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库塔山脉的下方,白昔、李叔和栓子一行人都仰望上方高耸的山峰。
狭窄的道路两旁,是连绵起伏的山脉,而这唯一的通道,好似是被人用斧头从中间劈开一般,有些奇特。
白昔仔细观察着这裂开的口子,眼中划过一抹幽光。
这一年来,她的身体状态虽仍旧很差,但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这具身体也完全能够承受她的神识。
谁能想到这任谁都无法解释的地貌,竟不是自然形成,而是……人为!
李叔看着沉默的白昔,以为对方带错了路,便轻声开解道:
“七丫头,没关系,就算来错了,我们再仔细找就是了。”
旁边原本还一脸不解的栓子也是急忙附和道:
“是啊是啊,七丫头你不要有那么大的压力,若是实在找不到我们就当出来玩儿一趟好了。”
说完面罩下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傻兮兮的笑容。
白昔思绪被打断,本还有些烦躁,但听到两人的话后,眉头微微舒展,嘴角也不自觉的翘起:
“谁说我们来错地方了?”
说着用手指着面前的山川:
“基地就在这上面。”
栓子和李叔的视线均不由的朝上方看去,只见几乎快要触碰到云层的山顶,只是一个小点,根本看不清上面有什么建筑。
栓子伸出手挠了挠有些痒的脑袋,一脸不解:
“七丫头,你可别诓我,这山看起来不高,但至少也有三四千米,而且这还是沙土堆砌而成的山,怎么可能承受的住房屋的重量。”
白昔笑了笑:
“这库塔山脉能在这无尽沙漠中,存在这么多年,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李叔听此,若有所思,而栓子仍旧是不太理解。
然栓子虽不明白,但他却是个实干派,直接便准备带着兄弟们上山打探情况。
白昔却拦下了对方的动作,轻声说道:
“基地里,至少有二十多位教官,且各个身手了得。”
见栓子不以为意,她便继续说道:
“我所掌握的一切,便是由她们所教。”
听此,栓子的表情微微一凛。
这一年里,白昔自然也偶尔会和栓子动手比试一番。
她的身体虽不好,但无论是打斗的技巧还是那不要命般的狠辣,都让栓子心下一惊。
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若对方身体无碍,他可能打不过这个年仅八岁的小姑娘。
见栓子脸上的漫不经心收起,白昔方笑着缓解气氛:
“不过我毕竟是个练武天才,他们估计也无法与我相比。”
栓子听此,没好气的撇撇嘴,本想要反驳,但想到小丫头那凌厉的手段,还是咽下了心中的吐槽。
李叔则是一脸你说的对的宠溺表情。
最终在白昔的建议下,众人选择了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开始安营扎寨,而李叔则带着三个身形灵巧的人去上面侦查下情况。
对此,留下来安装帐篷的栓子很是不满。
不过白昔身边总要有人留在身边,且后方也很重要,栓子也只好勉为其难留了下来。
帐篷刚刚扎好,李叔便一脸阴沉的回到了营地。
看着李叔的脸色,栓子也是心下一沉,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再多言。
吃完晚饭,正在两人准备离开时,白昔却幽幽开口:
“李叔,说说吧,到底什么情况?”
李叔还没来得及说话,栓子却急忙开口:
“七丫头你说什么呢?这大晚上的能有什么情况,大家都累了一天了,还是赶紧睡吧。”
白昔看了眼栓子,却说道:
“栓子叔,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耳尖会下意识的泛红。”
栓子下意识搓了下耳朵,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
“有吗?”
白昔打开水囊,轻轻抿了口刘医生特质的药汤,说道:
“刚刚没有,现在红了。”
知道又被白昔戏耍了,栓子有气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李叔见罢,也没有再隐瞒的意思,而是将当时他看到的情况告知白昔。
“正如你所言,我们在半山腰,便发现了不少陷阱,除了各种地雷,还有不少毒蛇虫蚁,而当我们小心翼翼的避开所有陷阱,到达山顶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高高的石墙。”
说着李叔比划了一下:
“那石墙估计有二十米高,我们担心会被发现,故而不敢靠的太近,但我围着石墙转了一圈,大约是个圆形。”
李叔用食指在地上画了一个圆,而后对白昔说道:
“七丫头,是不是这样的?”
白昔点点头,承认了对方的话。
听此,栓子问道:
“那李叔大门在哪个方向?”
李叔摇摇头,一脸不解:
“问题就出在这里,我拿着望远镜看了一圈,根本就没有看到门。”
听罢,栓子有些不可置信:
“没有门里面的人怎么出来。”
对此,李叔也不明白。
白昔却解释道:
“直升飞机。”
见两人看向自己,她又继续说道:
“当初我从基地中出来,便是被打晕了放在了直升飞机中。而且我之前也有看到直升飞机飞入庄园。”
对此,李叔和栓子都一脸恍然。
不过若是直升飞机,那便难办了,他们没有直升飞机,若是强炸开个洞,危险性也很高,因为根据白昔所言,基地中还有重型武器,若是贸然前往,定然会被打个落花流水。
诚然大家都想击垮希望之光计划,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要搭上自己和兄弟们的性命。
当然,他们也没有想要放弃的想法就是了。
白昔见两人陷入沉思,笑道:
“李叔、栓子叔,你们不用担心,我记得当初我被放下的飞机场的位置。”
栓子和李叔虽早就知道白昔已多智近妖,但眼下还是对她的聪慧感到佩服的同时,也觉得上天何其不公。
若是如此智慧的人健康长大,那么会为这个世界作出多大的贡献。
诚然社会的进步是由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可作为引领大家走向康庄大道的那个人,却只有一个。
而如今,这个本有希望成为社会开拓者的人,却无法长大,甚至于命不久矣,不得不说是整个世界的一种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