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潘安面有难色道,“一邪一恶三眼狼,他们三人的武功,恐怕我们就算取胜了,也会死伤大半,为了兄弟们的安全,我们才忍着没有管。”
潘安的理由显然不能让竹竿信服,竹竿愤道:“那遇到张狂妄的时候呢,他只有一个人,还正在滥杀无辜,我们为什么也没有管?”
“这个……”潘安叹了一声气说,“那张狂妄一手飞刀,刀刀取人性命,谁第一个上前,必会死在他的飞刀下,我们还没有救出秦姑娘,怎么能涉险。”
竹竿冷笑了一声,正欲再说些什么,忽听“啪”的一声,有人摔碎了一只喝酒用的碗!
“嚷嚷什么嚷,要让嚷嚷回家对着自己的婆娘嚷嚷去!什么牛兄猴弟的,竟敢打扰大爷们喝酒的雅兴,敢情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原来在三楼喝酒的客人并不是全都走光了,竟还有一桌客人没有走。牛占山等人一直吵个不停,终于激怒了这桌人。
这下好了,牛占山等人正愁有气没处出呢,正有人送上门来了!
牛占山他们一齐霍然回头,就见大声怒骂的那桌的人,竟是三个锦衣公子和一个穿着绣花长裙的、相貌很娇艳的年轻女子。
见牛占山他们向着自己这里看了过来,三名锦衣公子中的一人冷道:“一群饭桶,要吵就给我滚下楼吵去!”
竟被骂成了饭桶,这让牛占山岂能忍,怒笑道:“哪里来的无知小儿,敢在开山派的面前装腔?!”
谁知那说话的锦衣公子,得知了牛占山他们的来历后,就更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我当是哪里来的一群呱鸟,原来是开山派的那群蠢货!”
“好小子,今天你牛爷我要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是找不回场子来了!”说罢就要上前动手。潘安立即将牛占山揽了下来,然后眯着眼,打量了那与他们起了冲突的三男一女几眼,最后盯着刚才说话的那人问道:“你能不能燃?”
“什么?”那人显然不明白潘安的意思,“什么燃?”
潘安笑了笑,道:“如果我打算去买根蜡烛,就要像你一模一样的。”
那人皱眉,显然还是一时没能理解潘安话里的意思,做在他旁边的,那一直往自己脸上抹着胭脂的女子,在这时笑了笑说,“三师哥呀三师哥,这你都听不懂,他在骂你是银枪蜡枪头,总看不中用。”
“哈哈哈哈哈哈哈……!!”
牛占山等人立即爆出了一阵大笑,笑的那叫一个夸张。一直如观众一样在看着的王贫和任凌云二人,也是有些忍俊不禁。王贫摇了摇头,道:“看来我们该走了,不要因为这些人而耽搁在这里。”
任凌云微笑说:“何必要急着走,接下来就要有好戏看了。”
任凌云果然没有说错,因为那三名锦衣公子,此时已经站了起来。三人一站起来,牛占山他们立即就不笑了,因为站起来的三人皆腰间悬这长剑,长剑的剑穗,竟然皆是紫色的。
“紫派的人!”
三个锦衣人,将椅子一踹,就像牛占山他们走了过来。
这样的架势,立即让潘安后退了一步。牛占山冷哼了一声道:“都不要怕,他们紫派的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们人多势众,他们只有四个人而已!”说罢就已将背着的九环刀拿在了手中。
“这些人实在该死。”
“那就杀了他们。”
“等等,紫衣紫发,你们难道忘了来之前师傅对我们交待过什么了吗?”
叫紫衣的人冷冷看了劝解的人一眼,道:“紫竹,这样你都能忍,你也太让我失望了。”
紫竹道:“你对我失望也好,不失望也罢,都不打紧,我只是提醒你们一下,杀了他们,回去以后你们可要被门规处置的。黑崖面壁的滋味,我想你们两个都应该一清二楚吧。”
紫竹的话,让紫衣和紫发二人的脸色皆变了变。
“唉……”一直往脸上抹着胭脂的那年轻女子,终于收起了她的胭脂木盒,向看傻瓜一样的看向了三个锦衣公子道,“我说你们三个家伙怎么这么傻呢,这还不简单,把他们全部都统统杀光,一个活口不留,不就没人知道是我们做的了吗。这样回去以后,也就无需受师傅他老人家的处罚了。”
说着年轻女人还伸了个懒腰,“如果没人知道是我们做的,谁还处罚我们。”
牛占山倒吸了一口凉气,敢情这女子竟比这三个锦衣公子还要狠,竟然要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好狠的女娃,看来今天不给你颜色瞧瞧,你是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牛占山怒道。谁知那女子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道:“紫衣紫发,你们两个怎么还不动手,紫竹,你盯紧了,可一个也不要让他们跑了。还有,坐在窗边的那两个,也一起杀了吧。”
这女子竟然连任凌云他们也不打算放过,这让王贫蓦然变了脸色!任凌云却脸色不变,对着王贫摇了摇头说,“不要冲动,先看看再说。”
紫衣和紫发已经狞笑着向牛占山等人走了过去。
牛占山虽然表面凶狠,但一见对方这架势,心里顿时没了底,但他又不想退缩,因为如果就这样缩了,这让他以后如何服众。
所以牛占山,因惧生怒,恶向胆边生,大喝一声,“兄弟们不要怕,他们只有四个人,一起上杀了他们!”一群人直接就冲了上去!
就听“唰唰唰唰唰……”
向着对面的四人冲了上去的开山派一十三人,不过眨眼之间,还活着的,就只剩下了两人:牛占山、潘安。其余的人,已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面对着这样惨烈的场景,那年轻女子不但一点不怕,反而还鼓起了掌来,“紫衣紫发,你们的剑法又精进了,杀的好,把剩下的四人也杀了吧。”
“住手!”
任凌云在这时蓦然站了起来!
“这样的杀人害命,简直把杀人当成了儿戏,像你们这样的人,与邪魔外道有什么两样!”任凌云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