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厉声怒喝着,试图用双手推面前的花似玉:“你们信我?可我并不相信我自己……你们看看我现在这个鬼样子!”
或许苏念真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才会那样激动。
“小月,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扯掉她身上的衣服!”花似玉一把将还在挣扎的苏念按在床上,冲着知月喊了一声。
“放开!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算怎么回事?”苏念连手带脚,胡乱的踢打着。
“念儿,我们这是在帮你,真是莫名其妙!”知月也不管苏念的嘶吼,在花似玉的帮助下总算是扯掉了她身上的聚灵幡。
花似玉跟知月就像对一个小姑娘干坏事一样扯掉人家的外衣,又把人家彻底打晕。
“总算是安静了!”花似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扭头望向一旁的花灵,“花灵,你去厨房给姑姑端一碗桂花羹过来!”
“是,爹爹!”花灵听到命令,急忙冲着厨房而去。
“花姐姐,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闹腾就闹腾啊?到底是怎么回事?”知月那张俊逸绝伦的脸颊上除了担心便满是疑惑,他伸手轻轻的抚了抚苏念的脸颊。
“她去过凌云峰的后崖,说不定也去了我们之前的那个山洞,那里戾气极重,许是聚灵幡受到了那戾气的驱动。”说话间,花似玉伸手摸着那身被制成衣服的聚灵幡。
“花姐姐,要不……我们毁了聚灵幡吧?虽然这里是幻境,总不能让念儿还跟前世一样遭到众人的联合压制吧?或许……如果我们改变了事情原本发展的趋势,就能出了这玄冰九重境呢?”
花似玉虽然不知道知月为何会说出这番话,但思量之后,这样的建议并不是没有道理。他点点头将聚灵幡收了起来:“也好,等她好起来我们就去毁了聚灵幡。”
“娘亲,桂花羹。”不过多久,只看花灵端着一碗还冒着热乎气儿的桂花羹走了进来。
“花姐姐花灵,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去休息吧,我留下来照顾念儿。”知月接过桂花羹,嘱咐一句。
“那你自己也早点休息,别太累!”花似玉恋恋不舍的扭头看了看知月那挂满着温柔笑意的脸颊。
“花姐姐是在关心我吗?”知月笑眯眯的问道。
“我,那个……”被知月这么一问,花似玉只觉自己脸颊突然发烫。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就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都是当爹的人了,脸皮居然这么薄?”知月笑着摇摇头,似乎想起什么,他看看手中的桂花羹又看看昏迷的苏念,“唉!这个家伙都昏过去了还怎么喝桂花羹啊?”
无奈之下,只好将桂花羹放在一边。静静地望着那抹安静的睡颜,知月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
“有些感情,不是非得发展成男女关系的,就这样静静地陪着你也不错啊!”知月伸手轻轻的抚摸着苏念的脸颊,“我倒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的跟云溪在一起,毕竟你们前世经历了那样的生死别离。”
知月正自言自语间,就觉自己的手腕儿突然被两只小手紧紧的拽住。
“念,念儿?你不是昏过去了么?”对上那双宛如清水般的杏壳眸子,知月尴尬的笑问道。
知月倒不是不希望苏念醒过来,只是对自己刚才那一系列的话比较尴尬而已。
在知月的心底是喜欢苏念的,不是兄妹那样的喜欢,而是男女的那样喜欢,只是他们都各有各的归宿,这份感情只能藏在自己的心里。
也许是这丫头听到了什么,才这样紧抓着自己的手不放的。
“月哥哥,你是不是喜欢我啊?”苏念也不是那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她抓着知月的手问道。
“不许胡说!”
“我哪里有胡说嘛?说起来你没跟那个我干什么吧?”回想到之前自己体内灵力的事,苏念问道。
“怎,怎么可能嘛?你月哥哥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知月好不容易抽出自己的手,他起身为苏念掖了掖被角,“我看你好的很,根本不用我留在这里照顾,你好好休息,我回房间了!”
交代一声,知月第一时间赶紧离开苏念的视线范围。他边走边嘀咕着:“臭丫头真是得寸进尺,得亏云溪不在,要不然那个醋缸又该翻了!”
被苏念这么一闹,知月哪里还顾得上思量别的?
岂不知这个家伙又不是个安分的主,等着知月回到房间,苏念早就从衣柜里随手拽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裙,溜之大吉了。
“切,还说花姐姐的脸皮薄呢?你不是也一样么?你们要是有我这厚脸皮,就不用在一起这么多年还不挑明对彼此的心意了!”苏念笑嘻嘻的自言自语着。
她的脸皮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她心里喜欢段云溪自然便会去追。大半夜的去人家家里的次数可不在少数。
就像现在一样明明是晚上,可对她来说却阻挡不了去找段云溪的心。
她不光要去把段云溪找回来,还要从堂堂行云宗宗主的手里给抢回来。
一提起行云尊楚十一,苏念的小脸上就一丝的不爽。对方明明是一个男人,干嘛还要跟自己抢男人?
可是,苏念刚到行云峰下就为难了。现在夜半三更的哪有个人可以让她跟着进去的?
走到那阵若有若无的结界前,苏念气的在结界上拍了两下。可谁知这结界竟然自动开了?
“什,什么情况啊?难不成是因为我之前突然变成那个样子,这结界都怕了我?”苏念不由自主的咧开嘴笑着。
既然结界都开了,苏念哪里还管得上什么三七二十几?乐呵呵的进入行云峰。
“小十一,你放小洛进来的?”感觉到苏念的气息越来越近,段云溪问道。
“没有啊?”楚十一摇摇头,那双冰冷的脸颊上闪过一丝疑惑之色,“是她自己冲破结界进来的吧?”
听到楚十一的话,段云溪的脸色分明一惊,不过这神色也只是稍纵即逝,就连楚十一都没有注意到。