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王富强酒醉开车去撞宫昌海所乘坐的车子时,同样当场死亡,不过宫昌海的运气没有司楚天好,飞起的玻璃划破了安全气囊,导致宫昌海同样死在了当时的车祸中。
虽说司氏也是受害方,但与王焕元签署合同的是司氏,王富强不想去追根究底,只想要拉着司氏负责人一起下地狱。
王富强在儿子死亡的那一刻便已经死了,现在的他哪怕活着也不过是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也许死亡对于他来说,才是幸福吧。
零天和天道互相自我安慰着,不然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和小祖宗单挑吧,他们又打不过。
白昔来到公司,看着电脑上和零天所言相差无二的新闻报道,眼中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
很快她便继续投入到了工作中。
司氏当时为了让津市的领导们见识下自己的实力,这次的项目投入了不少资金,闹出事故后,他们便立刻要求腾辉建材赔偿,但腾辉建材出事故的也不止司氏一家合作方,且司氏还是最后一个与之合作的公司,等他们带着律师索赔时,腾辉建材早就被掏的七七八八,眼下根本拿不来钱。
此时司建柏等人才明白过了司楚天从白昔那边买的根本不是什么好项目,而是催命符。
“你同意吗?”
装修大气明朗的办公室里,白昔对着沙发上一脸颓废的男人问道。
周晨抓了抓凌乱的头发,问道:
“你确定会想办法送我弟弟和爸爸出国?”
白昔笑了笑:
“现在只有我能帮你。”
周晨听此,深深呼出一口气,随即说道:
“好!我听你的!”
说完他站起身,对着白昔感激道:
“那多谢宫总了!”
两人右手相握,一切都在不言中。
很快腾辉建材便宣布资不抵债而破产,且被宫氏收购的消息。
正当所有人准备将矛头对准宫氏时,便见宫氏的官方宣传账号上贴出来了收购合同和周晨亲自签署的《公司资产状况承诺书》,明确了腾辉建材名下的债务问题归周晨个人所有,而与宫氏无关。
周晨用卖股份的钱付给了其他人,当司氏的律师团上门的时候,表示自己目前没有任何财产。
司建柏在得知此事后,自是不信,便直接起诉了对方,结果却发现……当然如对方所言。
白昔给的钱,仅能够偿还其他公司的赔款,至于司氏的大头,不好意思,没了!
因周晨名下确实一点钱,甚至于不动产也为了偿还其他的债务早就被拍卖掉,故而现在他当真身无分文。
对此,无论是法院还是司建柏都无能为力,因为周晨不是不还,而是没钱还,按照现有的法律其实没办法处理。
不过周晨倒也还有安身之所,但这房子属于白昔,与他没有一点关系,但看着周晨天天吃好喝好,身上却没有一分钱,司建柏也是气得牙根痒痒。
不过他也得知帮助周晨的便是白昔。
白昔正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旁边的办公电话便响了起来。
“喂,哪位?”
“宫总,我是前台悦悦……”
白昔放下电话,慵懒的靠在椅背上。
她倒是没想到司建柏竟会让司楚天来找自己,不过她倒也没有拒绝。
很快在李笙的带领下,司楚天被推进了办公室。
之所以说是推,那是因为司楚天现在还没办法动弹,但在司建柏的要求下,他只好坐在轮椅上,被推进来。
看着这般狼狈的司楚天,白昔心口突然升腾起一股欢愉,对此她心下了然。
“哎呀,司总这是怎么了?”
白昔佯装诧异的看向司楚天,话中虽是担心,但那上翘的嘴角和眼中的笑意,诉说着她的愉悦心情。
看着这样的白昔,司楚天恨不得立刻转身便走,但想到父亲的叮嘱,他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昔昔,对不起,当初是我不好,是我辜负了你。”
白昔挑眉,自从她说两人解除婚姻后,这并不是司楚天第一次找她,但是之前对方都是高高在上的态度,只是觉得她是说说而已,这还是司楚天第一次语气这般谦卑。
“有什么对不起的,不过是不喜欢罢了。”
白昔淡定的回答。
司楚天听罢,忙道:
“昔昔不是这样的,我当初是被花晴迷了心窍,她说她家人不喜欢她,要将她嫁给一个五十岁的老男人换彩礼,要我帮她一把,我和她只是假扮情侣,你要相信我。”
看着司楚天那信誓旦旦的样子,白昔嗤笑出声:
“司楚天,就算是编故事你也要编个可信的啊,哪怕花晴父母不好,但她作为一个成年女性,不明白自己可以寻求司法保护吗?你这还不如说是对方给你下了药,让你深深爱上了她。”
司楚天听罢,眼中划过一抹懊恼,但还是辩解道:
“昔昔,我当初真的就是鬼迷了心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和花晴在一起,甚至觉得对方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可是我错了!”
说着,司楚天脸上闪过一抹心痛:
“这次司氏和腾辉建材的事情,便是由她所致。”
见白昔面露不信,他急忙解释道:
“昔昔,真的是这样,若不是花晴蛊惑我签下这份合同,我们公司又怎么会损失这么多的资金。”
看着白昔仍旧不为所动的神情,他继续道:
“昔昔,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只是犯了全世界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
“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会一心一意对你,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你就看在我们那么多年感情的份上原谅我吧。”
白昔饶有兴趣的听着司楚天逼逼叨,不过在察觉到胸口的怒气,不再减少的时候,方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
“司总这就说错了。”
白昔的突然开口,让原本还在情深并茂的回忆过往的司楚天微微一顿,随即目光灼灼的看向她。
白昔扯出一个假笑:
“我和司总的婚约早就在一年前解除了,至于您喜欢谁,不喜欢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才没兴趣听你们那些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