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察很快将安成文制服,麻利的给其扣上了手铐。
安成文眼下还没回过神来,对着警察们大喊道: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我家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恶狠狠的看向躺在沙发上的白昔身上:
“是你对不对!是你!他们都是你的奸夫!梅白昔你给我说清楚!”
说着安成文还想要用脚去踢躺在沙发上仍旧昏迷的梅白昔。~
警察们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安成文这般行事,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警察,直接掏出了警官证,对着安成文说道:
“看清楚,我们是警察!我们是接到报警电话才来的,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们起诉你!”
安成文仔细瞅着对方手中的证件,神志慢慢回笼。
看清周围的一切,他便眼前一黑,“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警察们,见此有些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对方竟然就这么干脆利索的晕倒了。
而就在此时,楼下传来了救护车“乌拉乌拉”的声音。
医护人员进门看着白昔满身鲜血先是一惊,随后很快也便发现,除了胳膊上那道伤口和脖子上的掐痕,对方的身上没有什么大碍。
刚刚拿出证件的小警察,看着躺在担架上的白昔问道:
“她还好吗?”
医生便将白昔现在的情况解释了一番。
得知白昔被喂了强效安眠药,小警察看向旁边安成文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妹妹今年刚结婚,眼下看到这种家暴男,心中对其隐隐有了些担忧。
刚进门那个已瘫软的警察,被医生检查,并表示没有什么异样后,警察们便麻利的带着安成文去了警局。
零天见此,终于舒了口气,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白昔:你怕不是在逗我。
没有理会还在那边唉声叹气的零天,她便跟着梅白昔的身体朝医院的位置而去。
当白昔睁开双眼的时候,便看到了头顶的输液瓶,里面透明的液体时不时鼓出一个小泡。
无色透明的液体顺着输液管慢慢滴落,缓缓流进她的身体中。
虽睁开了眼睛,但她还是觉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有些提不起精神。
而此时,恰好从门外走进来了一位护士,见白昔醒了忙出声道:
“梅小姐您醒了。”
说着便开始上下打量起了白昔。
白昔自然察觉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善,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的问道: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想休息了。”
护士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
“长得也不怎么样嘛,安医生怎么会那般喜欢这种人。”
这护士便是之前与安成文打交道最多的小张。
自从上次得知安成文身上的伤是白昔造成的,她便开始心疼对方,同时对白昔也是十分不喜。
而她在知晓医院来了位名叫梅白昔的病人后,便在对方做完急救后,悄悄来打探,恰好赶在了白昔苏醒的时候。
小张之前在安成文的手机中见过白昔,故而确定眼前之人确实是安成文的老婆,才会有刚刚的那番言论。
白昔虽知道自己来了中心医院,但见医生给她处理好身体后,便随便找了颗树眯了会儿,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方回到这幅身体中。
眼见这小护士对自己投来不屑的目光,她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小张打量完了白昔,方煞有介事的看了看旁边的输液管,随后将控制流速的开关夹松了松,将流速调到了最大。
白昔见此,面色一冷,喝道:
“给我调回去。”
小张看着白昔脸上的冷漠,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了一股寒意。
担心对方会投诉,毕竟她没背景没后台,若是被投诉,定会受到护士长的责罚,便强忍着恐惧解释道:
“我就是调一下,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再调回去。”
说完将开关夹重新调好后,便急匆匆的走出了房门。
让当她心有余悸的从病房里走出来,方拍了拍自己怦怦跳的心口,脸上也渐渐恢复了血色。
此时路过的一个小护士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小张,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小张看到对方后,心中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立刻忘记了刚刚的恐惧,说道:
“嘿,你知不知道我身后的这间病房里的人是谁?”
小护士一脸狐疑:
“是谁?难不成是什么大明星?”
小张啧了一声,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咱们这小地方哪里来的明星。”
小护士听说不是明星,也没了兴趣,神色恹恹的说道:
“又不是明星,你还这么神神秘秘做什么。”
说着便要离开去查房。
小张自然不能让对方离开,急忙说道:
“你看看你,着什么急啊,我都还没说里面的人是谁。”
小护士没啥兴趣的敷衍道:
“那你快说,我这里还有事呢,不然等下护士长看到了,又要骂我了。”
小张这次没再卖关子,便直接开口道:
“这里面,可是咱们安医生的老婆。”
小护士听此,回想着之前医院的八卦,有些意外的问道:
“不是听说安医生的老婆将安医生都打伤了么,怎么她自己却来医院了。”
小张自然不知情,便说道:
“这谁知道呢,没准是装病,想让安医生疼惜呢。”
小护士自然是不信的,但还是问道:
“安医生的老婆漂亮吗?脾气怎么样?是不是跟传闻中说的一样不好招惹?”
说起这个,小张的脸色有些愤愤不平:
“我看这传闻真的没错,我刚刚去里面,结果她直接将我轰出来了。”
小护士听此,一脸讶然:
“这人还这样啊。”
说着叹了口气:
“真是可怜安医生了。”
小张见有人和自己有同样的想法,忙附和道:
“谁说不是呢。”
“你们不去工作,在这里做什么!”
此时一道严厉的女声从远处传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两人急忙站好,对着来人问好道:
“护士长。”
从不远处走来的是一位护士打扮的女子,看起来约三十岁出头,面容有些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