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拳市里,正在进行残酷激烈的拳赛。昏暗的灯光,贲张的血脉,挥舞的拳头,横飞的血肉。
看席上的叫喊声、尖叫声越来越疯狂,每个看客的体内都燃烧着暴力的血液,他们渴望鲜血,渴望暴力。
突然,大门轰地一声爆碎,两个黑衣人从看台上滚落,白光撒了进来。
看客们齐刷刷回头,看到白光之中,一个人影缓缓走来,传出一道淡漠的声音:“我找一个叫贾白兰的人,找到了,我只杀他一个。找不到,这里我一个活口都不留。”
好嚣张的人!
好张狂的口气!
好霸道的话语!
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踢烂一扇门而已,你该不会就觉得自己已经无所不能了吧?”
一个块头很大,皮肤黝黑,打着赤膊的男人发出猖狂的笑声:“让本大爷来教教你,什么叫凭实力说话!”
看客们眼前一亮,欢呼起来:“是铁人吴!连续三届擂主,铁人吴!”
铁人吴一出马,擂台上的比赛很快没人看了,大家更关注来路不明的狂小子和擂主铁人吴之间的对决。
“你认识贾白兰?”何冥冷冷质问。
铁人吴冷笑一声:“认识啊,但你要我开口,得先……”
铁人吴话未说完,突然感到一股巨力从天而降,狠狠地将他砸进地坑。顿时,他口吐鲜血,目光惊骇,血肉模糊的膝盖下显露森森白骨。
“说!不然,死!”
何冥目光冷寒,吐字如冰。
铁人吴无比惊恐地瞪大眼睛,颤抖看着何冥。
看客们也被这一幕震撼得无以复加。
太强了!
根本没看到发生了什么,只看到连续三届霸占擂主之位的铁人吴被瞬间秒杀!
“不说是吗?”何冥淡漠走到铁人吴面前,目光一沉:“那就去死吧。”
当何冥抬手之际,铁人吴猛地大叫:“贾白兰是这里的拳手,下一场比赛他就要上场!”
铁人吴叫完一直闭着眼睛,身体缩成一团,止不住地颤抖。
仿佛经过了漫长的等待,铁人吴才敢慢慢睁开一点眼睛,发现自己还活着便不由地松了口气。
他看到何冥正走向擂台,淡漠质问:“下一场比赛,谁是贾白兰的对手?”
一个浑身缠满锁链的肌肉男从看台上站起来:“我是!”
何冥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一抬手,肌肉男浑身锁链突然爆开,后者一脸惊恐地看着他,瑟瑟发抖。
“下一场我替你上,有问题吗?”何冥冷冷地问。
肌肉男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一般。
擂台上的比赛打得很是焦灼,两人有来有回,皆遍体鳞伤,但仍分不出胜负。
何冥走上擂台,被裁判拦住说:“台上比赛还没有结束,你不能上来!”
何冥目光微沉,大手一挥,正在拳赛的两人便先后发出闷哼,从台上倒飞出去,砸在看台人事不省。
“这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何冥淡语。
裁判傻眼了,这尼玛!
何冥推开裁判,走到擂台中央,双手环抱,闭目静待,道:“开始下一场。”
裁判猛地咽了口唾沫,深吸口气,朗声宣布:“下面让我们有请拳赛常客,强人锁男!以及我们有史以来最强的挑战者,妖王!”
“妖王!妖王!”
看台上的看客们欢呼起来,眼中闪烁着对暴力的期待,呼声很快飙至高峰,看客们纷纷站起来,浑身热血在沸腾。
秒杀铁人吴,一击碎掉强人锁男的锁链,一招轰飞台上两人。何冥的出现,让看客们的激动情绪全部爆发了。
贾白兰一直未出现,裁判又连喊了几次名字,他才从休息室现身,懒懒地伸了个懒腰。
“什么啊,就到我了吗?”贾白兰尖细的声线听上去确实很妖。
他跳上擂台,淡淡地问:“我打谁来着?”
“强人锁男。”裁判回答。
贾白兰不屑地看了看何冥:“你就是强人锁男?听说你浑身缠着锁链,锁链呢?”
“碎了。”何冥睁开眼睛,冷冷说道。
为了再进一步带动看客们的高涨情绪,裁判又大声开始自己的“演讲”:“这场比赛!是本次最值得一看的……”
没等他说完,何冥冷冷走过来抓住他的脸,道:“少废话,开始。”
吓得裁判连呼:“开始!比赛开始!”
贾白兰伸舌舔了舔自己抹在嘴唇上的口红,兴奋道:“你应该知道这里的规则吧?生死由命,就算死在擂台上也不能有任何怨言噢!”
“嗯,挺好的。”何冥杀心已起。
“我要当上这次擂台战的擂主,你只是我的垫脚石!”贾白兰嘻嘻笑道。
何冥对他的话完全没兴趣,只有眼中的杀意不断涌现出来。
“呀呼!”
贾白兰高呼一声,身子压低,如游蛇般向何冥冲刺,接着步子一扭,抬腿猛地朝何冥踢去。
踢完,贾白兰忽然浑身触电般的剧痛,重心严重失衡,一头栽倒在地。
整个地下拳市都在这一瞬间安静下来,裁判惊恐地站在一边,眼睛瞪得滚圆。
贾白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一脚踢空了,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摔倒了。
但当他想爬起来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右腿没了。
抬头看去,贾白兰瞬间吓出一身冷汗,他的右腿,就在何冥手里!
这一幕,彻底激发了看客们基因里潜在的暴力因子,他们一遍又一遍,兴奋高呼:“杀了他!杀了他!”
何冥随意丢掉他的右腿,冷漠走来。
贾白兰浑身一颤,赶紧举手,想喊认输,但他喊出来的却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因为他举起来的手很快就被何冥折弯了。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贾白兰拼命往后挪动,一脸惊颤。
这哪里是什么强人锁男,分明是一个怪物!
“你记得今天你捅伤了一个女人吗?”何冥俯下身子,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告诉你这些,是让你死得明白一些。”
贾白兰顿然惊醒,大呼:“大哥,我没想伤她,是那个老太婆!我想捅的是那个老太婆!是她躲到那女人身后,把那女人当挡箭牌,我才捅伤那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