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问题,温娴雅也不打算瞒着她。
“经常做噩梦,有时候整夜整夜睡不好。你大哥体谅,除了照顾孩子,我也没什么其他事要操心的,就白天多睡一会。”
苏言婳知道,噩梦这种事情,怎么劝都没有用,只有将问题彻底解决了,她嫂嫂才不会再做噩梦。
--
君戎璟与苏温两家人都以为君睿昱会在除夕这天发起谋逆的。
没想到除夕的前一天,也就是十二月二十九这天晚上,君睿昱扮做伺药太监混进了宫里。
背着药箱来给皇帝换药的徐理也没察觉,只觉得他给皇帝换了药之后,那个太监垂首立在那,不肯走。
“皇上要休息了,咱们退下吧。”徐理出声。
却不想,那人没什么反应。
在皇帝的寝宫里,光线不甚明亮,徐理年岁长了也没看清。
而皇帝本人此刻正闭目休息。
方才肩头纱布祛除,再次敷药时,还是有些钻心的疼痛,这让他身为九五之尊有些不太好忍受。
毕竟是皇帝,一把年纪了,难道还能叫疼?
不能够!
所以只好闭目,暗自忍着疼痛。
也就在这时,那位伺药太监走到皇帝身旁,他端起刚才皇帝喝过的空药碗,往地上一摔。
清脆的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
一下子涌入不少太监,确切地说是太监打扮的信王府亲卫。
徐理刚背起的药箱,由于害怕一下子摔落在地。
榻上半躺着的皇帝猛地睁眼。
君睿昱从袖口划出一把匕首,直接对准了皇帝的脖颈:“父皇,儿臣有一件事需要征求您的同意!”
“逆子!你可知你在做什么?”皇帝双手撑在榻上,脖子是不敢动一分一毫。
徐理是太医院首,见惯了血腥的场面,却是从没见过皇帝被自己儿子挟持的场面。
此刻,君睿昱手上的匕首散发着冰冷的寒光,寒光一闪,照在君睿昱的面上,显得尤其可怖。
徐理总算是看清了,挟持皇帝的是信王,不,是信郡王。
“殿下,万不可如此啊!”徐理规劝。
君睿昱冷笑:“本王是个不行之人,依本王看,徐理你也是个不行之人。你不是太医院院首吗?本王这点小毛病,你都看不好!此刻,你要不闭嘴,要不就让我的人送你一程!”
这话一出,徐理冷汗涔涔。
君睿昱将匕首往皇帝的脖颈上更凑近了一分:“父皇,还请您下诏,诏书上就写立我为太子,即日即位!”
皇帝算是看错人了,这个君睿昱他只将他禁足,贬为郡王,他却不知道感恩,反而要弑父。
“若朕不肯呢!”
“若父皇不肯,那就只能为难儿臣送父皇一程了。”
“呵呵呵……”皇帝冷笑,“阿璟的军营就在京郊,你觉得你就算杀了朕,你就能得逞了?”
“就因为考量到这一点,所以我已经集齐人马,就等父皇的诏书了。”君睿昱哈哈一笑,“不过就算父皇不写,到时候各大臣都不同意,我也有办法。”
“因为我已经将兵马散布到各大臣府门口了,只要是反对我登基的,那就该死!父皇,儿臣劝你体面些,快些把诏书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