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藏花姑娘真识得这把剑。”任凌云道。藏花道,“没错,这原本是我大师兄方世安所使用的剑,它怎么会落到公子你的手里?”
“方世安?”任凌云道。
藏花点头说,“没错,方世安是我的大师兄,与我一直以来都效命于秦大侠,只不过方世安师兄一个月前突然消失不见,下落不明,从那以后就失去了联络。”
“我世安师兄的剑,怎么会出现在公子你的手中?”
任凌云没有回答,而是站起了身,“走吧,既然秦少爷召见,岂有不去此理。”
当任凌云随着藏花赶到秦府的宴客厅的时候,发现除了秦云外,竟还有五人在坐。在坐的五人除了路昌和齐鸿雁师兄妹二人外,还有三人。这三人一个穿着看起来很厚的兽皮裘衣,另外二人一个是白面书生,还有一个是面色阴沉、脸颊消瘦、下巴却很尖的中年人。
任凌云一跟着藏花进来,所有人的目光就盯在了他的身上。
“请坐。”
秦云手一摆道。
任凌云坐了下来,道:“我的来意之前已对秦公子说明,为何还不见秦大侠?”秦云淡淡的道:“家父近日偶感风寒,我就能代表家父,你把剑交给我,也是一样。”
任凌云缓缓摇头道:“恐怕不行,受人所托,就要忠人之事,不见到秦大侠,我是不会把剑交出去的。”
“大胆!”
在坐的那位脸色阴沉的中年人立刻拍桌而起,指着任凌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秦少爷能让你坐在这里,已经给足了你面子,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任凌云神色不变,看着此人道:“仁兄贵姓?”
此人一怔,然后冷道:“我是霍杜。”
任凌云一笑,道:“原来是杜兄,是不是被江湖中人称为“钩钩离头”的夺命钩霍杜?”霍杜傲道:“不错,正是我。”
“可惜呀可惜,”谁知任凌云却摇了摇了头道,“以你的武功,根本连给我提鞋都不配,更别说在我的面前大呼小叫了。”
任凌云的话让霍杜大怒,“我今天倒要看看,是谁不配!”说罢二话不说,一钩就对着任凌云钩了过去!
他的钩本来正别在腰间,但他手一抬,钩就已在他的手中。
寒光闪亮,寒光闪闪的钩已经对着任凌云钩了过去!
没有人阻止,因为其他的人好像也有意看一看任凌云的斤两。任凌云面色不改,脚下一蹬,整个人就连着椅子一起退了出去。
但霍杜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持着钩一个跃起,直接对着任凌云追杀了过去,退了出去的任凌云手已按在了剑柄上,霍杜扑来,任凌云剑瞬间出鞘!
其他人只见剑影一闪而没,任凌云的剑已回鞘。
而霍杜的钩已离任凌云的脖子不足一寸,但就这么一寸的距离,高下已见,生死已分。霍杜中了一剑,只感浑身已无力,接而就发现自己手中的钩变得重如千钧,然后他就倒了下去。
霍杜在自己倒下去的那一刹那,才感到那一剑带给他的疼痛,才发现自己已经中了一剑!只可惜当他终于感到害怕的时候,人已经倒了下去,而且很快就死了。
之后也不见任凌云有什么动作,人带着椅子又回到了远处,回到了远处的任凌云神色不变,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我的剑,向来剑不轻出,一但出鞘,例不空回。”
众人都吃惊的看着他。
秦云的神情却与其他人不同,他看着任凌云的神情,就像一只猫突然看到了老鼠。所以他首先带头鼓起了掌,脸上的表情三分笑七分诡,道:“不错不错,好剑法。”
齐鸿雁却忍不住开口道:“大家这样真的好吗,怎么说……”陆昌却立即打断了她的话,“师妹,谨言慎行,这位兄弟的身份还不明。”
齐鸿雁立即闭上了嘴。
那穿着厚重裘衣的人忽然开口道:“这霍杜向来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而且出手也狠毒,冤死在他钩下的人也不知有多少,现在他有此下场,不值同情。”
白面书生也说道:“裘兄说的没错,此人向来狠毒,的确不值同情。”
秦云拍了拍手,立即有两个人进来将霍杜的尸体抬了出去。然后秦云看着任凌云道:“阁下的剑法很不错。”任凌云道:“还算可以,至少对付想找麻烦的人,那是绰绰有余的。”
秦云笑了,又道:“兄台贵姓?”
任凌云道:“免贵姓无,无名。”
“无名?”
秦云道:“如果阁下不是在开玩笑,那这还真是个不错的名字。但奈何我怎么从来没有在江湖中听说过阁下的大名,像阁下这样的剑法,不可能是无名之辈,除非……”说到这里秦云冷笑,“阁下是在有意隐藏来历?”
任凌云道:“江湖中本来就藏龙卧虎,像我这样的人也不知有多少,秦公子没有听说过,也不是什么怪事。”
“我听说过也好,没听说过也罢,阁下既然是来还剑的,那就把剑交出来吧。”秦云道。任凌云道:“我之前已经说过,我要亲自把剑交到秦大侠的手里。”
秦云冷哼了一声道:“但我也已经说了,家父偶感风寒,正卧床不起,我可以代他将剑收下。”任凌云坚持道:“恐怕不行。”
秦云面色一寒,“这么说,阁下是不相信我了?”
任凌云淡道:“并非不信,而是受人之托,就要说到做到。”
气氛立即冷了下来。
秦云冷盯着任凌云,盯了许久,然后才道:“你不交也无妨,我也有办法将剑拿过来。”任凌云神色不改,“恐怕你还做不到。”
秦云冷笑:“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你就只有一个人,你说我做不到?”
任凌云从秦云那里移开了目光,一一看向了陆昌、齐鸿雁、裘衣人、白面书生、最后又看向了藏花,然后又看向了秦云道:“依我看,在坐的这几位,除了藏花姑娘本效命于秦府外,其他人看起来并不是听命于人的人,他们凭什么会听你的命令,来对付我这个与他们无冤无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