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怡,来,我带你到里面去。”博远小心的扶着她走入楼内。
她被动的任他带着走,一张脸苍白而冰冷。
博远小心的为她擦拭着脸上的雨水,又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廖远航……我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话一说完,卓琳怡的泪水再度涌出。
博远用力将她拥在怀中,似想藉此分一些力量给她,让她支撑着受到打击的心。
“这些年来,我努力的工作……好认真、好认真……因为我想赚好多好多的钱给妈妈看病……我以为……只要继续下去,妈妈的病就能治好……真的……我一直很相信妈妈有一天能恢复健康,然后……我们就可以一块回家,像过去一样……无论她工作做的多晚,都会煮我最爱吃的菜给我吃……”卓琳怡抬起早被泪水给占据的小脸,无助的看着廖远航。
“你说对不对……我真的很认真工作……很认真……还有一个家……那是我为了让妈妈能享清福的地方……我布置的很漂亮……很漂亮……你告诉她……告诉她我很认真的等着她回家……叫她别走、别走好不好,廖远航……”
“好、好,我会说、我会告诉她。”他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无法帮她,只能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什么安慰的话,他都说不出来,因为看着她如此难过、如此脆弱,他只恨当初自己没有早些了解她。
如果早些了解她的一切,也许她就不用这么辛苦,不用独自一人面对这打击。
就算不能帮她,至少……至少他会努力陪着她,而不是让她独自一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剧变。
“走,走,我们进去告诉妈妈,请她别再睡、别再吓琳怡、别再开琳怡玩笑,快一点醒来。”她用力的从他身上离开,拉住了他的手,想往医院内走。
博远紧紧环住她,满是心疼的闭上眼。
“廖远航,你别拉住我,我们快一点进去,妈妈还在睡,不能让她睡太久,否则她会以为琳怡没有来找她,就不愿睁开眼。”
“琳怡、琳怡,你冷静一点,琳怡——”
“廖远航,我求求你快一点和我一块进去,妈妈有在问你的事,她对你的事很好奇,只要你一出现,她就会醒来了,快一点!”她什么话也听不进,脑中想的都是如何唤醒沉睡中的母亲。
“琳怡,别这样,你的母亲……她已经离开了,再也不会醒来了,你冷静一点。”她不断用力的挣扎,让他好怕自己会伤到她。
“你骗我、骗我!她只是睡着了……只是睡着了,我们进去她就会……就会……”卓琳怡用力的咬着唇,双手紧紧的握拳,哽咽的说道。
“琳怡……别这样……”
“没有了,我唯一的家人……没有了……”
“你还有我,你还有我,无论如何,我会陪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博远认真的说,语气中充满坚决。
“什么都没有了……”她用力的摇着头,一点也无法将他的话装进脑内。
“哭吧!痛快的哭吧!还有很多的事等着你去做,你的母亲还等着你安置,我也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