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骑兵见令而动。
且镇外平坦,所散发出的威势,完全不是先前在镇内所能相比的。
沐涴脸色难看下来,手中的佩剑架起。
“将军要反悔?”
前方重新换甲持刀的八尺壮汉眯了眯眼,并不回答。
反而反问道:“你们可知这镇子方圆百里,都是我的封地?”
“所有古墓,包括其中的宝物,也是我的。”
“你们前来盗墓,打错算盘了!”
陈淮走到女子身旁,与她一同对抗血煞冲天的骑兵军阵。
“师弟别担心,你回去看护好其他人,我来应对。”
刚走到,耳边却忽然传来这样一句话,让他有些诧异的转过头。
正好对上沐涴那张英武清秀的脸庞,以及湛湛有神的眼眸。
“沐师姐也太小看我了。”
“你我同境,对付起这些军兵,你还不一定有我顺手呢,还是师姐回去吧。”
“我来擒王。”陈淮眉梢一挑,指着被围在中间的令长宇,自信由内而外的散发。
“这……”
“那我为你掩护,让他们自己保护自己!”沐涴摇摇头,清冷的脸上浮出一抹赌气。
陈淮:“……”
“也成。”
话音落下,青年后脚点地,身形倏然飘出,直奔前方重装以待的骑兵军阵。
见缝就入,飘如游龙、宛如轻碟。
沐涴眼前一恍惚,等再次凝神之时,人便到了令长宇一丈之外。
好快!
女子心中巨震,这是武夫九层的实力?
难不成张武师叔以前都在隐藏实力??
不……不对……张武师叔没这思维……
陈淮不知道后边沐涴心中所想。
那把未出鞘的长刀被他猛拍而出。
在前的军士来不及阻挡就被硬生生拍飞。
令长宇瞳眸缩成针尖,刚要举刀格挡。
却只来得及堪堪举起半寸,那刀鞘就抵在了他的喉咙前。
“你……你……”
陈淮右手背负,轻笑道:“宁远将军,太霸道可不好。”
“你信否,只要某一念之间就能要你性命。”
“到那时,你又谈何封地?”
令长宇瞳仁渐复,唾液却忍不住的往下咽。
“你们要进金丹墓?”
青年无视周围紧张兮兮的军士,淡淡道:“这就不关你的事了。”
“可那是我的封地!”
“嗯?”陈淮眉头稍皱。
“我……我是说,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这……是在下的封地,我进过那墓里,哪有宝贝,在下很清楚……”
“你进过?”陈淮奇怪反问。
“进过,而且还带出了许多金银珠宝……不过后来因为死了不少人,又给封上了。”
“没想到竟引来仙长关注。”令长宇恢复坦然,双手一滩,苦笑连连。
“合作……倒也不是不行,我对金银没什么兴趣,只对冒险有兴趣。”陈淮略一思量,放下了刀。
令长宇闻言,脸色一喜,“那金银珠宝你我对半分,其他东西尽归仙长。”
“我虽不知你们打算从哪条道进墓,可我提供的那条,绝对没太大问题!”
陈淮看他一眼,“容我回去和师兄弟们商量商量……让你的人撤下吧。”
“好说!”
……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沐师姐你看?”
陈淮摊摊手,将事情给女子说了一遍。
沐涴垂首沉思,秀眉上有些犹豫。
“长老没有给进入墓道的方法,让我们自己寻找……”
“要想达成试炼的目的,此墓定然没那么容易找到……若是有人带路,说不得可以先下手为强……”
沐涴稍稍犹豫之后,便恍然过来,两眸蕴满光芒。
“陈师弟,你觉得呢?”
“若有你支持,我便安心许多。”女子脸色陈恳,语气期待。
“我无所谓,虽然有些作弊,可长老也没说不能找人。”
“规则没说,那就是默许。”陈淮双手一摊,轻笑道。
反正考的是你们的本领,又不是我。
再说,一个死了几千上万年的金丹,翻不起什么浪花,跟不跟大队。都一样。
“那好!我们便答应那宁远将军吧。”
“不过师弟,等进了墓,我们二人需多加小心,免得吃了亏。”
女子伸手拍拍青年的肩膀,盈盈一笑。
已是将对面的男子当成同等、甚至还要更强一些的高手。
陈淮点头,“嗯。”
……
刚刚还打生打死的两拨人。
因为共同的利益,瞬间化干戈为玉帛。
可谓,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令长宇美其名曰准备物件儿,将陈淮和沐涴请进了自己镇上的府邸。
命人看茶,各自落座后。
他道:“本将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才发现那条通往墓室的通道。”
“由于封地中缺少勘察风水的修士,不敢贸然开启中室,所以将前室金银珠宝搬完后,便命人将通道封了起来。”
“二位仙长,可曾有把握开启那金丹墓室?”
陈淮点点头,倒是没有在意这宁远将军,为什么能确定那一定是个金丹墓。
他看向端坐品茶,一身飒爽有型的女子。
“沐师姐对这些风水、机关术,造诣颇深?”
“小有心得,师弟放心,并无大碍的。”女子嘴上谦虚,俏脸却已然抬起,布满了骄傲之色。
陈淮淡淡一笑,转向旁边的八尺壮汉。
“那事不宜迟,就请令长将军带上军士,准备开掘前墓室吧。”
……
令长宇说到做到。
果然为金灿宗众人寻到了一条小道。
小镇周边山峦重叠,道路七拐八弯。
这条道正好位于两山相夹的一片野林。
两拨人相互合作下,很快见到一封形状稍显诡异的土堆。
沐涴手持罗盘,目光四寻。
李旦和从全两人兴奋的跟着挖道士兵不断挥起镐铲。
高和凑到陈淮身边,小声道:“奴婢曾跟着丹房沈长老学过望气之术,公子,这儿的气似乎有些许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