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兄弟可是侠少院的人?”
来人中那为首之人,几步上前说话。
说话之人满绺虬髯,很有武林人的豪态。
“没错,我们正是侠少院弟子,不知诸位是?”任凌云道。虬髯客道,“我们乃是开山派弟子,我叫牛占山,不知两位侠少院兄弟姓名?”
任凌云道:“原来是开山派的朋友,我叫任凌云,这位是我的师兄王贫。”
任凌云在介绍王贫的时候,王贫只对牛占山点了点头,好像并不打算多言。
任凌云一报出姓名,牛占山等人皆吃了一惊。
“你就是那位侠剑传人任凌云!”牛占山身边一面白无须的人,盯着任凌云惊说。任凌云笑道:“不错,就是我。”
得到任凌云的确认,牛占山他们的脸色皆变了变,牛占山打量了任凌云一会,又看向了放在桌上的剑,然后朗声笑道:“没想到竟在这里碰到了大名鼎鼎的任凌云任少侠,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少侠果然气度不凡,久仰久仰。”
任凌云微笑道:“哪里哪里,既然大家都是侠道中人,不如一起做下喝一杯如何?”牛占山哈哈一笑说,“牛某正有此意。”
说罢就于他身边的那面白无须之人,一起坐了下来,与任凌云王贫二人,同坐在了一桌。其他人也纷纷落座,并且吆喝着要起了酒来。
“不知二位是因何来到了此地?”坐下的牛占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任凌云道,“秦盟主的千金小小姑娘,被采花淫贼掳去了望月山,我们正要赶去营救。不知牛兄因何来此?”
“也是一样。没想到那花面淫贼竟然如此的胆大,竟然把注意打到了秦盟主女儿的头上,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牛占山怒道。
“那花面狐狸的确该死,但愿他没有把小小姑娘怎么样,不然只怕到最后,他要连根狐狸毛都剩不下了。”任凌云道。
说罢,任凌云就看向了那面白无须的人,“还未请教?”
“久闻少侠大名,在下潘安。”
此人说话倒也谦卑客气,不过他的名字不禁让任凌云心里一笑。但任凌云表面上没有丝毫表现出来,而是不动声色道,“原来是潘兄。”
潘安报了自己姓名后,就似笑非笑的瞧了任凌云一会,道:“任少侠好定力,竟然没有笑出来。”
任凌云一笑,说:“平白无故的,我为什么要笑?”潘安微笑说,“别人凡是听到了我的名字,都会变得忍俊不禁,但唯独少侠表现的不动声色,从这一点上,就能显出少侠非同寻常。”
任凌云微笑摇了摇头,“潘兄的名字并没有什么不对,虽然有“貌比潘安”这么一个典故,但这也不等于别人就不能叫这个名字了。这是很没有道理的事情,所以潘兄的名字,并没有什么可笑之处。”
“说的好,就凭任少侠这番话,今天你这个朋友我潘安交定了!”潘兄抚掌道。一旁的牛占山豪爽一笑道,“交朋友这种事,岂能少了我牛占山。”
……
按照任凌云的本意,对于此次前去望月山营救秦小小,是不愿与人联手的。不过既然已遇到了王贫和牛占山他们,他也不打算再刻意去躲避。因为任凌云很明白:有的时候,有些事,特别是一些特殊的、非常“大”的事件,不是仅凭一己之力就能完成的了的。
虽然解救秦小小这件事,算不上太“大”,但为了防止意外与变故,任凌云个人认为,还真得需要一两个相助的人。
所以对于王贫他的“不如一起合作”的邀请,任凌云并没有拒绝。牛占山一群人虽然没有邀请任凌云,却已和任凌云二人走在了一起,一同出发。
一日过去。
又经半晌,一同出发的任凌云、牛占山等人,就已经到了倚风城。
到了倚风城,又行了两三个时辰后,任凌云他们就来到了龙庭湖。到了龙庭湖,也就离望月山不远了。
龙庭湖一面临山,微风拂面,碧浪打在石岩上,发出了奇异的声响。而且这里景色奇胜,水天相连波涛滚滚。已做船渡湖的任凌云一行十五人,却没有欣赏风景的心情。
过了龙庭湖,上了岸,就是热闹的龙庭水街。此时已到了正午,龙庭水街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潘安看着前面的“来福客栈”说,“前面正有家客栈,大家走了这么长的时间,一定都累了吧,不如先歇上一歇再说。”
谁知潘安身后的一人却不同意,这人叫孙泰,孙泰道:“不可,不可,我们要住这种货色的客栈,实在太有失身份了,你看这客栈的名字多俗气。”
牛占山望望来福客栈招牌上的“来福”二字,不由点了点头道:“确有些俗气,不过要是我们不去这来福客栈,那我们该去哪里?”
又一人笑嘻嘻的走上了前来道:“牛师兄,像我们这样的人,如果住在这种普通俗人都能住的地方,那可多丢面,这地方我曾经来过一次,知道前面有个太白楼,不如我们就去那里吧?”
牛占山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道:“石猴你小子说的话虽然不错,可这怎么使得,我们这次出来可不是贪图享受来的,怎可如此的铺张浪费。”
这叫石猴的人显然很是机灵,立即道:“使得,使得,怎么不使得,牛师兄你怎么不想想,这次来救秦姑娘的人,可不止我们这几个。如果我们住的这客栈还有其他门派的家伙怎么办,说真的我们七盟八派并不怎么互相待见。万一一个不好打了起来,日后被人谈论的时候,一说竟然是在这种破地方打的,那岂不是也太丢份了。
众人都觉得石猴说的有道理,纷纷附和。
牛占山显然已被说动,但还是故作沉吟的向任凌云二人问:“不知二位有何意见?”
任凌云暗暗觉得好笑,心道:这牛占山明明就根本不想住进来福客栈,却又要在众人面前装腔作势一番,为人也实在太虚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