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自废武功,迫不得已,我们只能杀了你了。”任凌云看着他冷冷的道。“杀了我,你岂还能从我这可听到你想知道的秘密?”陆寒山道。
“我们不会杀你,但你必须废去武功,你这样的人,对我们侠盟来说实在危险。你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不自废武功,只有死路一条。”任凌云冷道。陆寒山长长叹息了一声,“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任凌云冷哼了一声,“都已经到了现在,你又何必在惺惺作态,“明月天涯刀”那杀手,定是通过你来安排,才能对我进行刺杀。就凭这一点,杀了你就一点也不为过。”
“没错,天涯刀的确是我安排的,你是不是想从我这里问出幕后主使?”陆寒山道。“不错,你最好说实话,不妨提醒你,没有人能从我的面前说假话,更没有什么人能欺骗的了侠盟。还不快老实交待。”任凌云厉道。陆寒山道,“幕后主使是谁老夫不清楚,但接触我的人是夺命书生……”
……
一个时辰之后。
亲自擒了陆寒山,此时已经回到了侠盟总部的任凌云,立即召见了诸葛温侯他们。
诸葛温侯等人一到,任凌云直接就将陆寒山的事情讲了一遍,然后他沉声问诸葛温侯:“军师,如果我要反击回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军师有何高见?”
诸葛温侯忽然解下了他一直系在腰间的那枚温阳玉佩。他解下了,又重新系上。解得很快,系得也俐落。
任凌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解铃还须系铃人?”诸葛温侯点了点头,道:“有时候,很多事情一开始看起来都杂乱无章不易收拾。在这种时候,只要耐下心来找出线头,要找出线头,一切就容易处理了。”
“可是,铃在哪里?”任凌云追问道,”军师认为线头在哪里呢?”
“秦青衫在哪里,”杨元邪答,“线头便在哪里。”
任凌云沉思。
“只不过,”诸葛温侯脸上显露了少见的凝重之色,“姑不论要解铃还是要拆线,之拍这一次都要谨慎处理。秦青衫是个老狐狸,狐狸越老越狡猾,一个不甚,说不定我们反而有可能着了他的道。”
“真要趁此机会反击,一定就不能再让这次老狐狸跑了,因为一但让他跑了,恐怕往后必定后患无穷。”
“可是,”卿可人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我们如果真的这么做,是不是所冒的风险也太大了些?不管怎么说那秦青衫表面上依然还是武林盟主,我们这样直接站出来与他为敌,如果万一失败了,岂不是就立即便会陷入被动,站在了天下群雄的对立面。如果被秦青衫那老狐狸因此而抓住了由头,到时候我们侠盟可就危险了。侠盟一但如大厦将倾,那些敌对势力,一定不会放过对我们反戈一击的机会的。”
诸葛温侯颔首,“卿总管担心的,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但不管任何的事,想要取得成就,都会冒上一定的风险。反之也是一样,有风险,也就一定会有成功。正所谓机会与风险并存,没有事情是两全其美的,我们如果放弃,那可就错过了对付秦青衫那一群人一个大好的机会。该如何取舍,还要看……”他看向任凌云,“盟主你的决定。”
任凌云听后先是沉思,然后没有过多犹豫,对诸葛温侯道:“我们双管齐下,先通知我们派入敌方阵营的探子,看一看能不能打听出秦青衫的消息。这件事情,就交给军师你了。”
诸葛温侯颔首。
任凌云又看向了卿可人,“卿师姐,我会亲自带人去会一会夺命书生,我走之后,侠盟这里,就先由你坐镇了。”
卿可人点头,“盟主放心便是。”
说完卿可人看起来还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
“师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但说无妨。”任凌云道。卿可人说,“我听说那夺命书生一直在少林寺,师弟,你行事可万不要大意。少林寺,那可是天下英雄无不敬仰的地方,可冒犯不得。”
任凌云对她点了点头,“师姐放心,我明白。”
时至清晨。
天气晴,鸟语花香。
任凌云却已经带着唐词三人,便衣轻装,不惜亲自来到了少林寺。对于他的这次出行,知道的人绝不会超过五个。而知道的人,也绝不会出卖他。
少林寺,天下英雄豪杰无不敬仰的地方,但对于任凌云来说,他却是第一次来。
他们四人轻功皆佳,以轻功觅路登山,很快就已看到了少林寺的寺院。
移目而观,山麓下有个小小的庙宇,几个灰袍白袜的少林僧人正在前殿打扫,还有两人躲在门后的避风处张望。瞧见有人以轻功登山,这两人立刻迎了出来!
一人道:“几位檀越是哪里来的?”
任凌云双手一合,打了个佛礼,道:“还有劳这位师傅通报一声,就说是侠盟盟主任凌云,特来拜会星空大师。”
——星空大师,正是少林寺现今的主持。
另一人道:“原来施主你就是侠盟盟主任凌云?”
任凌云道:“正是。”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其中一人合礼道:“阿弥陀佛,我们方丈正想见你,没想到任施主这就来了。请稍等片刻,贫僧这就去速速通报。”
任凌云道:“有劳了。”
……
少林代出才人,久已为中原武林之宗主。远远望去,高耸人云,殿宇相连,也不知有几多重,气象之宏大,可称天下第一。
无论谁到了这里,都不禁会油然生出一种摒绝红尘,置身方外之意,任凌云虽然是第一次到这里,但见了,心中依然升起了敬仰之情。
此时此刻,少林寺内。
庭院寂寂,竹林幽幽。竹林深处,是间精雅的禅舍,从支撑着的窗子望进去,可以看到有两个人正在其内下棋。
右面的是位相貌奇古的老和尚,他的神情是那么沉静,就像是已和这静寂的天地融为一体。在他的对面,则坐了位脸型消瘦、脸色苍白的白衣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