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冥不在意这些井底之蛙的嘲笑,但他言出必行,他对柳家的情义始于柳冰冰,行于柳正云,一旦情义终了,必是柳家覆灭之时!
杨桂兰冷笑:“我明天就会安排人帮你们办理离婚手续,我劝你识相点,你要是识相,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今后的生活好过一些,你若不识相,那只能净身出户,流落街头了!”
柳家众人也开始相继劝说柳冰冰。
毕竟,柳家和江家攀好,这是哪一个柳家人不希望的呢?
柳涛“苦口婆心”说道:“表姐,你就听姑妈一回吧!跟那个废物在一起你是不会幸福的!”
“就是,江家少爷哪点不比何冥那个废物强?!”恢复了一些听觉的梁丘文也开始借题发挥:“那个废物就是柳家的驻虫,吃柳家的住柳家的,关键还不知感恩,整个一白眼狼!”
柳洁冷笑一声:“妹妹你还是别挣扎了,就算你真的不情愿,就当跟以前一样,当初你怎么嫁给何冥,今天就怎么嫁给江文斌。”
柳冰冰指尖轻颤,纤手微微握拳。
自始至终,柳家都只把她当作工具,当作牺牲品。
她听到每个人都在唤她的名字,要求她按照他们的意思做,因为这样对他们都有利,对他们有益。
“够了!”
柳冰冰大叫一声,驱散耳边的喋喋不休。
瞬间,全场安静。
柳冰冰抬头,字字坚决:“我不会嫁给江文斌,更不会和何冥离婚!”
说罢,她拉着何冥往外走去。
“站住!”杨桂兰大声制止:“你怎么就是不明白,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
“不,你们只是为了自己。”柳冰冰回首,目光悲哀:“如果真为了我好,就该尊重我的决定。”
杨桂兰脸色阴沉,咬牙切齿质问:“何冥那个废物到底有什么好?跟他在一起对你有什么帮助?!”
柳冰冰不假思索地回答:“他对我有没有帮助我不在乎,我只知道,人人都想推我入火坑的时候,他是唯一拉我的人。”
柳洁狞笑起来:“你以为你有拒绝的权利?!明天你就会知道,无论你怎么反抗,结果都是一样!”
柳冰冰顿了下,一言不发地走出包厢。
徐天辉就在门外候着,何冥走的时候给了他一个眼神,他瞬间明白了意思。
随后,徐天辉带人冲进包厢,大声驱逐:“请你们离开!”
柳家众人一脸诧异,梁丘文扬起VIP卡:“我们有VIP卡……”
徐天辉示意了下,道:“收走。”
于是大堂经理健步如飞,一把夺过梁丘文手里的VIP卡,指着门外道了一声:“请!”
杨桂兰谄笑起立,疑惑问道:“徐少爷,我们家宴才进行一半,到底为什么要赶我们走?”
徐天辉冷瞥她一眼:“为什么?刚才送礼来的可是江家?”
杨桂兰点头:“对啊!”
徐天辉冷笑:“那就对了,谁人不知我们徐家与江家水火不容,你与江家攀好,便是与我徐家为敌,我徐家不欢迎你们!”
徐家与江家是六大豪门中少有的对立家族,这一点在江阳市可畏人尽皆知。
当然徐天辉驱赶他们与此无关,只是遵从冥爷授意。
何冥柳冰冰离开不过五分钟,柳家众人便灰头土脸地被扫地出门,贻笑大方。
第二天,以劳斯莱斯打头的一列车队直奔江家宅邸。
名为宅邸,实为庄园,乃豪门标配。
宅邸门口,遭到保镖拦截。
劳斯莱斯摇下车窗,徐长清探首道:“放行!”
保镖冷笑:“徐家主还是请回吧,江爷早有吩咐,徐家的人,一律拦下!”
徐长清摇摇头,缩回脑袋,冷冷一语:“闯!”
话音刚落,发动机轰鸣不断,劳斯莱斯提速冲进江家大门,吓得保镖们抱头鼠窜。
“谁人敢闯江家?”
浑厚质问传来,一身道服袁寰衣凌空踏出三步,飘然落地,拦住徐长清去路。
徐家车队全部紧急刹车,停滞不前。
拦路之人乃江阳“三斗七星”之一,星宿袁寰衣。
这一级别的武者,能以内劲碎石,摧毁车马不在话下。
车队第二的宾利车上下来一人,中山装,半白寸头,乃徐家星宿郭峰达。
郭峰达傲然挺立,道:“老袁,我劝你速速让道!今日,徐家的车你拦不得!”
袁寰衣冷笑:“姓郭的,你想和我在这里大打出手,我奉陪到底!”
郭峰达摇头叹气:“我没功夫和你耗,念在你我曾经有些交情的份上,我再提醒你一次,今日不是徐家要找你们江家麻烦,而是一位大人物。”
“什么大人物?让他出来见我!”袁寰衣大笑道。
郭峰达沉声说道:“你怕是没资格见他!”
这时,劳斯莱斯车里传出一道清冷之声:“让开!否则,后果自负!”
袁寰衣不信邪,怒指车门:“少躲在车里装神弄鬼,真有本事,下车露面!”
“滚!”
一字之音,忽然厚重无比。
车窗顿时爆碎,一道有若实质的气势破窗而出,势若长虹,瞬息之间便轰飞袁寰衣。
袁寰衣口中带起一捧鲜血,重伤落地。
这时,江家众人聚集过来,将徐家车队围住。
家主江洋携管家高义上前,不失礼貌地道:“徐家家主今日有何事来访我江家?”
徐长清下车,面带笑意道:“我没什么事,今日只是陪同,有事的是你们!”
“此言何意?”江洋面色微冷。
徐长清道:“你们江家惹了不该惹的人,怕是要有血光之灾!”
江洋一脸怒意,低吼:“胡扯什么?!徐长清,你今天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他不是来找茬的,来找茬的人,是我!”
何冥打开车门,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下冷然下车。
江洋皱眉打量着何冥,冷笑一声:“你又是谁?”
“放肆!”徐长清冷喝:“这位是冥爷!说话放尊重点!”
在场江家人面面相觑,皆是疑惑表情。
心中都抱着同一个疑问:冥爷是谁?
“什么狗屁冥爷?不认识!”江洋嗤笑道:“徐长清,这又是你从哪里请来的狗屁群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