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苏言婳的面红得不能再红,她咬着后槽牙:“殿下!”
君戎璟的心情显然十分好,他笑得胸膛鼓动:“乖,本王喂你!”
苏言婳瞪着身旁的男人,昨夜明明都是他在出力气的,为什么他看上去神清气爽,风度翩翩的?
甚至他比以往更为俊美出尘!
而她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别说走路了,抬一下胳膊都费劲。
难不成这就是男女之间的区别?
君戎璟很是享受亲自喂苏言婳吃饭的时光,在战场上呼风唤雨的宸王殿下,此刻温柔细致地喂着自个老婆吃饭。
苏言婳看向屋外,阳光正好,很难想象昨晚狂风乍起的模样。
忽然,她意识到一点,昨儿夜里,外头狂风呼啸,屋里风浪更甚。
她咬了唇,怒瞪了身旁帮她夹菜的男人一眼。
她这一眼,落在君戎璟眼中,似娇似嗔。
“王妃是昨夜吃饱了,此刻吃不下了?”
温润低沉,清冽动听。
男人用最平静无波的语气,说着狂风乍起、海浪滔天的话语。
苏言婳惊愕得瞪大双眼,口中的食物差点喷出去,想要说话,又忘记口中还有食物,一下子咳嗽起来。
咳得眼泪掉出来。
君戎璟连忙轻拍她的后背,倒了杯温水:“好好吃饭!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什么呢?”
嘴上虽然这么说了,他其实明白苏言婳正因为听懂他的话才咳嗽的。
良久,她终于止住了咳嗽,骂出两个字:“混蛋!”
男人浅浅低低地笑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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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苏言婳半躺在窗边的美人榻上,珍珠与橘苹进来。
苏言婳捏了捏泛酸的手臂,问:“昨夜是你们帮我沐浴的吗?”
那会她困极了,迷迷糊糊的,温水舒服,一下子她就睡了过去。
珍珠与橘苹眨眨眼,两人支支吾吾一阵。
“说!”苏言婳扫了她们一眼。
“郡主,昨夜不是我们帮你洗的。”
“那是谁?”话一问出口,苏言婳后悔了,她已想到是谁了。
珍珠老实道:“郡主,昨儿夜里,婢子们将热水担进来,然后我与橘苹在处理床榻,殿下将郡主抱去净房的。”
橘苹更是坦诚:“是啊,净房里头有水声传出来,那个时候殿下没有出来。婢子认为应当是殿下帮郡主洗的。”
闻言,苏言婳捂了脸,夜里那会都熄了灯的。后来,她怎么就睡着了,君戎璟还帮她清洗,这般,这般,清洗的时候肯定是点了灯的,这不都被他看光了!
那人,坏“死”了!
珍珠还补了一句:“郡主,婢子与橘苹换床褥时,殿下说,原来的床单留着,新的放边上就成。”
橘苹点头:“那个时候婢子觉得奇怪呢,直到早上,殿下叫罗剑去找了个锦盒。”
“对对对,罗剑出来,我们还问他,殿下要锦盒干嘛用。他说,殿下亲自将一床叠得整齐的床单放了进去,还上了锁,让他放去库房存起来。”珍珠回忆道。
到这里,苏言婳轻咳一声:“你们出去吧,我休息会。”
珍珠与橘苹应声退下。
这么说来,昨夜锦被床褥是珍珠橘苹换的,那床单是君戎璟亲自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