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算了赫恨海的白无敌,立即又退了回去道:“做鬼也不放过我,还是等你先做了鬼再说吧。”
江子暮走到了白无敌的身边说,“他其实死的并不冤,我早已和白兄结为了兄弟,谁叫他看不出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白无敌仰天长笑,道:“赫老儿向来狂妄自大,如今也是死有余辜。”
任凌云却在这时道:“原来白马夺命已经变得不讲交情了。”
白无敌冷冷道:“讲交情,也要看人才行。”
江子暮道:“不错。”两人同时转身,面对了温故衣。温故衣一笑说:“原来二位私下里已经结盟了。”
江子暮冷笑道:“温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宝藏也应该有我们兄弟二人一份,而分的人,当然是越少越好。”
温故衣笑意不变的点了点头,道:“说的没错,宝藏当然是分的人越少越好。那你还等什么呢?”
温故衣的话声一落,江子暮突然一个肘拳打在了正与他并肩而站的白无敌的肋骨上!
白无敌整个人竟被打得转摔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了墙上。他还未及转身,江子暮拔刀,一刀就斩了过去!
好快的一刀!
江子暮这一刀直接就砍在了白无敌的背脊上,刀锋砍入骨的声音,仿佛连惨呼都要盖住,白无敌整个人被砍的再一次狠狠的撞在了墙上。
一拳加一刀,竟还没能要了白无敌的性命。他身子用手支持着,还未完全倒下,一张本来还算英俊的脸上,此时已经充满了惊惧愤怒与不信,咳着血道:“你……江子暮,你这畜生,我死也不会饶了你!”
江子暮冷笑了一声,身体飞旋,一刀就砍下了白无敌的头颅。
然后江子暮冷笑着,直接将染血的刀,在身上抹了抹,擦去了刀上的血。他冷笑道:“你自己说过,讲交情也要看人的。像你这样的人,既然能出卖第一个,迟早也会出卖第二个,既然如此,与其等你不讲交情,倒不如我先不讲交情。”
温故衣鼓掌,点着头道:“有理有理,说的太有理了。对不讲交情的人,你这法子,正是再好不过了。”
江子暮脸色不变,打了个哈哈,笑道:“但江子暮和温故衣,却都是很讲交情的!”温故衣温笑道:“那是当然。”
江子暮一声得意大笑,道:“我们二人早在这个计划实施前就已结盟,他们这两个愚货竟一点也不知道。”
温故衣道:“我是个守口如瓶的人。”
江子暮道:“我演的更像。”
温故衣微笑:“所以你我二人暗中结盟这件事,以后还是一样没有人知道。”
斩落雨道:“我呢,你们岂不是把我给忘了?”温故衣微笑看向斩落雨道:“你不是外人。”江子暮哈哈大笑道:“她的确不是外人。”
斩落雨已向着温故衣走了过去,然后和温故衣站在了一起,“对你来说我的确不是,可是对这位江大侠,可就不一样了。”
江子暮的脸色变了,“难道你们……!”
温故衣很是和气的笑了笑,道:“你猜对了,我们……”谁知他的话还未说完,斩落雨就偷袭了他,一刀就打在了他肋下的穴道上。
温故衣一个闷哼,然后就变的和任凌云一样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江子暮见了发出了更加得意的大笑。温故衣不敢相信的看着斩落雨道:“你……难道说……原来你也……!”
斩落雨以厌恶的眼光看着他,“你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你以为你真能骗的了我是不是?!”
温故衣惊恐的看着斩落雨。
斩落雨却已不再看他,而是微笑着对江子暮一请手,“他现在是你的了,冤家。”
“冤家?”温故衣此时的神情已无法形容,“难道你们已经……!”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江子暮狂笑着走了过来,然后狠狠的将一只脚踩在了温故衣的脸上,狠道,“你以为你很了不起是不是,现在还不是被我踩在脚下!你……”
“噗”一声,利器入肉的声音!
一把刀,已从后将正得意忘形、狠狠蹂躏温故衣的江子暮贯穿!
江子暮一滞,脸上的神情先是不信,然后就露出了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任凌云正在看着他,眼中已有了同情。任凌云本不该同情江子暮这样的人的,但看到此时江子暮的表情,还是有些不忍。
——如果你认为一个绝对不会背叛你的人,在你最得意、认为她绝对不会背叛你的时候,突然背叛了你,你会有什么表情?
——江子暮现在就是这种表情。
任凌云已有些不忍再看。
一刀得手,斩落雨连刀都没有拔出,立即飞退了出去。
江子暮缓缓转身,看向了她,“为……为什么?”
“为什么,”斩落雨冷笑了一声,“因为用这种法子对付你,也是我和布衣先生的计划。”
温故衣已经站了起来,先以衣袖擦了擦自己的脸,接着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脸上又露出了他那招牌般温和的笑容。
江子暮缓缓转首,转的很慢,但终还是转了过去,看向了温故衣。温故衣看着他笑笑,道:“你是怎么对付别人的,我就是怎么对付你的,这种法子虽然已经被用了千百次,但只要用的好,依然屡试不爽。”
江子暮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种可怕的愤怒!简直已经愤怒到了极致,“你们!!”
温故衣道:“你还不死?”
江子暮那一声愤怒仿佛用尽了最后的气力,缓缓倒了下去。
一个又一个的敌人倒下,任凌云却没有丝毫兴奋,而是脸色已变得苍白,目中亦露出悲伤之色。他悲伤的并不是这些人,他悲伤的是整个人类。
——人类的贪婪、残暴,虚伪狡诈。
梅相思的脸色也是苍白的,忽然轻轻叹息一声,道:“原来贪婪真的能害死人。”任凌云道:“这没什么奇怪,因为这就是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