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昔也是猛然察觉到了肖岩的心思,眼下见对方眼中的怀疑消失不见,心下舒了口气。
果然还是要离原主亲近的人远一点。
但肖岩的身份有些特殊,若是没猜错,上辈子肖岩之后未能来找原主,很有可能是安成文做的手脚。
只是安成文具体做了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此时察觉到白昔心思的零天适时出声:
“小祖宗,想不想知道上辈子肖岩遇到了什么?”
白昔冷冷回了一句:
“闭嘴。”
听罢,零天急忙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言。
实际上白昔确实不是很在意上辈子的事情,她对肖岩展现出的亲近也是因为原主的感情。
在之前的世界她便明白,若是完全按照原主所表达出来的心愿行事,怨气的消散会慢上很多,可是若真心对待那些关心爱护原主的人,世界恢复的会比较快。
当然她的头发同样也会变得越发碧绿晶莹。
两人又随意调笑了会儿,白昔见肖岩没有说自己为何会格斗术的打算,也便没有再多问,毕竟这种事情,未来总归会知晓,不急在一时。
一顿饭,两人敲定了每周练习格斗术的时间。
吃完饭,肖岩开车将白昔送到了小区门口,不过在停车后看着白昔不断震动的手机还是说道:
“昔昔,不然我陪你一起上去吧。”
白昔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不用,我带着这个。”
说着从包里掏出了一沓厚厚的A4纸。
看清楚上面的内容,肖岩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朝她比了个大拇指。
白昔从车上下来后,便与肖岩挥挥手,准备回家。
走进小区的大门,经过一片小花园时,猛然察觉到身侧有人朝她抓来。
白昔见此,急忙避开,对着那边的人喊道:
“安成文,你又想做什么!”
安成文倒没想到白昔不仅能避开他,甚至在这昏暗的灯光下认出他来,但眼下他满心愤怒,也没有理会这些,对着白昔低声道:
“梅白昔!我不是说了让你好好在家待着吗!”
白昔察觉到对方呼出的热气喷到了自己的颈间,急忙避让开来,搓了搓胳膊上起的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没好气的说道:
“有事回家再说。”
说完没再理会对方,便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
安成文看着白昔的背影,眼中渐渐出现红血色,愤恨的跺了下脚,也追了上去。
回到家里,打开明亮的吊灯,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
桌上装插着鲜花的花瓶已被摔在了地上,原本出门时还很是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眼下已有些萎靡,甚至于不少花枝也被折断。
地毯上满是水渍和破碎的玻璃,当然还有不少……酒瓶。
见客厅中如此脏乱,白昔脸上满是嫌恶,随后对着刚进门的安成文说道:
“你自己收拾好。”
说完在安成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进了主卧的房间,并嘭的一声将房门关闭。
安成文喝了点酒,本就反应有些迟钝,见白昔关上了门,方反应过来,立刻冲到卧室门口,“嘭嘭嘭”的敲打着房门:
“梅白昔!你给我出来!”
“老子在外面辛辛苦苦上班,你不在家也就算了,现在还让我收拾房间!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白昔听着门外的咆哮,眼中闪过一抹厌烦。
在安成文锲而不舍的叫喊声中终于打开了房门。
安成文见房门打开,便想要伸手去揪白昔的长发,然而迎面而来的一沓A4纸,直接砸了他满怀。
哗啦啦的纸张掉落一地,安成文也看清楚了上面的内容。
白昔抱胸靠在门边,嘴角带着讥笑:
“安成文,你要是不满意我辞职,我可以重新去找工作。”
“不行!”
安成文立刻出声反驳。
白昔见罢,也没有生气:
“既然你不想我去上班,那就好好养着我,至于贤妻良母?呵呵……我可没这兴趣。”
安成文听此,立刻抬起头,眼中满是狂暴:
“你凭什么不能在家相夫教子!你没收入,就靠我养着,你凭什么不听我的!”
白昔上下打量了番安成文,嗤笑出声:
“安成文,本来我可是有份令人艳羡的稳定工作,是你将我打进了医院,是你强逼我辞职,我想这些事情你总不会忘记吧。”
见安成文不答,白昔打了个哈欠:
“这么大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道理总是知道的吧,那你就把客厅打扫干净再去睡吧。”
安成文听此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拳头也是死死握紧,他没想到只是让对方辞职,白昔便成了这幅样子,眼下虽隐隐有些后悔,但还是觉得不能让对方离开家。
想到这里,安成文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底的暴虐,对着白昔说道:
“你可以什么都不做,但以后未在我的陪同下,你不能出门!”
白昔听罢,刚想要关门的动作立刻停住:
“凭什么?”
安成文见白昔这幅态度,拉下脸说道:
“凭你吃我的!住我的!”
白昔见对方仍旧是这话,有些不在意的说道:
“你若是觉得委屈,我们可以离婚。”
安成文听罢,双目圆瞪,目眦欲裂,一把推开了大门,将白昔堵在了墙上:
“说!你在外面是不是勾搭了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
“是不是想要和我离婚后嫁给他!”
白昔没想到“离婚”这两个字竟触动了对方暴怒的开关,见对方的脸上满是凶狠,她只是镇定的从身后抽出一张A4纸,面无表情的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安成文,别忘了你的承诺!”
安成文眼下看着这承诺书心中便满是厌烦,一把将纸从白昔的脸上扯下来,随后在白昔一脸诧异的目光中将其撕了个粉碎。
也许是因怒气已发泄出来,安成文的神情好了不少,便开始默默收拾房间。
白昔见此,摇了摇头,安成文这明显就是有心理疾病。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隐隐有了个计划。
原本在收拾房间的安成文只觉得背后一凉,站起身摸了摸后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也便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