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少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司马秋雨微笑问道。任凌云说,“暂时还未有打算,我初到中原,难免会人生地不熟,还是暂时不要想太多为好。”司马秋雨听了一笑,说:“任少侠如此好身手,何不加入我们司马镖局,正好可以一展才华?”
任凌云听了缓缓摇了摇头,“我之前已经说过,我对当一名镖师并不感兴趣。”司马秋雨道:“任少侠未能加入我们司马镖局,那真是太可惜了。不过就算如此,我们依然是朋友对不对?”
说罢看着任凌云,意味深长的一笑。
任凌云一时并没有回答,之后说,“我们当然算是朋友。”
司马秋雨笑道:“既然我们是朋友,如果日后有需要彼此帮忙的地方,当然能互相帮衬。”任凌云沉默少许,然后道:“没错。”司马秋雨说:“任少侠真的不想加入我们司马镖局?”
任凌云道:“不用了。多谢秋雨姑娘你的好意。”
红三娘说:“这趟镖已经走完了吗?”
司马秋雨说:“我们一到这里,啸叔叔已经飞鸽传书给了我爹,昨天夜里我爹就派人把镖货转移走了,所以接下来已经没了我们的事,这趟镖对我们来说已经走完了。”红三娘颔首。
然后红三娘想了想,说:“看来我也应该和尘叔和风叔,一起回斩刀堂了。”
三日后。
中原洛阳。
司马镖局。一脸威严、气势不凡的司马当,正安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旁边,正坐着他唯一的宝贝女儿司马秋雨。
司马当二十一岁入江湖,然后不到五年的时间,就以自己诡异霸道的“蝴蝶翻花”刀法打出了名堂,之后又用了三年创立了司马镖局,称霸一方威震武林。他的英雄事迹,早已被后来者人人称颂。
司马秋雨正襟危坐,正看着自己的父亲。
“这么说,他已经不知所踪了?”司马当淡淡的道。司马秋雨点头,道:“本来我想请他加入司马镖局,却被他拒绝。后来又请他来洛阳,谁知他在第二天人就不见了。”
司马当道:“他一连杀了三十六匪徒,戴花剑客,又重创了太原三刀,之后又杀了竹天奇,最后还杀了木逢春。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尤其是木逢春,连为父都不是他的对手,没想到他却死在了这名叫任凌云的年轻人的剑下。”
司马秋雨道:“父亲,我听说木逢春的枯木逢春剑,从来未曾一败,如今却败给了燕云十三剑,岂不是燕云十三剑比枯木逢春剑还要可怕。”
司马当却缓缓摇了摇头,说,“这场比试,除了他们二人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见到,当时的情况到底如何,看来是谁也不知道了。不过,既然他击败了木逢春,说明他已经尽得燕云十三剑的真传,如今侠剑又在他的手中,”说到这里司马当冷笑了一声,“只怕有些人要睡不好觉了。”
司马秋雨道:“他的事现在已经传遍了江湖,好像所有人都在找他。父亲,你说他会不会从此就隐姓埋名?”
“隐姓埋名?”司马当冷哼了一声道,“如今他已经名震天下了。就算他想隐姓埋名,也已身不由己。另外,燕霸天到现在还下落不明,他的事情很蹊跷,这个年轻人的来历还有待追究。”
说罢,司马当的脸上露出忖思,“他一定还会再出现的。”
司马秋雨听了显然也心有所思。
司马当看向她,道:“雨儿,这次你完成的不错。我把总镖主的位置交给你,相信镖局里的那些老顽固,再也没有借口说闲话了。”司马秋雨听了却有些吃惊,“父亲,现在就交给我,是不是太早了些?”
司马当道:“我已经老了,是该拱手让贤了,让你来坐总镖主的位置,相信也不敢有人不服。你是我的亲生骨肉,我已经传下话去了,让和我一起打天下的你的那些叔伯们,都全部支持你。”
司马秋雨颔首。
长安。
斩刀堂内。
红三娘将自己的长刀,从身上解下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了下来。坐下来的她不禁有些发怔,想到任凌云,她不禁有些难过,任凌云的不辞而别,让她郁闷了许久。
她虽然因此而生气,但却并不是真的生气,因为她知道任凌云并没有欠她什么,如果认真说起来,她反而欠了任凌云的,如果没有任凌云,她不知道早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她只能叹了一声气。她也知道,如果任凌云真要走,她是留不住的,如今,任凌云真的走了。
红三娘的脸上又露出了难过的神情。
这时房外有人敲门,红三娘让自己恢复正常,问道:“是谁?”
外面敲门的人道:“红小姐,老堂主找你,让你尽快去他那儿一趟。”红三娘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很快就过去。”
红三娘和斩刀堂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远亲。红三娘的生母,是斩刀堂堂主的堂妹,所以论关系,红三娘还要喊斩山一声舅父。红三娘的父母都是不喜欢名利的人,但红三娘打小习武,所以她的父母为了让她能更有见识和发展,就把她送来了斩刀堂。
因为有这份关系摆在这里,斩山又膝下无女,就把红三娘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对待,红三娘自然对斩山感激涕零,现在斩山派人来喊,红三娘很快就去了斩山那里。
与此同时,长安城中的一家酒馆内,聚在酒馆内喝酒的江湖豪客们,都在议论纷纷:
“真是英雄了得,听说三十六匪当时被吓的屁滚尿流,最后全成了任少侠的剑下亡魂,这三十六匪作恶无数,如今终于死了,真是大快人心!”一人正站在了一张酒桌上,夸张的讲着任凌云的事迹。
“哎,我听说任少侠杀那木逢春时,只用了一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那木逢春手中一柄迎春剑,在江湖中还从来都没有败过!”
站在酒桌上的人怒指着这人的鼻子道:“小子你还敢怀疑是不是,想那木逢春向来嚣张跋涉,是多么的不可一世,但在任少侠的剑下,只不过……”
任凌云的事迹,已被传遍了大街小巷,传遍了武林江湖。此时的他,早已名震天下。
而任凌云,却睡着了,就在这家酒馆的房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