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那些原本震惊无比的人闻言,各个脑子懵了下,所以事实并非这无根废物的速度有多快,而是天煞剑下留情了?
尼玛的早说啊,害得老子差点被那无耻至极的无根废物给吓尿了。
“我,没有剑下留情!”天煞用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声音说。
这个辱人至极的锅,他是不会背的。
他那猩红无比的眸子里更是杀气弥漫,他是第一次,对自己的人,心生如此大的杀意。
“啊?是吗?天煞爷您没有剑下留情的话,小的怎么躲开了?小的怎么可能躲得开?”李泽道一脸无辜。
“……”
天煞努力的将已然翻滚到咽喉处的鲜血给吞了回去。
他很想骂人,很想吼说老子怎么知道你是怎么躲开的。
此时,他已然决定杀人了!不杀了此人,难消自己心头的怒火!至于破坏了规矩?那又如何?
他那猩红无比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李泽道,一个字一个字说道:“最后一剑,若你还能站着,我,认输!”
话音未落,天煞的身影又一次消失在原地。
随即,一张被蕴含着可怕能量的红色气旋包裹着的剑网,凭空出现。
这若是被这张可怕的剑网笼罩在其中,别说是两条腿被削断了,甚至整个人怕是都要被绞成肉泥。
更为可怕的是,这张剑网很大,那可怕的剑气几乎将整个对战高台都笼罩起来,鬼面哪怕速度再快,也避无可避!
台下众人一见,无不面色惊恐,呼吸都觉得不顺畅了,小心脏哆嗦得厉害。
原来方才那可怕两剑,天煞并未动真格,只是玩玩。
兽殿上方,戌狗跟亥猪又一次满脸动容。
“想不到天煞竟然已经将《天煞剑诀》练到如此可怕的程度。”戌狗难以相信道。如此一剑,即便是他这种级别的强者,也得暂避锋芒。
“他死定了。”戌狗扫了亥猪一眼,“不过,来不及了。”
他们已经来不及阻止天煞了。
“确实来不及了。”亥猪点了点头,“死了,就死了吧,虽说拥有诡异的速度,但是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亥猪竟然也希望鬼面赶紧去死而并非成长为耀眼一般的存在。
“老子究竟在怕什么?”亥猪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戌狗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目光回到那对战台上。
呼吸之间,却只听见“轰!”一声震耳欲聋的闷响响起,那张蕴含着可怕能量的剑网狠狠的轰在那对战台上。
整个对战高台被血红色的光芒所笼罩,那可怕的剑气更是四溢,对战台上不少人一个触不及防,甚至被这可怕的剑气所伤,一时间鲜血淋漓。
一眼看去,整个对战高台血红一片,已然不见天煞以及李泽道的身影。
底下那些人各个目瞪口呆,心神颤抖得厉害,呼吸都停滞了。
他们知道,天煞自然还活得好好的,但是那个无耻至极的无根废物,怕是已经被绞成肉泥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血红色的光芒逐渐变淡,然后消失。
天煞手握长剑站在那里,身体不再笔直,而是在轻轻的颤抖着,他喘着气息,嘴角处有着一缕鲜血,脸上有着说不出的疲倦。
可想而知,使出如此一剑俨然消耗了他大量的灵气。
但是就在这时,大伙那原本就瞪得很大很大的眼睛竟是又瞪大了几分,从眼眶里蹦跳出来了。
就连亥猪以及戌狗这样的高手,也被眼前正发生的这一幕,给惊呆了。
与此同时,天煞那原本轻微颤抖着的身体也骤然间绷紧。
因为,情况不对!完全不对!
在他身后,竟然传来一道喘息声!
相当可怕也相当疯狂的想法毫无征兆的开始冲击天煞的脑子,折磨着他的灵魂,让他几乎就要昏厥过去。
他没死!他还活得好好的!他就在自己身后!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躲过自己这毫无保留一剑?
就在这时,剑光一闪!
天煞的身体一顿,那张脸原本紧绷的布满了难以想象表情的脸直接扭曲成一团!
随即,他的身体重重倒地!
天煞那两条腿却是没有倒地,依旧站在那里!
他的两条腿已经跟他的身体,完全分离了!
与此同时,手握长剑的李泽道大口喘着粗气站在那里!
他整个人看起来是如此的狼狈,全身上下布满了或大或小的剑伤,鲜血正不停的从伤口上冒出来,使得他变成了一个血人。
虽说躲过了那张可怕剑网的绞杀,但是很明显的,他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他手里握着一把长剑,此时正有一滴鲜血,轻轻的滑到剑锋那里,随即滴落。
所有人都傻了,都觉得自己的观念彻底的崩塌了,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若非亲眼目睹,谁会相信无耻到极致的无根废物鬼面,竟然可以逃过那张可怕的剑网的绞杀?
