婶,你们怎么了?我到时候经常回来便是,过了今日,以后住在家里都成。”
她只当是她们舍不得她,因为按照大邺规矩,新妇回门当天,中午吃了饭就该回男方家里的。
温氏蔡氏对视一眼,蔡氏示意温氏说,温氏这才道:“娇娇儿,你与殿下新婚夜的事情,我与你二婶都知道了。”
苏言婳一怔,很快反应过来,方才将礼品一一送好后,珍珠橘苹就被她娘亲与二婶拉着走了。
“是珍珠橘苹说的?”
“是,娘亲逼她们说的。”温氏叹气道,“这般伤了,你怎么也不说的?”
语气里,不禁有些埋怨。
苏言婳想着珍珠橘苹自小跟她一起长大,很多事情,她们都是很有默契了,这次怎么没经过她同意就说了新婚夜的事情。
“等我回去,将她们贬为二等丫鬟,换两人到我身旁伺候。”
温氏瞪了她一眼:“珍珠橘苹忠心,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娘亲的意思,你受伤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回来说一声?”
苏言婳羞道:“娘亲,那处怎么好说出口?”
蔡氏叹息,温氏是温家嫡女,名门贵女,有些话她讲不出口,她则不同。
如此想着,蔡氏拉过苏言婳手臂,掀起袖子看了,守宫砂还在,遂问:“娇娇儿是不是承受不来?”
“啊呀!”苏言婳真的还是要羞死了,拿手捂住了脸。
在宸王府,见到君戎璟她就要羞死;去宫里敬茶,太后看她的模样,都把她看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如今倒好,家里两个娘,一个亲娘,一个婶娘,接二连三地发问,让她羞得直接晕过去算了!
她双手捂着脸,娇嗔:“你们快别问了,再这般,我以后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