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何冥目光一寒:“柳家宅院是吗?柳家人真是不长记性。”
“对,何先生快去吧!我担心柳总会有什么闪失。”徐伯一脸焦急。
一旁的许长东听出何冥要走,立即拦在前面,颐指气使地说:“你不能走。我手伤了,今晚值不了夜班,你得留下来值夜班。”
何冥往前走三步,离许长东三尺之遥,吐字如冰:“让开。”
许长东狞笑:“别想了,你今天走不了!”
在场的保安和前台职员小声议论起来,看向何冥的眼神里藏着鄙夷。
这新来的,敢跟许队长对着干,许队长肯定要整死他。
那老头也搞笑,明明是个破保安,非得说是什么部门主管,一看就是没什么见识的乡巴佬。
突然,何冥出手,揪住许长东衣领,暴力向后抛掷。
许长东二百多斤的虎躯飞得老高,在墙上狠狠撞一下才落下来,摔得嗷嗷直叫。
何冥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柳家宅院,辉毅采石厂的员工们堵在大门口示威,但柳家人完全不予理会。
何冥和徐伯出现,员工们纷纷惊喜回头,惊呼:“是何先生!何先生来了!”
众人簇拥过去,七嘴八舌:“何先生,快救柳总出来吧!”
何冥示意众人让路,他大步来到门口,冰冷目光扫视柳家保镖:“让开。”
柳家保镖拦着路,冷笑:“你已经被逐出柳家了,没有资格再踏入柳家大门,哪来的滚回哪去!”
何冥淡漠眼神闪过一丝寒意,空气突然爆响,数名柳家保镖惨叫着倒飞出去。
这时,杨桂兰和柳洁等一众柳家人等从院内走来。
“大胆何冥,你一个被逐之人,还敢来柳家放肆?!”
杨桂兰怒声冷喝。
梁丘文冷笑:“说不定他是来求饶的,求着想回柳家呢!被赶出柳家之后,他现在过得可惨了,没有柳家的股份分红,这废物已经沦落到去当保安了。”
柳洁故作惊讶,捂嘴道:“是吗?你竟然去当保安了?整天拽不拉几的我还以为你有多牛呢!”
“可不,我还给了他二十块停车费。”梁丘文满满讥嘲之意。
杨桂兰板着脸,冷哼一声:“想回柳家?门都没有,滚吧!柳家不欢迎你这种废物!”
眼看着柳洁搀着杨桂兰调头回走,何冥沉声低喝:“站住。”
杨桂兰蹙眉,投来厌恶目光:“我说了,无论你怎么求我,我也不会让你回柳家的。”
这时,一道冷笑之声隔空传来:“信不信我现在就灭了柳家?!”
这道浑厚声音,满满的霸道和张狂,随即厂里员工分两边站开,武凌云带一队龙门精锐虎步生风,有兵临城下之势。
武凌云和龙门精锐皆为便衣,腰间别着龙纹战刀,目露寒光,满脸肃杀之气。
“好啊!何冥,你又带地棍来柳家撒野?!反了天了!”杨桂兰气得把眼睛瞪直,眼里又有一丝忌惮。
何冥漠然开口:“把冰冰交出来,否则,我夷平柳家。”
“你嚣张个屁!”柳洁对着他指手画脚:“你一条丧家之犬,当个破保安,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不就认识一些地棍吗?就想夷平柳家?你做梦!”
武凌云及龙门精锐五指干练地摸向刀柄,蓄势待发。
只等冥帅一声令下,他们便可战刀出鞘,血洗柳家。
杨桂兰板着脸道:“柳冰冰吃里扒外,自有柳家家法处置,容不得你这个外人插手。”
梁丘文想到这个就来了一肚子火:“妈的!她帮着外人,跑这来威胁我,要我自首,不然就起诉老子!这个娘们,胳膊肘外往拐,简直该死!”
何冥冷语:“你恶意破坏运石车引发事故在先,有今天也是你罪有应得。”
梁丘文阴阳怪气地笑了笑:“她厂里员工的命可真金贵啊,不惜把我这个当姐夫的拉下水,也要替她那个员工伸张正义,她这不是吃里扒外是什么?!”
何冥闻言嗤笑一声:“你身为她姐夫,却百般害她,还责怪她帮着外人?你何时把她当作过家人?”
梁丘文涨红了脸,怒目圆瞪骂道:“我跟你一个外人废话这么多干什么?!柳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滚出去!”
“冰冰,你们交还是不交!”何冥眼角露寒,脸上浮现冷冽杀意。
“你一介外人,没资格到柳家要人。滚吧!”杨桂兰下了逐客令。
话音未落,战刀出鞘,寒光乍起。
杨桂兰瞳孔猛地一缩,脖子前珍珠吊坠散落一地,隐隐有一道细痕横跨喉咙。
那一刻,杨桂兰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连呼吸的本能都忘却。
武凌云单手持刀,刀尖朝下,目光冷漠:“你不交人,我灭你柳家,言出必行!”
杨桂兰两腿一软,身子不由地往下瘫,幸而柳洁拉着她,才没有坐去地上。
这一刀,惊呆柳家众人,也把厂里员工给吓坏了。
出刀狠辣无情,干净利落,快若闪电。
电视剧里的顶级刀客,也不过如此。
“你……你们别乱来……这里是柳家!”柳洁声颤,满脸惊恐,硬着头皮恐吓道:“你们不过是一群地棍,别太嚣张……我们柳家也不是好惹的……”
“五分钟,交人。”何冥眼神一寒,给出最后时限。
武凌云得令,刀指柳洁:“听到没?五分钟交人,拖一分钟,我便杀一人,从你开始!”
柳洁心头狂颤,脸色苍白。
战刀锋芒流露的森寒杀气,直逼而来,令人汗毛倒竖。
梁丘文咬牙站出来,满目狰狞道:“你吓唬谁呢?!有本事杀了我啊!”
一旦交出柳冰冰,柳冰冰就会带头去起诉他,到时候他肯定完蛋。
所以,梁丘文一定不能让柳家交人。
梁丘文叫嚣话语脱口不足一秒钟,一名龙门精锐瞬息拔刀,发出厉啸之声。
刀光竖着划过梁丘文眼眸,仅眨眼功夫,战刀重回刀鞘。
梁丘文身体猛地一僵,体温骤降,冷汗狂冒。
这一瞬,他有种自己已经被劈成两半的错觉。
自额顶,到下颚,垂过鼻梁,隐隐浮现一道细痕。
下一秒,他的衣衫从中间撕开,露出胸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