谁会相信,他竟然可以削断天煞的两条腿,成为这次对决的胜利者?
“啪!”
有人重重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子,想要打醒自己!
啪啪啪啪……
更多人在重重的抽自己耳光子。
甚至就连戌狗以及亥猪,也忍不住就要往自己脸上招呼了。
对战高台上,李泽道举起长剑,锋利的剑锋对准天煞的咽喉。
他那张布满鲜血的脸没有狰狞,没有获胜之后的兴奋快感,只有谦卑的笑容。
随即,他那显得谄媚的声音却是如同雷鸣一般,狠狠的在众人的耳旁炸裂。
“天煞爷,您如此剑下留情,小的实在受宠若惊啊!”
“……”
天煞呆呆的看着对方那张流露出不好意思神色的眼睛,随即嘴巴一张,一口闷血狠狠的喷了出来。
“认输吧,不然小的只能继续把手你的手臂给削下来了。”李泽道陪着笑脸又说。
天煞的身体一顿,知道这个诡异无比的家伙没再跟自己开玩笑。
就在这时,剑光一闪。
天煞的身体一顿,他的手更是无法在支撑一下他的身体了,因为,他那两条手臂已然跟他的身体分家了。
李泽道没等天煞开口认输,便出剑削下他的两条胳膊。
“天煞爷,您这又是何苦呢?小的都已经提醒您认输了啊。”李泽道一副被逼实在无奈的架势。
底下那些人,大殿上方以亥猪为首的那些人,目中流露出惊恐目睹这一幕,听着鬼面这声音,他们的心里皆升起了一股极其浓郁的寒意。
天煞再次喷出了一口老血,努力的想挤出那几个字:“我,认……认……啊……”
天煞发出了一身凄厉的惨叫。
在看他双眼处,赫然多出了两个鲜血淋漓的血洞!
他的双眼,已然被李泽道活生生的挖出来了!
之前天煞说,断你双手双脚,挖你双眼,不算违规!于是,李泽道也断他四肢,挖他双眼!没毛病!
更为浓郁的寒意,又一次涌上大伙的心头。
他们愣愣的看着台上那个血人,像是在看一个魔鬼似的。
至于天煞,直接晕死过去了。
“多谢天煞爷剑下留情。”李泽道感激作揖,随即收剑守在一旁,一副谁敢乘天煞爷身受重伤找天煞爷的麻烦他就跟谁急的架势!
于是,底下那些人各个都找不到言语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南面的人就觉得胸口上死死的堵着一口闷气,这样的贱人,怎么可能打败天煞?
北面虽然取得这最后一战的胜利,但是北岸的人竟然也心生不起任何的高兴情绪,着实难受异常,像是吃了好几百只苍蝇似的。
亥猪努力的揉了揉自己那张僵硬无比的脸好一会儿,又跟同样面色僵硬的戌狗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声音僵硬的说道:“第四战,北面,鬼煞获胜!”
没有欢呼声,有的只有死寂,诡异的死寂。
李泽道心里这个无奈啊,这北面的人,当真各个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自己为北面出生入死,赢得莫大荣誉,若非自己,这北面可就要被剃光头了。
你们不给点欢呼也就算了,怎么还一个个咬牙切齿就好像自己干了什么缺德事似的?
当下,李泽道冲亥猪作揖,在大伙那显得诡异的眼神的注释之下,掠下高台。
与此同时,有两道身影迅速上台,面色诡异的将晕死过去的天煞带离对战高台。
亥猪忍不住又一次将目光落在显得相当落寞的鬼面身上。
之所以说他落寞,那是因为以他为中心点,周围数丈范围内,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似乎他人都将他当成一坨恶心无比的大便,谁也不愿意靠近他,免得恶心到自己。
“做人不能太无耻啊,否则将惨遭孤立!”亥猪从鬼面身上得出了这样一个至理名言。
戌狗的目光也落在李泽道身上,他那张丑陋的脸此时阴沉得相当可怕,如此一个结果可真是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了。
连实力最强的天煞都被他砍掉四肢,挖出双眼,其他三煞一个不注意怕也得在吃他大亏。
这次修为之战,代表戌亥峰出战的,怕就是此人了。
按道理说,没有绝对的实力,是万万躲不开天煞所制造出来的那张恐怖的剑网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想要肯定一下对方的实力,就会心生自己是个大傻逼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