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离刀的死,并没有让司马秋雨流泪,江湖儿女,从来都是流血不流泪。
司马秋雨只是默默的命人将司马离刀的尸体烧掉,司马离刀的骨灰,她一定要带回司马镖局。司马离刀的死让在场的每个人都神情黯然,司马秋雨更是露出了悲伤。
“人死不能复生,少当家千万不要因为这事太难过了。”红三娘向司马秋雨安慰说。司马秋雨道:“多谢三娘关心,我没事,无论如何这趟镖一定要平安送到,这样才能对的起死去的大伯。”
红三娘俏脸上却露出了忧色,她不由望向了上面,显然在担心离开的任凌云。红三娘问道:“少当家,他们已经离开了多久了?”司马秋雨却向红三娘道:“你很担心任少侠?”
红三娘颔首。
“何必太过担心,三娘不是之前还对我说吗,相信任少侠。怎么现在三娘反而变得如此担心起来了?”司马秋雨道。红三娘依然很担心,道:“可是这次的对手是木逢春,我害怕……”
红三娘并没有将自己的担心说出来。
司马秋雨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好言安慰道:“三娘还是莫要太过担心了,我相信任少侠一定能赢,很快就会回来的。”
红三娘还是很担心。
司马秋雨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其实她比红三娘更担心,这一次走镖的成与败,无疑都已寄托在了任凌云的身上。
任凌云如果输了,将不再有人会是木逢春的对手,到时候或许连她自己也会死。但司马秋雨并没有把自己的担心表现出来,如果连她也慌了,这次的走镖也就真的失败了,所以她依然表现的很镇定。
红三娘在那里愣了一会,也没等到任凌云回来,于是她就向自己的马走去,谁知她还没有走到自己的马前,一条人影就突然从天而落掉在了她的面前。
掉下来的人正是任凌云。
一见是任凌云,红三娘大喜,立即将任凌云扶了起来,情急问道:“小任你怎么样?!”掉下来的任凌云脸色苍白,看起来非常的虚弱,他看向红三娘,竟对着红三娘笑了笑,道:“还没死。”
红三娘脸上露出了再也掩饰不住的狂喜之色,但看到任凌云身上插着的剑时,又蓦然一惊。任凌云突然从上面掉了下来,让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反应过来的司马秋雨等人立即围了过来。
司马秋雨首先查看了一下任凌云的伤势,然后向任凌云问道:“是不是你赢了?木逢春呢?”
任凌云已经被红三娘搀扶着坐了起来,缓了一口气道:“我赢了,木逢春死了。”
所有人听了皆大喜,司马秋雨终于松下了一口气,看着任凌云由衷一笑。任凌云却在这时候咳嗽了一声,司马秋雨脸色微变,“你伤的怎么样?”
任凌云道:“我的伤势我最清楚,还死不了,不过恐怕不能再走路了。”司马秋雨道:“这不要紧,我找人做副担架抬着你。”一旁的司马残看着正插在任凌云身上的飞花剑道:“幸亏你没有将剑拔出来,否则必定因流血过多而让伤势加剧。”
走江湖的镖师,一般都带着医伤的人,司马镖局自然也不例外,司马秋雨立即命人替任凌云疗伤,一个时辰之后,任凌云已经被包扎的像一只粽子一样,被放在了一副担架上,还有两名镖师专门抬着他。
这两名抬着担架的镖师,看任凌云的眼神都很佩服,能杀的了木逢春的人,不能不让人佩服。红三娘也很佩服,不过她佩服的并不是任凌云,而是她自己。红三娘现在心里很得意,如果没有她,任凌云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所以得意之下,她连任凌云的剑都给没收了,她是这样对任凌云说的,“你现在受了伤,还敢拿剑是不是不要小命了,你的剑就让我先替你拿着。小子你记住,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
任凌云还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剑,都被红三娘拿走了。
虽然司马离刀被木逢春所杀不幸身死,但这并不是停止前行的理由,任凌云一回来,镖队就继续前行,他们已经在此地耽误了许久。
镖队在不停的行进,一个时辰后,就到了天险门,天险门距天下之险,是天山与中原的分界,只要过了天险门,在走上一个时辰,也就到达了中原。中原,天下最为富饶之地,多少江湖豪杰,风流人物,无不对美丽富饶的中原一心向往之。
但最为富饶,往往也代表了最多争斗,此时的中原江湖,正处于血雨腥风之中。
过了天险门,眼看就要到达中原,一路平安无事,司马秋雨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如果能顺利的完成这次走镖,这代表了什么,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司马镖局的大权无疑就会落在她的手里。司马镖局,中原武林五大势力之一,这种份量,到底代表了多少财富以及多大的权势,岂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到的。
所以司马秋雨就算再会控制自己,此时也难免有些激动,她不禁向正躺在担架上的任凌云瞄了一眼,任凌云却好像已经在担架上睡着了,司马秋雨从任凌云身上收回了目光。
一个时辰之后,镖队终于平安到达了中原。
进入中原,第一个要去的就是走马镇。走马镇虽然不是很大,但司马镖局依然在这里安插了自己的势力。所以镖队一到达中原,立即就来到了走马镇的狂刀镖局。狂刀镖局,正是司马镖局下的一个分支。
狂刀镖局的当家人狂啸,满脸的络腮胡子,年龄在四十岁左右,舞的一手密不透风的狂刀刀法,也颇具威力。
镖队来到狂刀镖局后,狂啸连忙出来迎接,他直接迎上了司马秋雨:“少当家,此次走镖一路能够平安无事,真是可喜可贺。”司马秋雨带了些威严道:“啸叔叔,接下来还要麻烦你了。
狂啸连忙道:“少当家放心,就包在我的身上,一切必会安排的妥妥当当。”
司马秋雨道:“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