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星夜,昏灯,船头。
除了黄莺和唐甜之外,众人都来到了船头。
流在那里的血触目惊心,死了的人也死状痛苦,仰躺在那里头已经垂下,他的致命伤在喉,被人用利刃一刃割喉。
任凌云他们赶到了船头时,朱实在已经检查过了死者的尸体,见到任凌云和卿可人赶来,朱实在向二人说:“杀死此人的凶器是刀,一刀毙命,干净利索。”
“是谁杀了他,为什么要杀他?”卿可人吃惊说。任凌云扫视了众人一眼,却没有见到船主的人影,于是问道:“船主人呢,怎么不见他的人影?”
“老板他喝醉了。”一人开口道。任凌云看向他问,“你可认的死的这人是谁?”说话的人道:“认得,他叫李二,是和我一样,被老板找来的水手。”任凌云点了点头,然后向这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道:“我叫赵虎。”
任凌云道:“赵虎我来问你,你觉的李二为什么会死,谁有可能会杀了他?”赵虎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没有人,没有仇家,李二他平常为人老实沉默寡言,谁会和他过不去。”
任凌云皱眉。
许平在这时说:“事情不对,刚才我明明听到了落水声,而且眼前的这滩血迹,并不是眼前死了这人的。”朱实在说,“只要看看我们之中谁不在这里,不就清楚了。”
少了的是杀江帮的那身形很瘦的、身穿白衣的人。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就全部看向了之前和白衣人在一起的灰衣人。灰衣人脸色一变。万心和却已经向他逼了过去,冷冷的盯着灰衣人道:“人是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灰衣人却已经镇定了下来,用同样冰冷的语气说:“哼,你凭什么说人是我杀的,我的同伴不见了,本应该由我向你们质问才对,你们怎么倒打一耙,反倒先质问起我来了?”
剑心和皱眉,因为灰衣人说的不无道理。
小香却突然开口道:“那么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一看就知道你不是好人!”灰衣人脸上一怒,“你……!”然后却又强忍了下来。小香姑娘却被他这一怒,给吓的躲到了白发老人的身后。
“吓唬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许平见后冷哼了一声道。灰衣人冷说,“明明是她先找我的麻烦,难道你们都是瞎子吗?”许心和的一位仆从大怒,“你说什么,你说谁是瞎子!”说罢就要过去教训一下灰衣人。许心和却出手拦住了他,“开泰,不要冲动。”
朱实在向任凌云看了一眼,任凌云向他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谁!”一声厉喝。
厉喝的人是黄莺,正在船头的侠少院三人脸色一变,立即冲了回去。当任凌云三人回到房间时,黄莺正一脸的警惕,被点了穴道的唐甜正安静的坐在了她的身边。
一看到冲来的是任凌云三人,黄莺才松了一口气,朱实在走到了黄莺她们的身边,关心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黄莺说,“我刚才看到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却不知道是谁,所以出声喝止,然后你们就来了。”
任凌云也和卿可人走了过来,任凌云首先看向了唐甜,唐甜见任凌云在看他,于是对任凌云露出了甜甜的微笑,任凌云看着她说:“你的心情好像不错?”
唐甜微笑,“你怎么知道我的心情不错,我只是表面看起来心情不错而已,其实我的心里非常的难过。”任凌云沉默。
黄莺却向朱实在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朱实在说,“有人被杀了,还有一个人下落不明。”
沉默的任凌云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蓦然转身,快步离开。卿可人连忙想叫住他,“任师弟,你去哪里?”任凌云却已经离开了房间。
没过多久,离开房间的任凌云,却又反了回来。卿可人不解的看着他道:“任师弟,你刚才一副急切的样子,去了什么地方?”
“我刚才去了一趟船老板的房间,发现刚才赵虎并没有说谎,船老板的确因为酒喝多了,正在他的房间里呼呼大睡。”任凌云皱眉说。显然他有些不解。卿可人说,“这么说,下落不明的,真的就是那白衣人。不过奇怪,这么一个大活人消失了,他的那位同伴好像却一点也没有吃惊的样子?”
“说不定,是消失的人杀了那名水手,然后自觉自己杀了人,罪孽深重,跳江自杀了。”许平走了进来说。
“江水涛涛,现在又是夜里,他能逃的哪里去,就算是白天,以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他就算水性再好,也是必死无疑。”许平的身后,万心和与他的三位仆从也走了进来道。
见万心和四人也走了进来,任凌云道:“这位是亭湖庄的少主,万心和万公子。”其他人听了都是脸色一变,许平吃惊的看着万心和说,“原来你是亭湖庄的少主!”万心和道:“你是谁?”
许平道:“许平,家父许金。”
万心和听后脸色也变了变,“原来你是福寿园的许二爷家的二少,我曾经和你的大哥许望有缘见过一面,你的大哥可好?”许平一笑说,“承蒙挂念,我大哥他一向很好。”
正说着,突然一声惨叫!
房间里的人脸色大变,立即冲了出去!
朱实在却留了下来,留下来保护黄莺和唐甜,对他来说黄莺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况且在把唐甜送回名剑山庄之前,唐甜也绝不能死。而且朱实在对任凌云非常有信心,他相信只要有任凌云在,相信冲出去的人也不会有什么事。
又有人被杀,被杀的人是剩下的那三名水手。三人皆死状其惨,死时的表情,都是一脸的不敢相信!特别是赵虎,已经凝固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到底是谁杀了他们,为什么要杀他们这样的人,他们都只是不会武功的普通水手而已,到底是什么人如此的狠毒?!”许平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